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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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袍儒生屹立不动,丝毫未有闪避的念头,他等死么?不!他在暗中思索破解双判招式之法。
倏地,青袍儒生身形疾晃闪出,叭叭两声,只声两声惨呼,库丁/库庚“气海”各中了一掌,双双倒飞摔出,嘴角溢出殷红的鲜血,面凄厉怨毒。
卢琬玲星眸一亮,泛出惊喜不胜光芒。
青袍儒生迅快绝伦落在双判摔跌之处,落损如电,各点了要害重。
库丁库庚两人分别挣扎坐起,面惨厉,目光怨毒已极。
只见库丁抬腕拭净了嘴角鲜血,凄然一笑道:“阁下何必欺人太甚,我兄弟俩求死也不行么?”青袍儒生淡淡一笑道:“蝼蚁尚且贪生,人岂可不惜一命?”库丁冷笑道:“说得好听,阁下用心难测,只怕未必能如阁下心愿。”青袍儒生道:“在下点了两位道,足能使奇毒不发。”
“什么?”库丁诧道:“阁下怎知我等身罹奇毒隐秘。”青袍儒生道:“不知道在下也不致点了贤昆仲道。”双判不互望了一眼。
青袍儒生也不再理会双判,目注卢琬玲道:“姑娘别来无恙,你我不妨在此谈些紧要之事。”卢琬玲嫣然笑道:“不赶路么?”笑靥如花。
四剑瞧得几乎呆住,忖道:“姑娘不苟言笑,冷若冰霜,怎的对青袍儒生一反常态,那青袍儒生是何人物?”八道锐利眼神不约而同落在青袍儒生面上。
青袍儒生似若无睹,朗笑道:“承天寺内不啻鬼门关,最好不去为妙,路隔,再回头已百年身。”卢琬玲格格笑道:“危言耸听,妾不信。”青袍儒生微微一笑。
卢琬玲目注四剑一眼。
紫衣少年掠在卢琬玲身前,卢琬玲低语了数句。
只见紫衣少年转身打了一个手式,与三剑奔空腾起,几个起落便已无踪。
青袍儒生道:“姑娘太小心了,这五里方圆内在下已命人逐处搜觅,除双判外并无其他可疑人物。”卢琬玲妩媚一笑,道:“这个妾知道,少侠绝非独自一人而来,尚有甚多武林高手,妾是命他们去买一点酒食,午刻已过,想必少侠腹中已饥鸣如雷。”忽面一变,目注青袍儒生左肩,皱眉惊道:“少侠你负伤了。”青袍儒生左眉沁出一丝鲜血,闻言笑道:“些许皮破外伤不值介意!”
“不行!”卢琬玲毅然正道“容妾与少侠敷药。”伸手褪下青袍撕开伤处,取出师门伤药涂敷。
青袍儒生不忍坚拒,两人相距既近,只觉姑娘吐气如兰,不心旌微摇。
只苦了双判库丁、库庚两人,青袍儒生点手法玄奥绝伦,上体可运由自如,下股却不听使唤,不怒得眼中火星直冒。
须臾,卢琬玲敷扎已毕,柔情如水望着青袍儒生一笑,道:“多来你探出多少武林秘辛。”青袍儒生摇首答道:“在下似盲人骑瞎马,碰撞,每每事倍功半,难矣哉!”卢琬玲这:“妾只探出武林各大门派甚多英及后起之秀竟无故失去下落。”青袍儒生点点头道:“姑娘有所疑么?”
