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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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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朝芸没有隐瞒地表示,“意思就是我不是他理想的子人选。其实想想也对,任何有理智的人都不该跟我扯上关系,你也很清楚,我们的饭店现在确实是一团。”

什么?哪有多,”陈竹芳出不以为然的神情,“那家伙以为自己是什么东西,长得高又会打架就了不起吗?你长得那么正,愿意跟他在一起还便宜了他咧,他竟然拒绝,什么东西!”

“你别动,”黎朝芸略带笑意地安抚着她,知道她是为自己打抱不平。

“其实也不该说是他拒绝我,应该说我们经过谈,知道彼此要的另一半条件,而结论是我们不是适合的一对。”陈竹芳冷静下来,不解地看着她,“怎么说?”

“因为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弃饭店,但是他要的子却得要跟在他身边走访世界各地、夫唱妇随,单就这一点来看,我们就不行。”陈竹芳目光锐利地注意到她说这段话时眼底一闪而过的落寞,“黎朝芸,你不要告诉我,你很难过。”努力的让笑容停留在自己的脸上,她俏皮地比了个手势,“我最多只愿意承认我伤了一点小小的自尊心,只有一点点而已,其他的你就别再追问了。其实想想,这样的结果也好,尹先生的身手虽然不错,但毕竟他看起来出身不差,让他应付那些凶神恶煞,若是不小心害他受了伤,这可怎么办?”陈竹芳看着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长长地叹了口气,“人不可能在第一眼就上一个人,一见钟情这种事是在小说或电视上才会发生的,就算现实生活会发生,那机率也跟中乐透一样困难,而且若要我选,我情愿中乐透也不要一见钟情,因为有钱比有男人实际多了。”她的话令黎朝芸大笑,“我认同,以我现在的处境,我应该也需要期望中乐透来解决财务的问题,而不是肖想一个认为我不适合他的男人。”陈竹芳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声地打气,“没错,我们就当那男人没福气跟你在一起。虽然我实在觉得你们没有谈的必要,但如果现在去找他聊个几句会令你开心的话,你就去吧!这些子你也真的将自己得太紧了,放松一下,等一下我帮你照顾尧尧,你慢慢聊。”她地看了陈竹芳一眼。她是她最好的朋友,很多事她不需要开口,芳都能明白,要是没有她和饭店这群死心塌地的员工,她实在很难想象子要怎么继续撑下去。

沉入远方的山头,很快的天就要黑了,在这短暂的时刻,抬头望着的天空是一片映着橘红的美。

黎朝芸推开通往庭园的玻璃门,缓缓地走向弯正在打量面前榕树的尹文杰。

明天过后,他们两人不会再有接触的机会,能与他有集的时光只剩现在了。

她不知道,他对她是否有任何的想法,但对她而言,他很特别,初见他时那心跳加速的觉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绿是生命最原始的颜,正好位在彩虹中间,调不冷也不热,不特别突出也不特别柔弱,”看到男人的大手轻轻抚过绿叶时,她柔声地在他身后说道,“常接触绿的植物可以带来心灵的平静。”尹文杰站直身,侧头看着她,“很有趣的说法。”

“这不单有趣还有据。现代人的力太大,”她温柔地看着他,注意到他时刻都紧绷的肩膀,“我的瑜伽老师是位印度人,她相信彩的浓淡与亮度可以潜移默化一个人的情绪,直接或间接达到稳定心神的作用,所以我们都该学着善用彩的能量。”

“难道就因为你懂得善用所谓的彩能量,所以才总是一副就算天要塌下来,终会想到办法解决的乐观吗?”她轻声笑了出来,“或许。毕竟愤怒、忧愁无法解决任何事,只能想办法解决。”她瞄了他一眼,“你的身躯总是绷得很紧,你可以多接近绿的植物,让彩带给你心灵平静,或者也可以多接触蓝的大海、看看蓝的天空,拨开混的心绪,说不定过一阵子后,你会发现自己的力不自觉地减轻不少。”

“我希望生活真有你说的这么简单,用一个颜就能代表一切,不如你告诉我,你又该接近什么颜?”他抬头望着天的霞光。

“橘?”她顺着他的目光看了过去,嘴角扬起恬淡的笑容,“橘是个好颜,它是用红、黄两个颜混合而成。红是生命的诞生,黄带来温暖的能量,代表着重生。生活中不时有许多令人恐惧害怕的事情,橘有红、黄两个颜的能量,能带来希望。”她微微一笑,“你看过西子湾的夕吗?”她脸上的生动神情攫住了他的眼光,他摇了摇头。

“有机会你一定要去看看,”她对他说:“真的好美!能天天都看到这么美丽的夕,生活真的很。”

“只是夕罢了。”他的嘴角因为她的话而扬起浅浅的弧度。她很容易足。

“这美丽的景是造物者的神奇,大自然的美无须付出,只要多用点心就能发现。橘,它可以是新生也可以是重生,可以净化伤痛,向喜悦。”她沉默了一下,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脸上闪过一丝黯淡,“你说的对,我确实需要这个颜所带来的能量。”他正端详她的脸,“你过了一段难熬的岁月。”她没有否认,“但不管多难熬总会过去。”四周陷入寂静,好一阵子,空气中只有微风吹过树梢的声音。

当她转头看他,就见他抬头望着远处的山头上将要隐没的太冥想。

突然之间,她有股冲动想要走向他,双手环住他的,将头埋进他的怀中,跟他一起享受这片宁静,但她却只能留在原地,因为她知道这不适宜,更何况她和他才认识不到一天。

了口气,她随兴地坐在草地上,双手撑在身后,闭上眼睛,享受微风带来园的香气。

“我真心希望你喜这里。”他收回自己的视线,打量着怡然自得的她,“我确实喜这里。”闭着眼睛的她,听出他话中的真心,扬起了嘴角。

这些子以来,哀愁与孤单是她太悉的情绪,她只能一个人去处理一切,此时此刻,他简单的一句话却带给她许多安,不单因为他是个客人,更因为她打从心底喜他。

她睁开眼睛,正好与他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目光相接,他的专注令她有些晕眩,她轻声开了口,“以你的条件,我相信要找到一个你的子,生几个孩子并不是困难的事,为什么你要用登报的方式征婚?”他沉默了一会儿,最后学她坐在草地上。

看到他的动作,她不由得对他挑了挑眉,“你的子看起来贵的。”

“那也不过就是件子,”他的口气是的不在乎,这里舒适宜人得足以令人放下一些不必要的约束,“我的母亲认为我到了适婚年龄,需要一个子和几个孩子。去年我答应她,在她今年生前会带回一个子,所以我得想办法结婚。我没时间耍漫也没有兴趣谈恋,登报是个快又可行的办法。”他的回答使她一时哑口无言。他做了这些疯狂事背后的动机竟是为了给家人一个代?

“我要一个子替我生孩子,”他微侧过身直勾勾地盯着她看,“我可以白纸黑字地写下对她的照料,夫之间彼此各取所需。”这情况实在可笑,听他谈婚姻,就好像谈天气、谈生意。

但或许对他而言,结婚确实只是一笔生意,不然他也不会一开始就选择用登报的方式找子。

“看来你的母亲对你很好,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听话。”

“别用这种口气评论,”他嘲地暼了她一眼,“我可不是时下所称的‘妈宝’。我敬重她,不单是因为她是个很好的女人,更因为她与我没有血缘关系却对我视如己出。”他的话使她大意外。

她脸上没有隐藏的震惊使他微勾起嘴角。她是个一眼就能看懂的女人,与她相处没有力,可以全然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