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白衣崆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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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角龙王转眼望去,只见数尺外并肩站着三人。
中间一个一身白麻长衫,中束着一条鹅黄丝带,脸形狭长、双目极细,嘴巴极阔,远望过去,宛似一段木头雕成一般,頦下留着稀稀疏疏的几白胡子!
左右两人,却穿着一身鹅黄长衫,间也各自束着一条丝带,除了衣眼颜不同之外.这三人全都生得又瘦又高,一付死样怪气的眉眼!
旋风煞木通瞧到这三个怪人现身之后,目光不期朝风煞望了一眼,桀桀笑道:“白衣崆峒居然也率着两位师弟赶来了!”那白衣人双目似睁似闭,瞧着大家,干笑了两声,抱拳道:“郝真人、木老哥、木大嫂请了,咱们泰山一别,快三十年没见面啦!”郝公玄手将苍须,笑道:“三十年不见,杨兄还是和昔年一样,丝毫没老!
白衣崆峒裂嘴大笑道:“好说,好说,郝真人倒是愈来愈年轻了!”他本来脸型奇狭,嘴巴特阔,这一裂嘴大笑,嘴角几乎张到耳,出一口森森白牙,更显得难看已极!
风煞等他说完,冷冷的道:“杨大侠和两位令师弟赶到石鼓山来,不知为了什么?”白衣崆峒杨开源白渗惨的脸上,一无表情,冷漠的道:“木老嫂子来得,我们兄弟就来不得吗!”风煞声道:“这么说来,杨大侠似是为了白衣剑侣藏宝来的?”白衣崆峒皮笑不笑的退“彼此,、彼此,老嫂子何用明知故问?”风煞冷笑道:“杨大侠三十年不见,莫非练成了什么惊人之艺?”白衣崆峒陡然目奇光,瞧着风煞道:“老嫂子这话如何说法?”独角龙王沙无忌因厉山双煞那付自高自大的神气,丝毫没把自己放在眼里,心中早就对他们有隙。此时眼看白衣崆峒杨开源口气不善,双方大有一触即发之势,这机会岂肯轻易放过?闻言大笑道“杨老哥大概还不知道白衣剑侣的藏宝,木大嫂答应她干女儿.全力支持,不容再有人觊觎。”白衣崆峒两道一字眉,微微轩动,睁目问道:“尊驾何人?怒杨开源眼拙。”神钩真人郝公玄道:“老夫还当两位认识,忘了引见,这是黔帮独角龙王沙帮主沙无忌。”白衣崆峒碍着神钩真人的面子,勉强点了点头,口中冷冷的道:“木老嫂子的干女儿是谁?”独角龙王见他连口头上的久仰都没说一声,心中暗暗冷笑,你杨开源只不过是崆峒派掌门人,好大的架子,心中想着,脸上丝毫不,依然笑道:“木大嫂干女儿,就是北岳门下的楚湘云姑娘。”白衣崆峒于笑道:“难怪木老嫂千方才问兄弟练成了什么惊人之艺,那么想必木老嫂子已经练成了什么惊人之艺?”风煞冷冷答道:“没有,老婆子还是三十年前的一些老套。”白衣崆峒仰天一阵厉笑,道:“老嫂子的风掌,虽然厉害,恐怕还唬不倒人吧!”风煞尖笑道:“那也未必,就说三十年前的泰山之会吧,虽没排定名次,咱们厉山双煞,凭着一爪一掌,也总算熬过去了。杨大侠你呢?大会才一开始,就和华山的东门子良同遭淘汰,咱们如果同样是老样子,我老婆子不就比你杨大侠差强人意吗?”这一番话,当真说得刻薄至极,简直崆峒掌门杨开源挖苦得一钱不值。
独角龙王沙无忌站在一旁,心头暗暗称快!
白农崆峒一双细目,光闪动,但他脸上,却丝毫看不出忿怒之,只干咳了几声,道:“兄弟和两位师弟,三十年来,久居边陲,这回一起到中原来,就是要和诸位老朋友叙叙,兄弟自问白衣崆峒这四个字,想来大概还不至一下就摔在石鼓山吧?”他话声刚落,忽然听到有一丝极细的声音,说道:“你把‘白衣’两个字摔掉就行!”这一句话,声音极轻,不知发自何必?但在场的人,全都听得十分清晰!
白衣崆峒这会一张木然的脸上,隐隐的泛起怒容,双目光暴,瞩目四顾,除了右侧山上的毒神逢巨川,和黑凤仙虞三娘之外,只有左侧那座小山顶上倚石而坐的白衣书生主仆两人。
但白衣书生此时依然面对湘江,丝毫没动,而且和自己这边相距极远,不可能会听得到自己说话。
他两道如线寒芒,不由又朝林中去,厉声笑道:“发话的是哪一位高人,请出来让杨某见识见识!”他话来说完,身躯忽然摇了两摇,终于拿不住椿,退后了两步!
