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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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样吓人家…”

“你若不是犯相思，我哪吓得着你。”戚无双笑嘻嘻地搂着如意的手臂，闻到她身上一股辛香木味。

戚无双再了一口，只觉得这味道与她曾在公主向丰闻到的异香似乎有些相似。只是如意哪有法子供应得起同公主一样的名香？莫非是心上人所赠？

“快说，是哪个有福气的家伙，是李记客栈的掌柜？还是张家店的二儿子？”戚无双闹着如意说道。

如意蒙住脸，跺着脚闷声说道:“您就别问了啦！总之，那些鄙的男子我可看不上眼。”

“敢情你那位心上人心细如丝喽？”戚无双笑着问道。

“那是当然，我前回和他一起看戏时，不小心烫伤了手，我还没开口，他就注意到我的不对劲，特意拿了种疗效极好的烫伤药给我，才搽上一我那伤口就全好了。他对草药可是极有研究呢…”如意提到那人，眼底眉梢全漾着情味。

“那我就等你那个不鄙、铁定像个天仙似的心上人上门提亲。”戚无双刮刮她的脸说道。

“提什么亲，我们才相识十多呢。”如意红着脸，追着戚无双又是一阵打闹。

“正经事谈完，你们闹多久就闹多久。”汤兰笑着把戚无双捉回身边坐下，继续方才话题。

“你刚才说要买蔡婆子染局那排旧屋，是想做什么？那里离热闹市街极远。”

“蔡婆子所居住之处离花城、儒城、农城的接处不远，如今虽是路窄人少，可若是有人在那里开了食坊茶楼、铺设了道路，必定能成为往来商旅必经之处。”戚无双偎着汤兰，懒洋洋地说道。

“你既有这个想法，怎么不跟你的蔺哥哥说？他可是个王爷。”汤兰问道。

“做生意哪能没风险？我赌的若是自己银两也就罢了，蔺哥哥那里还得供应一整间宅子，及我们所有人的食衣住行，总不能要他全蚀老本吧。”戚无双长叹了口气，手指画过几案上九哥所赠送，以最好“红土沈”沉香木所做的花瓶，呼那清凉的杏仁沉香。

“我可怜的蔺哥哥，好好的一个皇亲国戚，为了我…”

“唉呀，您明明就很高兴王爷能经常陪在身边的。”方才走到花窗边的如意，噗哧一声笑出来。

“是啊，晚上把你从书房抱到他的寝房，早上又要把你从寝房抱到我们那里梳洗，没见过这么宠人的夫君。”苏秋莲忍不住揶揄着她。

“那是我值得他宠啊！况且，我就黏着蔺哥哥不放，这事你们也都是知道的。”戚无双美目半眯，一提到蔺哥哥，便连说话语气也甜腻了起来。

“你巴着他，我们没意见，可你多少得为自己着想。花城里的人都谣传着皇上不希望你和蔺王爷在一起，都说他很快就要回京娶公主，和你并列正之名了。”汤兰神严肃地说道，就怕无双吃了亏。

“蔺哥哥待我好，凡是有眼的人都看得到的，我信得过他。”戚无双捏捏汤兰的手，要她放心。

“你心里若真那么踏实，何必总偷偷喝着避孕药汤？”汤兰瞄她一眼。

戚无双一听，耳朵竟有些微红了。她嘟了下，理直气壮地说道:“我原本也想快快帮他生个娃儿的。后来想想，我不过才独享蔺哥哥多久，干么还招来小娃娃跟我争宠？”几个女子一听，先是目瞪口呆，继而全都哈哈大笑出声。

“你这吃的是哪门的醋啊…”苏秋莲拿着手绢擦着笑出来的泪水说道。

“你小心为上总是好事，毕竟男人有良心的没几个。咱们被你‘戚无双’娶回家门的姐妹，哪个不是吃过亏、被男人折磨过…”汤兰皱着眉说道。

“总之，我蔺哥哥和别的男人不同，我信得过他！”戚无双拍着脯作保证，一迳嘻嘻笑着说道:“明天还有事要忙，大伙辛苦了，早点回去休息呗。”

“我瞧是您想早点回去陪陪蔺王爷吧。”如意倚在窗边笑着说道。

“是啊，我打算一回府就巴在他身上，连吃饭也不松手。”这些时，她早出晚归、累得像条牛，而蔺哥哥则仍忙于文牍案头工作，也没时间跟她多谈些什么。

“不害臊啊？”苏秋莲笑眯了一对圆润眼儿。

“只要他不觉得害臊，我巴在他身上走路都无所谓啊。”戚无双笑着说道。

“唉啊，蔺王爷走进街头的秋茶楼了呢。”如意突然对着窗外轻呼出声。

“蔺哥哥居然一个人出门逍遥去。”戚无双也探头到窗边，正打算推窗却被如意阻止。

“瞧不见人影了，您还是快点去找人吧。”如意说道。

戚无双往门口走了两步，又回头代道:“汤兰姐姐，晚上买只吴记的桂花烧鹅回府里加菜吧。”

“可是…”汤兰估计着能省一分钱便是一分啊。

“铺子开张便要赚大钱了，这点小钱就别放在心上了。”戚无双说完，推开大门溜了出去。

如意随后跟了出去。

汤兰代一声后，也攒着荷包，赶着到吴记去买桂花烧鹅。

苏秋莲将店内简单收拾一回之后，娇小的她站到窗边，踮起脚尖、眯着眼睛瞧着外头，喃喃地自语着——“这如意眼真好，怎么我从这里瞧不见秋茶楼门口，她却看得到蔺王爷走了进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