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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石鼓题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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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湘云早已跑得一身是汗,她站着吁了口气,回头道:“大哥,这片竹林,有点古怪!”陆翰飞打量着周遭情势,点头道:“不错”我们跑了这许多路,照说十个竹林也穿出去了,我以前听师傅说过,许多隐居深山的人,为了防止野兽入侵,在四周布下奇门阵法,不懂阵法的人,就休想走得进去。”楚湘云掠着鬓发,道:“这就是了,他这里叫做竹仗坪,明明是说竹林中按着阵仗!

哦,大哥,那可怎么办?”陆翰飞沉道:“你大概也走累了,我们不如稍歇片刻,吃点东西再说。”说着从怀中取出于粮,分了一半递给楚湘云,自己就在林中坐下,吃了起来。

楚湘云傍着他坐下,刚咬了一口烧饼,忽然回头笑道:“大哥,你想出来了没有?”陆翰飞道:“我想只有一个办法,世许可行。”楚湘云眨着眼睛,啊道:“原来你也想了一个法子,快别说出来,让我先说好不,瞧瞧我们想的可是一样?”陆翰飞瞧她一副娇憨模样,心头不觉怦然一,含笑点了点头。

楚湘云抢着道:“这片竹林,他既然布下阵法,为什么这许多鸟却不会路,我们何不纵上竹梢去瞧瞧,只要瞧清他竹楼方向位置,笔直走去,就不会错。”她话声方落,只听头上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说道:“小娃儿,你们是什么人?赛孙膑的五行奇门遁甲,要是有你说的这般容易,还叫什么奇门遁甲?”楚湘云听得一怔,接着喜道:“啊,老人家敢情就是令狐老前辈?”那人微微一晒,道:“你们是什么人,到竹仗坪干什么来的?”陆翰飞听不出这发话的人,究在何处,但听他口气,分明就是赛孙膑令狐宣无疑,这就向空作揖道:“晚辈陆翰飞和妹子楚湘云,专程拜谒老前辈来的。”那人“唔”了一声,道:“你们是何人门下?”陆翰飞躬身道:“晚辈南岳门下。”那人哼道:“你是衡山简大先生的弟子,做什么来的?”陆翰飞道:“晚辈时常听先师说起老前辈学究天人,始终无缘叩谒,先师去世之后,晚辈有一困难之来,想恳求前辈指点津。”那人急急问道:“你师傅去世之后,遭遇到什么困准?”陆翰飞迟疑道:“如蒙老前辈矜全,容晚辈当面奉告。”那人嘿嘿干笑了几声,道:“好,那么你们可往左方斜走,一十六步广陆翰飞闻言大喜,急忙依言朝左斜行了十七步。

那人的声音,道:“右走八步!”陆翰飞,楚湘云果然又依言而行,堪堪走到!

那声音又道:“再左行斜一十三步。”两人依照那声音指点,在竹林中曲折前行,明明看到前面被一排竹竿挡住去路,但走到那边,恰巧容一人通行。

这样时而向左,时而向右,有时还倒退斜走,好像越走越是迂回,但不到顿饭时光,竹林尽头,豁然开朗,三间竹楼,一曲清溪,已在眼前出现。

竹楼中窗户开,隐隐出灯光。

陆翰飞心头一喜,正待越溪而过1只听那人低声喝道:“小娃儿不可妄动,你们必须涉溪过去,在溪中左三右七,登岸之后,面向竹楼,直行三步,斜行五步,再直行三步,如此直斜叉,不可错,直到竹楼前面,须从左首第一个窗口跃人,右脚先落,便须站立不动,令狐宣声言只要有人能够通过竹仗,进入竹屋,就可义务解答一切疑难之事,你们去吧!”楚湘云低声适:“大哥,原来他不是此间主人。”陆翰飞慌忙向空作揖道:“多蒙老前辈指点!”那人话声一落,就寂然不再作声。

陆翰飞,楚湘云停身把走法默默背诵了一遍,然后依言涉过小溪,对着竹楼直三斜五的走去!

这三间竹楼,看去也并无出奇之处,只有正面开着七扇窗户,有方有圆,高低大小全不一样,但此时却悉数开着,从外面望去,那烛光正是从左首第一个窗口透出来的!

烛光之下,离窗口不远,有一个文士装束的人,手持书卷,倚在一把逍遥椅上,朗朗咏“步出齐城门,遥望里,里中有三坟,累累正相似,问是谁家墓,田疆古冶子,力能排南山,文能绝地绍,一朝被谗言,二桃杀三士,谁能为此谋?相国齐晏子。”他的正是诸葛亮的“梁甫”!

楚湘云低声笑值:“人家叫他赛孙膑,他还自比诸葛亮呢!”陆翰飞连忙摇摇手,叫她不可出声,两人走到竹屋前面,打了个手势,两条人影同时急急纵起,向左首第一个窗口,穿窗而入!