白衣崆峒被这穷如其来无声无息的力道击中,要非本身功力深厚,及时警觉,运功抗拒,早已受了重伤。饶他平生沉,也不猛地一惊,目光闪电般掠过,抬头大笑道:“刚才是哪一位高人,暗中对兄弟下手,掌风无声无息,兄弟不胜佩服之至!”白衣崆峒方才无缘无故突然后退出几步,大家正惊奇,听他这么一说,不全都为之一呆!
但在这一瞬之间,只见山风吹动,白衣崆峒杨开源一袭白麻长衫,从前直到下摆,好像被锋利刀刃划过一般,裂了开来,但间束着的一条鹅黄丝条,却丝毫无损!
白衣崆峒敢情还没察觉,此时眼看大家的目光,齐朝自己前投来,不也低头瞧去!
这一瞧,只见他一张白惨惨的脸上,骤然通红,半晌说不出话来,他方才也曾怀疑到穿白衣的只有左侧小山顶上那个白衣书生。
急急抬头瞧去,小山顶上的主仆两人,这一瞬之间,业己走得不知去向!
站在他身边的神钩真人和厉山双煞,独角龙王等人,都是几十年的老江湖了,这情形,哪会瞧不出来?
几道自光、同时不约而伺跟着朝小山顶上瞧去!
当然,方才要白衣崆峒摔下“白衣”这一句话,和后来的出手袭击,划破他身上白衣的,自是出于一人之手。
但假如这人就是小山顶上的白衣书生所为,那么此人身法之快,出手之奇,简直到了出神入化,不可思议的境界!
白衣崆峒杨开源的武功,比神钩真人郝公玄虽要略逊半筹,但也决不会在厉山双煞之下,像这般连对方人影都没瞧到,就被人家一掌划破衣衫,说来真是谁也不敢相信之事。
难怪神钩真人瞧得凛然失!
厉山双煞和独角龙王也全部脸大变!
白衣崆峒杨开源干笑一声,朝大家拱拱手道:“兄弟技不如人,恕先走一步!”话声一落,率着两个师弟,转身走!
神钩真人郝公玄忙道:“杨兄请留步。”白衣崆峒停步道:“真人有何见教?”郝公告手拂苍须,笑道:“杨兄既然来了,何用急于要走,就是以方才发生之事而言,那位隐身暗中的朋友,只是乘杨兄不备之际出手,场兄也算不得输。”白衣崆峒杨开源是生沉的人,方才实因自己终究是一派宗师身份,遭人袭击,还划破了他以白衣为号的长衫,面上难堪、才有退出石鼓山之意!
此时经神钩真人这么一说,心中忽然一动,暗想:郝公玄的挽留自己、分明含有制衡厉山双煞之意!不由裂嘴一笑,拱手道:“好说,好说、兄弟多蒙真人指教。”他们说话之时,江面上突然有一条小船,逐渐驶近,转眼之间,那小船已在山脚下靠岸!
船中走上一个儒生扛扮的清烁老者,和一个面目俊朗身穿长袍的青年,一路指指点点,边说边走,沿着山径而来!
风煞一眼瞧到有人乘船而来,远远望去,又是一身儒衫,还当是赛孙膑来了,连忙问道:“老不死,来的可是令狐宣?”旋风煞凝目瞧了一会,摇头道:“令狐宣昔年被他师兄别断双脚,大家才叫他赛孙膑的,这人不像!”白衣崆峒朝山下望了一眼,道:“兄弟已有多年末涉足中原,对武林人物,所知不多,不过据兄弟看来,这人故意走得缓慢,但身手却是不弱!”旋风煞木通点头道:“杨兄说得不错,兄弟也有同。”这几句话的工夫,那儒衫老者,只走了一小段山路,就在路旁一块大石上坐了下来,一面大声笑道:“杜老弟,从这里到石鼓书院,还有好一段路,这里远揽风光,俯视江,大可领略山水之趣,你也坐下来歇一歇吧!”青年人回头向江面上望了一眼,才道:“老夫子,弟子久闻石鼓之名,还是到大石鼓上去盘桓一番,也许老夫子触动诗怀、以石鼓为题,做上几首好诗,也不让韩愈的石鼓歌专美于前。”儒衫老者用手捶背,眼风扫过江面,瞧到另外一艘小船也快要驶近,便哈哈一笑,站起身来,道:“也好,你有兴致要去瞧瞧石鼓,咱们就上去吧!”两人说着,果然朝山上走来!
独角龙王沙无忌忽然“噫”了一声,道:“他是龙门帮的总护法千手儒侠史南溪,他在这里面,看来龙门帮的人,业已倾巢出动了呢!”风煞冷冷的道:“你黔帮都闻风赶来,这里原是龙门帮的地头,他们来了有什么值得稀罕?”神钩真人郝公玄皱皱眉道:“陆地神龙程元规如果亲自赶到.倒是一个劲敌!”这时,江面上另一条小船也已拢岸,船舱中紧接着纵起四条人影,一下就掠到自上,身法极快。
远远望去、最前面一个悬主剑的青衫少年,接着是一个身穿青衣和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后面跟着一个黑衣老苍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