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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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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帝夺回神器,太平子只维持了一年。

“司徒…”单鹰帆在师姊的冷眼下改口,一脸不太快,“圣上这本是故意找碴!非要炎武开战不可。”司徒烁失踪时,长公主司徒凊以小鲍主的和亲换来十年的相安无事,眼看就要毁于一旦!

单凤楼面无表情,看着七层高的台楼下行进的军队,“我早就跟你说过,帮助他拿回皇位,他一定会向炎武复仇;至于和亲,”她笑了笑,“卓洛布赫只有一个,司徒凝也只有一个,永世太平之路不可能只靠和亲。”

“不靠和亲,难道靠打仗?而且你当时是赞成的!”他以为这家伙会帮忙劝司徒烁,好好的龙椅都没坐热,打什么仗?他猜不透啊!

“你想救你的族人,我当然赞成你帮他,这有何不对?东陵人世代为奴的命运,只有司徒烁能赦免。”单凤楼摇着折扇,“至于我,我没有负累,不管天朝也好,炎武也好,他们从未接纳我,我只是个局外人,更甚者,对我来说,帮司徒烁复仇与天下太平之间,我心里的天平是倾斜的啊…”单鹰帆语,好半晌才道,“烧死自在的,只是炎武的一个小部落,为什么要把整个天下给赔进去?”

“我跟自在的处境很像,她是天朝人,但从小在炎武的部落长大,而我是个杂种,天朝不接受我,炎武人也不认为我是他们的同胞。不管是天朝人或炎武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们丑陋的嘴脸,直到自在收留了我,她让我明白,不管是天朝人或炎武人,都有善良正直与暴无道者。

她是天朝人,但是她从没有天朝人的骄矜自大与自私自利;她在炎武的部落长大,但是也并没有因此将炎武人以血还血的残暴视为真理。结果呢?天朝人追杀她,拒绝她的求援,最后让炎武人烧死她…”她承认,她心里有看着狗咬狗的嗜血快,如果不是记着自在的理想,她本不在乎天下人的死活。

“你真的是为了这个原因对圣上出兵袖手旁观?”他不信她没有挣扎,否则也不会总是沉许久,神复杂。

昧着良心看生灵涂炭,自在会允许他们这么做吗?

“与其说我想袖手旁观,不如说我不想阻止…”

“这有什么差别?”老玩文字游戏,听来真让人火大。

“尽全力去阻止一件我也曾想做,而且本阻止不了的事,费神又伤心,所以我不想。司徒烁不只想报仇而已。那些功盖千古的伟大帝王,他们所谓的『功』从何来?”单凤楼讽笑,“先给自己制造一个世人认为『疯狂』、『不可能达到』的目标或敌人,然后征服它!有什么大业更甚于此?如果你让你的百姓相信这个目标对国家有益,你将会被歌颂至千秋万世。司徒烁早有这个打算,而复辟之战中,华丹的『轮回阵』让他经历的,恐怕是司徒烁非开战不可的重要症结。”单鹰帆想到同为阵术师,他竟然也着了华丹的道,脸不太好看。

“轮回阵,会让我们亲身经历自己未来最凄惨的下场──”而好不容易当单鹰帆把阵破了,他们五人──司徒烁、樊豫、辛别月、她以及单鹰帆,不只惊出头大汗,司徒烁眼神狂,樊豫则一脸郁。

单鹰帆没说话,他看到的是自己成了孤单老人,头白发地趴在沙漠中装死,趴了老半天还差点睡着。他还真不知道这算哪门子悲惨?

如果饿死渴死,那真是惨的…

“我想司徒烁看到的,跟他接下来对炎武的降八成不了关系。国师当年的预言成了真实,他自然对这种事深信不疑。”

“欸,我一直忘了问你,你看到了啥?”辛别月和樊豫都是闷葫芦,是别想从他们嘴里问出答案了。司徒烁从恢复记忆,又看着子被活活烧死,格大变,他没胆子问。

单凤楼嘴角一撇,“我最凄惨的下场还能有什么?你会不知道吗?咒、阵、医、武、妖蛊之术,相传是大地女神派遣下凡惩戒天朝的五名使者,在被天神抹去记忆后,传授给人类。五大系统各自开枝散叶,其中我所师承一派,始终没有违背女神惩处天朝的意志,我师尊、你师伯一直谨记祖训,当年我入师门时便要我立下毒誓,绝不以咒术改变天朝命运,否则不得好死…”

“所以轮回阵是真的?”单鹰帆总觉得这说法有点问题,难道单凤楼最后会违背誓言?

“所以…”她到底会不会手这件事?

“我当年立誓只答应不以咒术做出左右天朝皇帝的行为,可没说不能帮忙想法子。但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我并不想阻止司徒烁复仇,至少并不那么乐意。自在是他的子,也是我唯一的亲人,炎武人的残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圣上心意坚决,他的脾气你很清楚,你尽管死皮赖脸地进谏试试,但可别忘了,你肩上担着你族人的命运,你的一言一行,决定的是千余口人的命安危。”说到底,就是威胁他也别手就是了。单鹰帆一阵没好气。

然而他们这对师姊弟初进,看轻了政治的黑暗与战争的残酷,怎知多年后,他们得为自己今的轻率,付出惨痛的代价…

战争一触即发,皇帝的征召令也送到狼城。

吉雅真没想到,原以为就此能换来的和平安定,竟然这么短暂。

辛别月的手经过一年已经痊愈,后遗症却是只要一使力便会痛。吉雅听从大夫和丈夫拳法师父的指示,每夜以温水为他浸泡按摩,她把每一个位和推拿的方法再三研究,夫俩总在这时说说白忙于公务的心得。

当然,要这男人开口主动倾诉,绝对是痴心妄想。吉雅发现辛别月认为男人的事,不必让女人家心,所以别想从他嘴里问出什么来。而让她欣的是他向来会专心听她说说关于霜堡内务的大小事,知道他忙,所以她总是挑些轻松逗趣的话题讲。

而且有时说着说着,他也比较愿意说说他工作上的琐事了呢!

其实吉雅对皇帝的征召令始终耿耿于怀,再加上偏巧在这个时机,说她自私也罢,她真不希望丈夫离开狼城,但偏偏就不知怎么开口,只好漫无目的地聊着。她把他的手擦干,“我给你了手套,用了油布和黑牛皮,你要戴戴看吗?”她发现丈夫受伤的右手在入冬时碰到冰水容易刺痛,这手套不只能保暖防风,也能够防水。

辛别月没说什么,让子替他把右手套上手套。

“我照着皮匠师父的作法,手掌和手指处理过,不会妨碍你做事。”吉雅比较担心这大男人面子,不肯戴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