“有。”卢琬玲道“只恐为白衣君杀害。”青袍儒生道:“这个在下未敢苟同,白衣君只残害知晓他本身隐秘武林高人,那也仅仅只限数人,目下他需用人之际,单木不成林,无人不成群,倒未必是他一人所为。”卢琬玲听出弦外之音,诧道:“还有何人?”青袍儒生目光缓缓扫视了四外,一眼,道:“如在下所料不差,那些失去下落武林后起之秀均被玄武门主所网罗。”卢琬玲面一惊道:“你似对玄武门主知道的甚多?”青袍儒生摇首微笑道:“与白衣君来历似谜一般,所知甚少,但玄武门主似知白衣君很多,迩来白衣君处处失利,遭受重挫,似吃了玄武门主暗亏,所以他们之间誓不两立,一场杀劫也因之逐渐形成。”说到此处,库氏双判目中闪泛惊异已极神。
卢琬玲格格娇笑道:“这话是玄武门主对你亲口说的么?”青袍儒生哈哈朗笑道:“在下无此宠幸识荆玄武门主,那是据常理判断出来的。”说着面一正道“江湖中甚多隐名怪杰高手均为白衣君所卵翼,就拿眼前铁臂双判库丁、库庚来说吧,他两兄弟就是不折不扣听命于白衣君。”这时,库氏双判面现痛苦之,额角冒出豆大汗珠,颈以上青筋突爆。
远处四剑身影已现,如飞而来,买了甚多美酒佳肴。
卢琬玲谢了一声,笑道:“四位分一半去别处饮用吧!”紫衣少年道:“启禀姑娘,前途尚有甚多武林人物,似是这位大侠同伴。”青袍儒生道:“正是,他们在等候一人,多谢四位了。”四剑亦不多言,分了一些酒食而去。
两人席地而坐,姑娘敬了青袍儒生一口酒后,低声道:“黄河渡口所发生之事,公子谅已解开个中之谜?”青袍儒生摇首道:“还是不解之秘,但云开见月,水落石出为时不远了。”浅饮慢酌,娓娓倾谈,却苦了一双库氏兄弟,体内宛如蛇噬蚁咬,涕泪横,库丁突大叫道:“阁下何不杀了我等?”青袍儒生目注双判,淡淡一笑道:“使你等受此活罪的是白衣君,并非在下。”库丁惊服道:“阁下怎么知道愚兄弟二人身罹奇毒制。”青袍儒生道:“自然知道,你们三十年前突销声匿迹,乃受武林高人降服,不得面江湖,从此韬光隐晦,不得再行为恶,那知竟上了白衣君恶当…”说着虚空拂开双判道,并取出两粒丹药,喝道“此药可暂解你等奇毒发作之苦,接着!”双判接过掷来丹药咽下,痛苦立失,但下半身仍然瘫痪无法起立,库丁长叹一声,道:“不错,库某兄弟上了那魔头恶当了,但除了终身听命于他,别无善策。”卢琬玲诧道:“那为什么?”库丁苦笑一声道:“奇毒无人可解!”卢琬玲道:“此刻不是解开了么?”库丁摇首道:“这是暂时苦痛消失,不久便失效了,库某兄弟数年来无时不在寻求解药,但依然无法配制成永久解药。”卢琬玲道:“君本人无有独门解药么?”
“当然有!”库庚答道“他形迹飘忽隐秘,迄至目前为止,我兄弟只辨其声未见本来面目。”青袍儒生颔首道:“这话在下相信是实,那魔头似网罗甚多久已归隐江湖高手。”库庚道:“不错,库某兄弟只是摇旗呐喊的小卒而已。”青袍儒生道:“如此说来,这次魔头是背水一战了。”库丁道:“正是!”青袍儒生正要询问库氏双判真正来意,忽闻天际遥处随风飘来一声长啸,忙道:“姑娘,咱们走。”伸手一带卢琬玲,倏地穿空飞起,落向茅屋之后。
四剑在茅屋后饮酌,闻得啸声惊起,见青袍儒生偕同卢琬玲飞掠而至,紫衣少年张口问,但经青袍儒生示意住口。
但见青袍儒生拾起一截青竹,在地面划了一大圆圈,将卢琬玲及四剑均圈在其内。
青袍儒生倏地横七竖八在地画一通,才抛下竹枝,低声道:“五位不妨进入茅屋,可窥见一些不为人知之秘。”卢琬玲自然不愿失去目睹良机,忙率四剑走入。
青袍儒生又道:“若情势危殆时,五位速退至屋后制内。”卢琬玲与四剑并立在窗内,只见铁臂双判仍跌坐在土坪上脸惊疑之。
紫衣少年惊噫一声道:“姑娘,那位大侠往何处去了?”卢琬玲不一怔,明明自己与他先后进入茅屋内,此刻已失去他踪影,芳心不胜幽怨,道:“此人神出鬼没,行事莫测高深,不要管他。”忽闻白衣少年口中发出一声惊呼,道:“姑娘,你瞧!”卢琬玲循着白衣少年手指指向窗外远处,柳眉不深皱,骇然变。
原来远处飞掠而来三条身影,一前二后,前行者是一白衣妇人,体态轻盈,轮廓甚美,却长发披肩,面孔白得似一层蜡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