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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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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烨看了他一眼,站起身,来回踱步。

“你告诉朕,你不碰欧妃是不是因为当初她实在太过愚昧,居然听信周少钰的话,以为将那个侥幸活下来的女子推下悬崖,就可以替你把事情解决,所以心寒至今?”南傲尘表情沉了下来。

“没错,欧妃狠毒的手段确实连朕都到匪夷所思,但若退一步来看,她这么做不也全为了你?你到现在都还不能原谅她?”

“我不碰她,不只是因为她不辨是非,不但无知到被周少钰利用,还对一个手无缚之力的女孩痛下杀手而已。十年了,她不但对此事毫无悔意,甚至理直气壮的辩称是那女孩失足坠崖,她毋需为一个平民百姓之死负责。”想起欧妃的所作所为,他神情益发严冷。

“以她当年十四岁的年纪,怎么能心狠手辣的下这种毒手?我南傲尘发誓,情愿断了南家一脉香火,也绝不可能让南家子孙叫一个不思悔过、心高气傲又野蛮任的杀人凶手为娘。”

“瞧你说得这么义正辞严,唉!这一切都是朕对不起你,朕当年只能请太医证明你也同时遭人下葯,还你清白而已,所有相关的人证全都死于非命,又找不到确切证据,无法让周少钰及欧妃两人伏法,替你申冤。”朱烨无奈的叹了口气。

南傲尘眼神闪烁,抿了抿

“皇上当年为救臣一命,一人在朝力拚大臣们众口烁金,臣已觉愧对皇上,苟活至今,臣铭五内,又岂敢有所遗憾?”

“但若是当初朕可以证明欧妃也涉及此事,父皇便不会执意下诏要你娶她进门,你也不会搞成这个样子。”朱烨摇头。

“先皇弥留之际,仍对臣终身大事念念不忘,臣只心存,不敢有所怨言,毕竟那几年,臣确实言所苦,也许先皇认为,只要臣娶了欧妃进门,看在欧宰相的面子上,或许能消弭朝中所有对臣不利的指控。”不想回想过去,南傲尘收拾情绪,敛藏眼中动的光芒。

“这倒是,先皇对你器重的程度可不比朕差,父皇绝不愿见到你这么一个人才,受到小人陷害而仕途受损。”朱烨走上前,拍了拍南傲尘的肩“傲尘,朕答应你,只要朕在位一天,必定想办法替你将周少钰这混小子绳之以法,还你清白。”

“谢皇上。”其实,关于事情的真相能否大白,南傲尘已经不在乎了。

他个人的名誉、自尊,早在十年前朝廷之上,那一场场难堪的据理力争里,变得微不足道。

因为他唯一对不起的那个女子,已经不在人世。

看着南傲尘冷淡的脸,朱烨怎会不知好友的心事?

想他这名手下大将,战场杀敌向来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有力拔山河气盖兮的雄浑气魄,如今却为了一件不堪回首的往事,令得原本个就严肃的他,变得更加冷傲不群。

虽然贵为一国之君,但他也无法想像,这种丑事若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会如何?毕竟,他可没兴趣服了双倍葯后,再去强暴一名不过十一、二岁,身心俱未成的女孩子。

朱烨不舍的叹了口气。

“好了,你刚才不也说,以前的事就让它过去了?朕也不想再勾起你的伤心事。不过,好兄弟,你的事就是朕的事,不管你愿不愿意,朕可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这么过一辈子,朕非替你作主不可,最起码,得挑个你顺眼的先传递南家香火才行。”他的口气有些强硬,南傲尘不置可否,沉默以对。

“别这样,朕是为了你好,想当年朕既然能在朝文武百官面前力保你的清白,现在就没有理由看你这么折磨自己,这事就这么定了,我得先回探望母后的病,明晚咱们再好好聊聊。”朱烨无奈。

送走了朱烨,南傲尘站在大厅许久后,才沉步走进位在东厢的书房里,自从娶了欧妃后,书房便成了他就寝及处理公事的地方。

书房里陈设虽然简单俐落,但每个摆设、每样家具,都是价值不菲的历代古董,大户人家风范可见一斑。

余晖自窗口斜入内,他是尘土的衣服,出一身习武人才有的雄浑肌壮结实的身体在夕的映照下,更显结实有力。

他走进下人早就预备好的浴桶里,连奔波的疲惫显现在他倨傲不群的脸上,在热水的浸泡下,浑身紧绷的线条逐渐缓和下来。

头枕在浴桶边缘,南傲尘卸下平在人前的防备,闭目养神。

不自觉中,思绪又拉回十年前的那一个晚上。

一个小女孩如杜鹃泣血般的尖叫声,开始不断回在耳边,模糊之中,他似乎还可以看到她惊慌无助的求饶神情。

为什么这个如泣如诉、凄厉哭喊的声音,在这么多年后,依然无时无刻折磨著他身为男人的骄傲?

他在战场上杀过的人不可计数,为什么独独为一名他记不起长相的女孩之死,而内疚自今?

南傲尘用力抹著脸,试著抹去这一段不堪的回忆。

那女孩若还活著,应该也有二十出头了吧?

莫名的,他脑中居然闪过刚才在路上遇到的那名女子。

为什么?当那危险的千钧一发之际,他居然觉得她惊恐害怕的神情,和十年前的那个女孩一模一样。

一模一样?他怎么会有这么荒谬的想法?

毕竟当夜他受心散控制,脑子里只有一团团灼烧的念,任何人事物看在他眼里,全是一片火红模糊。

他只知对方是个发育未臻成的女孩子,又怎能确定什么?

而且,这个女孩死了。

在他要和这女孩当面对质前,她已经被欧妃这个狠毒的女人推下山崖,尸骨无存了。

这个让他南傲尘良心一辈子受到谴责的女孩,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