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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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一大早,慕心的态度就很怪异,她对他笑、她牵住他的手不放。
离开家时牵住、上计程车时牵住、走路时亦牵住不肯放,她仿佛在担心他会消失。
终于他们托运好行李、终于他们在候机室里等待,但她握住的手不曾松开。
“亚瑟,我妈咪会好起来,对不对?”妈咪的情绪不稳定,任伯伯将她送进医院,也办好老人院的住院事宜,并在昨天搬进去。宣布遗嘱那天后,慕情失踪了,没有人找得到她,她刻意躲避大家。
亚瑟留下一个能干的女秘书珍娜,在这里协助任伯伯处理慕家的大小事宜,他要慕心放心,情况会一天比一天更好。
“当然会,她只是一时太动,很快就会恢复。”
“这些年,她受的委屈不比我少。”慕心说。
“挨打的人是你。”亚瑟提醒她。
“我痛的是身体,妈咪和姐姐痛的是心;我不快乐、她们也痛苦。我不确定,爸爸和我母亲的情值得让一家人陪葬吗?”
“情…常常是身不由己。”亚瑟说。
是的,情身不由己。
在慕心之前,他不认识情,他以为情发便是情的主轴,后来一个中国新娘、一个神秘的女人教会他情。
从此,她不在身边的子,他怅然若失,她伤心的泪水灼烫他的心,他舍不得她的一切一切,盼望起未来的生生世世,他开始相信起中国人的轮回,相信起她口中的前世注定,这种说法太不法国,但没办法,谁教他上中国女人。
亚瑟无法想像,没有慕心的子,他该怎么过?
他说…情身不由己。
没错,所以他上娜莉不是故意,娜莉生气自己也不是他所脑控制,她应该圆他的情,不伸手阻挡,她不希望二十年后,当他的心被恨消磨殆尽,自己变成第二个妈咪。
“我有一句话,一直忘记告诉你。”抬眼,她的心落进澄澈的蓝天里。
“你说。”她的认真总让他想笑,但他忍住了,因为认真的女人应该被认真对待。
“我你,很很。”虽然他不自己,但慕心想让他知道自己他,即便要离开,她不让自己心底留存太多遗憾。
“我知道。”亚瑟回答。
单纯如她,只消一个眼神、一个举手投足,他便理解她所有想法。她他,他老早就知道,好笑的是,她他却又极力隐瞒他,慕心不晓得,单纯的人连掩饰都稚拙得让人心疼。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慕心讶异。
认真追溯,他是在她盼望他带她去看鱼的眼神中,看出她他;在她扑在他怀里哭得安安心心时,猜出她他;在她吃饭时,偷看他的视线中,确定她他。她的一如她的人,乾净、简单。
“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哦…是很早以前呵!但就算知道她他,他还是无法接受她的,对不对?如同父亲对妈咪的情,也许有所觉却选择视而不见。
因此,他要求她和娜莉和平相处、要求她们各自过自己的子,他始终无法让娜莉离开身边,不是吗?
问题是娜莉无法忍受她的存在啊!
紧紧地,她用力抱住他,在他怀里说话:“我的情很认真。”
“我了解。”
“我相信轮回。”
“你几乎说服我,好吧,我也相信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