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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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不会呢!”听她音调,他就知道她现在是什么表情,铁定是恼他把她当成孩子看了吧。手正着衣裳的冉默风想起叶寒嘟嘴皱眉的表情,畔不浮现一抹笑意,只是当察觉到自己反应,脸上浓眉再度拧紧。
冉默风的紊情绪,持续到晚膳时刻,仍旧没丝毫改善。
但叶寒情况就此他好,叶寒向来是吃第一,当桌上晚膳一道道被她吃干抹净,方才什么闷啊刺痛的觉,她全都记不得了啦!
她一这会儿就像餍足的猫咪,抚着的肚子发出一声足地叹息。
说到肚子…叶寒突然转向冉默风问了一句:“冉爷,您瞧瞧我最近是不是吃多、变胖啦?”她刚才洗澡时有发现,她原本平板的脯,好像变凸了一点,股也是,摸起来多了点。ㄉㄨㄞㄉㄨㄞ的觉了呢!
说罢,她还在他面前转了一圈。
叶寒哪壶不开提哪壶,冉默风正竭力想要忘却叶寒的女儿身分,她竟还要他瞧她!冉默风面一冷,突然提剑起身,朝叶寒吩咐:“我出去一趟。”
“噢好,我喝杯茶就来…”叶寒以为他是要她准备,方才将杯子放下,冉默风便突然抛来一卷黄纸。
“你不必跟着,待在房里学写《木兰辞》。”离开临安城的路上冉默风便已要求,他要叶寒利用前往苏州冉府这段时间,学会写她的名字跟一阙《木兰辞》。
冉默风还允诺,只要叶寒能在进城前学成,他会给她两锭白银,以兹奖励。
几相处冉默风已经将叶寒子摸得透透,为了赚那两锭白银,哪怕是学写《木兰辞》,叫她倒背金刚经大概也一口应允。就像现在,一记起冉默风与她的约定,叶寒不罗嗦,马上从包袱里拿出文房四宝一一摆在桌上。
“笔这样拿对吧?”叶寒问。
冉默风站一旁看了眼。
“对。”
“好,《木兰辞》我记得第一句是唧唧复唧唧…”叶寒天聪颖,冉默风之前只教了她三遍,她便能将整个《木兰辞》记。虽说她写出的字奇丑无比,但能背诵、再佐以书生送她的《木兰辞》,依样画葫芦画个几十遍,总会有稔的一天。
“然后是木兰当户织…”写到这叶寒突然想到,冉默风要她学写名字,但她却不知道叶跟寒两字,到底该怎么写。
“对了冉爷…”猛地抬头唤冉默风,咦?!叶寒瞧瞧房里,哪里还有冉默风身影!
“什么时候出去的…”叶寒手抓着笔杆搔搔额头,不知怎么搞的,她对冉默风悄悄离开的举动,到有些心慌。今晚冉爷表情很奇怪,每次一与她四眼对上,他马上会将他的视线调开,他以前从不会这样的。
多年的乞儿生涯养成叶寒察言观的习惯,尤其冉默风现在可是她的衣食父母,叶寒定然会把冉默风情绪搁心上,就怕一丝毫遗漏,惹了他不开心。
但话说回来,能察觉人情绪骤变,并不代表她可以想出理由…是她哪里做错还是怎么着?叶寒蹙眉思索。记得之前还没进客栈,在树林子休息时他还好好的树林子!这个关键词一下让叶寒思绪岔分到别的事情去…那个“咬”嘴巴嚼人舌的动作。
叶寒放下笔杆抚抚自己嘴巴,甚至还伸出舌尖用手指碰碰它…搞不懂呢!做起来真有他们表现得那么好吗?为什么被男人咬子邬,会让那姑娘又是脸红又是气的?
“不懂,不懂啊!”爷之前常说不懂的事儿就暂搁一旁,还说等将来长大了,很多事她自然就会懂了。叶心寒想,说不准那咬子邬嚼人舌的事儿,就属那一类。
“哎,算了,不想了。”叶寒挥开脑中问题重新拿起笔。
“我刚背到哪了?当户织是吧!我记得接下来那两句是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背到这叶寒突然噗哧一笑,女叹息…不就她刚做的事吗?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想想这木兰还真厉害,能够佯装男儿一路装了十二年…”叶寒一边写一边跟词里的木兰对起话来。
“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真希望我能学会你那方法,这样我就不用去冉府,可以扮成男孩待在冉爷身旁,永远不会被人发现…”那厢的叶寒正提笔写着“不闻爷娘唤女声,但闻燕山胡骑鸣啾啾”这厢的冉默风则已下外衣,一跳跃进河里头。
不过雨的夜晚寒意人,但为了消解盘旋在他腹中的念,冉默风不得不仿作师父的独门练气之法…浸在冰凉河水中练功,为了不被水揣走,习武者非得运用自身内力抵抗那天然的作用力。如此一来,习武者便能专注在自身功夫上,而无暇思考他与女人的情关系。
此法冉默风从未做过,因为一心向武的他,从不曾体验火焚烧的痛苦,直到遇上叶寒,冉默风才得以体会师父为何一说起“女人”便会连加“祸水”二字。
想要却不能伸手触碰的内心煎熬,十足考验男人意志,尤其当他心底明白,只要他开口,叶寒绝对不会拒绝他,她眉宇,早已写对他的信赖…
忆及叶寒望他的眼神,自脖子以下全浸在河里的冉默风突然出抹笑,但下一瞬他急忙将思绪拉回。就是如此。叶寒着实苦恼冉默风的便是这一点,他发现自己已无法像从前推开菱儿那般,将叶寒自他心房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