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回花舫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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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剑拔弩张的形势之下,青衫长髯人,突然向前行了两步,道:“谭二公子请暂住手,听在下一言。”谭云冷笑一声,回头说道:“阁下准备手这件事了?”青衫人淡淡一笑,道:“二公子,好大的火气。”谭云道:“江湖上有谁不知我谭云的脾气暴躁,用不着阁下见告。”笑一笑,青衫人缓缓说道:“二公子,四凤姑娘,言语上也许有对不住二公子的地方,但这件事,确又值不得放手一拼,正如你谭二公子所说,胜之不武,如若因此闹出了血惨事,那就更为不值了。”谭云一皱眉头,道:“阁下想拦下这件事情,未尝不可,不过要得拿出一些本领瞧瞧才成。”青衫人道:“好吧!公子肯给在下这个面子,在下岂能不认抬举,这件事在下接了,二公子划个道儿出来。”谭云微意外,两道炯炯的目光,投注在青衫人的脸上缓缓说道:“我看条件由阁下开出来吧!”青衫人缓缓说道:“二公子见,在下恭敬不如从命,在下和公子对拼一掌,如是二公子伤了在下,那只怪在下的命运不佳自找苦吃,但在下却自知无法伤得二公子,咱们能彼此拼一个不分胜负,那就得请二公子给在下一个面子,不再坚持离去,闹成不之局。”谭云道:“这条件,阁下不是吃亏了吗?”青衫人道:“二公子肯给我这个面子,在下已经到荣宠万分。”谭云道:“好!阁下请出手吧!”这青衫长髯人,形貌端正,颇有仙风道骨的气概,但在场之人,却没有一个认出他的身份。
但见青衫人微微一笑,道:“二公子请出手吧!”谭云冷哼一声,道:“那么,阁下小心了。”右手一挥,一掌劈了过去。
青衫人右手一抬,着谭云,接下一掌。
双掌接实,竟是不闻一点声息。
两人都静静地站着未动。
似乎是这一掌,彼此都未用内力。
谭云双目中突然暴出冷厉的寒芒,盯注青衫人的脸上瞧了一阵,一语未发,突然转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之上。
青衫人也未讲话,缓步行回原位。
暗中观察,杨晋心中已经有了一个大约的轮廓,四凤是主人,但请来的客人,却是未必相识,至少那青衫人和毒手郎中马鹏,四凤却未见过,对谭云也不过是闻名而已。
既不相识,这帖子又是怎样一个下法。
想一想,就会觉到这中间的问题很大,曲折回转,叫人想不通原因何在。
杨晋开始思索那青衫人有什么机会把那张请柬放在了自己身上,除了进门时曾由那青衫人的旁边行一次之后,再无机会使两人接近到三尺以内。
但闻马鹏冷笑一声,道:“大凤姑娘,在下想请教一件事情,不知是当问不当问?”红衣大凤道:“什么事?马鹏只管请说。”马鹏道:“咱们知道今天有场豪赌,但不知要赌些什么?”马鹏道:“大凤姑娘,至少你可以说说,咱们要赌些什么东西,让我们想想看,是否值得留在这里等下去。”红衣大凤道:“以诸位的身份,赌注如是太小了,自然引不起诸位的兴趣。”马鹏道:“姑娘说的只是道理,但在下愿知晓一些实情,赌注大这句话,太过笼统,在下想知晓,那赌注是什么东西?”红衣大凤沉了一阵,道:“二妹,去把东西搬出来。”黄衣二凤应了一声,转身行入内舱之中。
片刻之间,捧了一个黄缎子包裹之物,放在横案中央。
红衣大风笑一笑,道:“赌注就在这黄缎围裹的锦盒之内,不过,还得请诸位等一下,才能打开瞧看。”毒手郎中马鹏突然伸出左手,挥手轻轻一挑,那黄缎子似是被利刀划破一般,突然分落桌面。包皮落,现出一个黄的锦盒。
他一挥手,留着很长很长的指甲,有如利刀切物一般,把那包裹锦盒的黄缎子切成两半。
那指甲一片紫,看上去十分恐怖。
全场中人,立刻都生出很大的警惕,暗暗忖道:这毒手郎中乃江湖上凶名卓著的用毒大家,想不到武功上也有了如此的成就。
只听红衣大凤笑一笑,道:“马大侠,这锦盒乃是钢所铸,但外面花纹,是用彩笔划上去,可惜的钥匙不在我身上,无法打开让诸位先赌为快。”杨晋心中暗暗忖道:难道这四凤姑娘,也是受人利用的吗?
马鹏突然伸出手去,按在锦盒之上,入手冰冷,果然是钢所铸。
轻轻一收五指,抓起盒子,轻轻摇了两下,又放回原位。
他脸冷漠,摇的很轻,大都未听到那摇动的声音。
但人人都想到这马鹏可能会说出一些内情,哪知马鹏竟然若无其事一般,放下了钢盒,一语不发。
江湖子欧俊微微一笑道:“马兄,那钢盒中放的是什么?”马鹏道:“这个么,在下也不太清楚?”王召突然伸出手去,想抓走钢盒,但手指将要触到盒盖时,突然又缩了回来。
马鹏笑一笑,道:“王兄,小心无大错,自然是小心些好。”王召道:“江湖上传说,凡是马兄手指触过之物,就可能下了奇毒,想来这传言,不会是假的了。”马鹏道:“假是不假,不过,这中间,少说了一件事。”王召道:“什么事?”马鹏道:“兄弟如是不高兴下毒,自然就不会有毒了。”言下之意,颇有纵随心,洋洋自得的味道。
欧俊突然微微一笑道:“马兄,你在这钢盒上下毒没有?”马鹏道:“这个嘛!恕我不便奉告。”红衣大凤望了马鹏一眼,道:“马兄,如你在这钢盒上下了奇毒,等一会我开这钢盒之际,岂不是中毒吗?”马鹏笑一笑,道:“这就很难说了,也许区区并未在钢盒之上布毒,只是兄弟的名声,在江湖上不大好,难免叫诸位担心了。”红衣大凤嫣然一笑,道:“如是咱们不愿冒险,不知是否有别的法子?”马鹏道:“有!最好的办法是,诸位把钥匙给在下开启。”红衣大风点点头,道:“这大概是你马兄的真正用心了。”马鹏笑一笑,道:“大姑娘好好的想想吧,兄弟为人,从来不愿把心中所思之事,告诉别人。”但闻一阵步履之声,传了过来,一老一小,两个人缓步入舱。
那老人穿着一件灰土布长衫,右手上托着两个大铁胆,五指拨动,铁胆在手中运转如飞。
五络雪白长髯,飘浮在前。
年轻人约摸十四五岁,穿着一条柳绿的长子,绿密扣对襟短衫,一条白生丝带子,横柬间,手里提了一两尺多长,尖端扁平,形如鸭嘴的兵刃。
白髯老者是胆臾朱奇,那年轻的童子是顽童唐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