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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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芬，”林震源也察觉了她的刻意冷淡。

“怎么啦？都不说话。”

“说什么？”她的语气很轻。

“阿源问你想不想出去走走。”夏之维替林震源把话再重复一遍。

“你让我去，我就去！”她有些负气的说着。

“这…”夏之维面对林震源询问的眼神，尴尬的笑着。

“我是你们家请来的佣人，现在是上班时间，除非老板准许我出去，我才能出去，不是吗？”她心里气着——他不喜她没有关系，但也不需要将她推给林震源。

“海芬，我们家里的人从来都没有把你当佣人看。”他真的不喜她说出“佣人”这样的字眼，他的口气也微微动怒了。

孙海芬知道自己失言了。要是让疼她的及夏妈妈听到这话，她们一定会很难过。

“对不起，我不该那样说，我只是不想让起后找不到我。”她依然倔强的不肯缓和难看的脸。

“我从小就把你当妹妹疼，你应该知道的。”他依然不悦。这么多年来，他对她怎样，她心里应该清楚，她不该说出那样的话。

她又锁紧了细眉，抿紧了，身上的血似乎凝结成冰。在听到他和女朋友分手后，这几天来仅存的一丝幻想，因为他那句话而破灭了。

她慢慢的站了起来。

“我知道，以后我会懂分寸的。”她没让在眼眶中打转的泪水下。这么多年来，比这更苦的果她都尝过，这算不了什么。她移动步伐朝楼梯走去，一步步的走回楼上。

林震源看着孙海芬爬上楼，想喊住她，又没有立场。

“之维，怎么了？”林震源摸不着头绪，本搞不清楚他们两人在生什么气，而气氛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糟。

“阿源，对不起，我帮不上你的忙，你只好自己努力了。”夏之维的脸不比孙海芬好到哪里去。

“没关系。”看夏之维没有继续聊天的意思，林震源也识相的起身说再见。

送走了林震源，夏之维仍旧不懂自己在气什么。

每个人都说他是滥好人，也说他是那种被人打了左脸还会上右脸的人，他连看到白月和别的男人亲热时，都没有生气过，只有腔的悲伤。而现在，为了她的一句话，他竟在生气！他到底在气什么？他自己也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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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餐的气氛显得有些凝重。

由于夏之维明天就要去南投，最快要到过年前才会再回台南来，因此，杜盈秀就亲自下厨煮了几样他喜吃的菜。

孙海芬有一口没一口的吃着饭，脸的心事重重。

“海芬，怎么了？不舒服吗？怎么不多吃一点？”关心的问着。

她角微动，回给一个勉强的笑。

“我有在吃啊。”她马上夹起一块红烧。

“之维，你也多吃点。”杜盈秀夹了一片鱼放到他的碗里。

“这都是妈妈特地为你煮的。”这几天在餐桌上，这两个孩子都有说有笑的、怎么今天两个人都闷不吭声的，还都臭着一张脸？杜盈秀在心中嘀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