哪知右脚堪堪落地,只听“嗒”的一声,一道钢箍,奇快无比的扣住脚胫!

不,他们右脚落地,左脚自然也跟着踏下,钢箍不迟不早,就在此时发动,当然两脚全被扣住。

陆翰飞,楚湘云同时一惊,但他们紧记着那人的话,跃进窗口,便须站立不动,是以双脚被钢箍紧紧扣住,却并不挣扎,陆翰飞急忙双拳一抱,朗声道:“晚辈南岳门下陆翰飞,北岳门下楚湘云,冒昧进谒,请老前辈大度包容。

说话之时,目光抬处,原来这是一间布置简单的书房,除了两边架上,放着不少古籍,自己两人。正站在案桌前面,桌上燃着一支红烛,火焰在轻微跳动!

案后是一把可以转动的逍遥椅,此时那个文士装束的人。正好背朝窗口,靠在椅上看书,对陆翰飞说话,似乎并没听见,身子纹风不动,连头也没转一下!

不!他上身徐徐一动,伸手沾着口水,翻了两页书籍。

陆翰飞,楚湘去双脚被钢箍紧紧扣住,丝毫动弹不得,赛孙膜令狐宣却只是全神贯注在书本上,对自己两人,不理不睬。

陆翰飞等了一会,依然不见他作声,只好重又抱拳,说道:“晚辈南岳门下陆翰飞和北岳门下楚湘云…”他话声末落,只听赛孙膑口中,吐出冷冰冰声音,说道。

“南北双岳门下,又是如何?”他只是暗中说着,身子依然丝毫没动,声音冷傲已极!

陆翰飞微微一怔,急忙躬身道:“晚辈冒昧叩谒,有扰清神,实出万不得已,还望老前辈多多恕罪。”赛孙膑沉声道:“我还没老!”陆翰飞又是一怔,暗想此人脾气当真古怪!

只听赛孙膑又道:“你们到我竹仗坪来,可知例?”陆翰飞不回头望了楚湘云一眼,答道:“晚辈身遭大故,专程叩谒,实在不知老前辈例。”赛孙膑重重哼了一声,道:“竹仗坪是我令狐宣读书之处,一片清净,方圆十里,不准妇女踏入一步,难道你们没有听说过?”楚湘云接口道:“老前辈读书养,高蹈山林,自是明达之士,晚辈兄妹,恩师遭人杀害,因久仰老前辈学究天人,善解疑难,才不远千里,叩谒宝山,希冀老前辈指示津。竹仗坪止妇女擅入,老前辈并没在山前明白昭示,晚辈如何知道?容有干之处,也望老前辈曲谅才好。”她一口气说将出来,宛如珠落玉盘,清脆已极!

那赛孙膑似乎微微一楞,冷峭的道:“照你说来,还是我不对?”楚湘云笑道:“请老前辈多多原谅。”赛孙膑哼了一声道:“竹仗坪方圆十里,从无一人走得进来,你们能够找到我这里,总算难得,本来只要能够进入此室,便是我令狐宣嘉宾,但你们干犯我例,姑念事出无心,薄惩在所难免,就罚你们多站一会吧!”陆翰飞听得心头一宽,连忙躬身道:“多谢老前辈。”赛孙膑缓缓放下书本,但身子依然倚在逍遥椅上,背朝着两人,道:“你们且说南北双岳,死在何人手里?”他话声虽然冷漠,但南北双岳,居然遭人杀害,似乎也引起了他好奇之心。

陆翰飞神一黯,道:“晚辈兄妹就是因恩师遭人杀害,至今不知仇人是谁,叩谒老前辈,恳请一决疑难。”赛孙膑冷冷的道:“我又不是神仙?”接着又“唔”了一声,道:“你且把经过情形,说出来听听!”陆翰飞慌忙把师傅和司空老人遇害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赛孙膑停了半晌,才道:“你们因不知仇人下落,就怀疑到和那张墨拓的石鼓歌有关?

唔,这也不失是主要线索之一!”他依然背着身子,冷漠的说道:“唔,你再说说有关石鼓上的词句,还记得吗?”陆翰飞又把从前看到刻在石鼓上的四句歌词,和后来发现有人改动,一起说了。

赛孙膑低诵了一遍,称赞道:“不错!改得好,这人把祝牧的‘偕隐歌’,倒了转来,变成他自己的创作,着实改得好,但后来那人,又把它改了转来,也改得好,使人怀疑不到这首东西,另有含意,更是做得天衣无!你们两个娃儿,居然能够从这一反一正的两首歌上,寻求线索,找到我这里来,也是妙透妙透!”说到此处,不由纵声大笑!

他这笑声,好像从竹筒中放出来一般,声音之中,含着嗡嗡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