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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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家顽皮的小孩子在恶作剧？以前，尹夜和她偷偷谈恋的时候，来到她家楼下，也都是以丢石头的方法做暗号，好怀念…

湛静走到窗前查看外头的动静，打开窗，从二楼的高度俯视街道。

不可思议，她，看到了尹夜。

不是年少时的幻影，也不是她记忆中用来回味的画面，眼前的尹夜是变得更成的男人，比起她离开他时的二十七岁还更加更加的成，她在乔蓁的手机里看过好几张偷拍下来的尹夜睡颜，有点悉又有点陌生，她那时看了好久好久也挪不开眼，现在那张脸孔不仅毫无病容，还凝望着她，对著她笑…

湛静眼，他没有消失不见，她确定自己很清醒，没在睡梦之中。

“尹夜…”她以为自己一直在低喃著他的名字，一开始是的，从什么时候变成了嘶吼，她毫无所觉，只知道自己扯著喉咙，大声大声地叫他。

他右手比画出只有两人才知道的手势，那时，年轻的男孩女孩靠著这种方式相，食指和中指一前一后像在散步著，中指是他，食指是她…

要不要跟我约会？

如果她的两手大拇指叠成“×”状，代表:不行，我爸妈都在家。大拇指是家里两位皇上皇后的象征符号。

若是双手摊平相并，代表:我要看书，明天有‮试考‬。

死命点头的话，当然就是:要，我要，你等我，我马上下去！

湛静给了第三个答覆，身影迅速转身消失在窗户后方，冲下楼。

大门打开，她吁吁地站在门口，下一步该怎么做她还没思索好，她不确定他此时站在这里的原因是什么，不确定他脸上的笑容是送给她的，她还在想着，尹夜却奔驰过来，将她抱住，本就不给她退缩或反悔的机会，更不给她发表任何疑问的时间，他饥渴且热烈地吻住她，太久了，他怀念这样的柔软芬芳真的太久太久了。

“唔…”她被吻得快要没办法呼。

“最近的…”贴在她上的嘴低哑喃著。

“…什、什么？”她的脑子和耳朵都有些混沌。

“找张最近的，还是你可以在车上？”这次，他的挪到她耳旁，边轻啃边说得更明白。

再听不懂就太矫情啰。

“等、等等…我们还有很多话没说…”她努力想按住那两只在她上游移的大掌。他、他太猴急了吧！以、以前他有这样吗？！

“对，有很多话没说。”他同意她的论点，但是手上嘴上的动作完全没有放松的迹象。

她的第二颗衬衫扣子已经被解开，厚实大掌伸了进去，覆在她的右脯上，焦急地拧著柔软，她倒凉气，捉住他的手腕，不懂他明明同意两人还有很多话要慢慢聊，为什么又一副没有很想讲的急躁？

他笑觑她的困惑，替她解答:“但是，你也要体谅寂寞了好几年的男人，他想你想得脑子都是情，他也好想和你讲很多很多话，不过，那可以等…现在，是？还是车内？”他很有礼貌让她选择做地点。

“…不要在车子里，到我房间…”她涨红了脸，咬红的像蚊子振翅只挤出这句话。

十几年后的第一次见面，话没说超过十句就在她房里的单人上翻滚翻滚，实在是太疯狂太贪也太奢靡了，这像是属于两个人的飨宴，他们无暇顾及太多，专注地占有彼此、眷恋彼此，重新悉著这一具曾与自己最最贴近的身躯，每一寸曲线，每一处肌理都不放过，用嘴、用手指、用温热的舌、用自己身上的汗水。

他开她汗的长发，红扑扑的脸颊粉的，一路从耳朵红到了颈子，蔓延到口，他笑了出来。

“虾子。”的声音，哺喂进她的耳内“你红得像只煮的虾子。”看起来好好吃。

她闭紧的睫有些润，抱紧他的肩颈，他的调侃让她更不敢睁眼看他，他却得寸进尺地不放过她，因情而沙哑的沉嗓以气音对著她耳边吹拂。

“我真怀念这个…”他蹭动瘦的肢，在她体内持续生火“还有这个…”她甜美的呻、人的反应、被疼到想求饶的神情，他真怀念。

“阿夜…”

“对，就是这样，叫我的名字，让我听见…”他以为这辈子都不能再听见她叫他的声音，连在梦里都鲜少梦见，现在竟然还能听到，他简直足到想长长吁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