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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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一抹人影躲躲闪闪地越过“寒水园”的边墙，如走自家后门似的，往目的地直接行去，没有分毫迟疑。

人影来到西厢房外，只有半刻犹豫，便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平林，你果然来了。”冷漠的男声响起，令他僵住脚步。

不顾一切地回以冷笑，平林坦诚道:“如果可以，我会有的。但，雨儿不可能，她全心全意在你这个没有良心的男人身上！”

“在我身上？”一挑眉，南冷心下一喜，可也没有轻信。

再说，他可不觉得两儿将心放在他身上有多荣幸，那本该是理所当然的。她的心，自始至终都该是他的。

“那你告诉我，为何那她同你在边拉拉扯扯？她又为何衣衫不整？”咄咄人地问道，南冷一步步近平林。

“我只是要替她上药…”有些心虚，平林知道那时他对雨儿是起了非分之想，才会执意不将药瓶递给她自行上药。

目光一暗，南冷毫无预警的出手，毫不留情地往平林口击去，气势凌厉。

狼狈地躲开，怎知南冷另一掌已等在一旁，平林就这么自己送上门去，体内登时气血翻腾，一口鲜血涌上喉头，他硬生生下。

不愿在南冷面前再示弱，平林扶着桌子稳住摇摇坠的身子，拼着一口气没有倒下。

“你还是一样硬气。”抱着双臂睨视他，南冷没再进一步攻击。

冷笑一声，平林吐出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无惧地道:“我不是硬气，此事自始至终我都无愧于你，岂能被你打倒？”

“无愧于我？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南冷的火气烧得更炽，双拳紧紧握起，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动手。

“为何说不出口？我有何处对不住你？是你一径认为唐姑娘与我有苟且不白之事，甚至还残忍的要让她成为堡中的公，若不是莹妹妹救了她，你要她情何以堪？！”平林气忿地低吼，若非身受重伤，他绝对会扑上前和南冷大打一场。

“情何以堪？她有什么资格向我问情？而你又有何资格染指我的女人？先不提咱们有主从关系，你可是我表兄！”南冷益发的气势凌人，既冷且效的质问平林。

他不觉得自己有任何错失，固然雨儿被平莹赢去却是令他松了口气，但他归其为一时的心软…甚于为何心软，他从不去想。

“我才不承认你和唐姑娘的关系！原本我以为放弃她，让她顺心所愿的待在你身旁，她会比较快乐…天知道，我大错特错！”又呻了一口唾沫，此次血丝也跟着溢出瓣，蜿蜒而下。

“错？你一开始就错了，雨儿向来就是我的人，从来就不可能是你的！”咬着牙一字字道，平林的一席话令南冷莫名烦躁。

他现在只想叫平林闭嘴，而且十分乐意干脆捏碎平林的颈子，以达到最迅速的效果！

“那你为何忿怒？为何不相信唐姑娘的心？又为何巴不得杀了我？”尽管面惨白泛主月，平林仍不畏惧地质问箸，浑然不将南冷尽的杀气放在眼底。

凝眉不语，南冷被他的连番质问震住。

见他不答，平林便乘胜追击道:“既然唐姑娘的真心你不屑一顾，与其放她在此地伤心，我不如带她走，至少总有几是真正开心的。”闻言，南冷鸷冷地一瞪平林，不耐地将手一挥道:“你滚，若不是顾念你是兄长，我本该杀了你这不敬之人才是。滚！”张口待要说些什么，南冷已一甩衣袖背过身去，坐在沿掀开帐，专心在凝视唐雨儿…他需要想些事，但却不懂他究竟该想什么。

默默地瞪着南冷面无表情的脸孔片刻，平林拖着伤重的身子，困难地走出房去。

他并未放弃，只是在今这明显不利于他的情势下，暂时离去。他发誓，下回他会带走雨儿的，他会让她一生快快乐乐的过。

拖着身子勉强出了房，走不了几十步，他便体力不支地软倒在回廊上，急促地着气、咽着血，看来命不久矣。

“哎！我当是谁，原来是大哥！”平莹带笑的娇声自他头顶传下，似乎没有帮他一把的意思。

“怎么啦！夜里凉得紧，你可真好兴致，就睡在回廊上呀！”笑盈盈的脸蛋凑到他面前，悦耳的声音已不是嘲讽所能形容。

“你…”一口气提不上来，平林猛咳起来，呕出一口瘀血。

“我怎么？你是活腻了吗？是就同我说，我好给你个痛快。要刀、剑、还是？”俏脸不变的笑意盈然，活泼的调子像在谈论今晚用什么点心一般的轻松，还更有过之。

猛力一撑起身子，他狠瞪妹子道:“你…也和…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