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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环顾了四周，不见一人，我也不靠近他，只低声道:“又不是什么大事，皇上既然是为了你好，何苦还要和他抬杠。”他愣了下，叫着:“你懂个！”好笑地看着他，我怎么不懂？元承灏尚未掌权，所以他不愿在这时候走，无非，便是这个。

“皇上要你走，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皇上本用不着你。”他的脸而有些难看，跳了起来:“怎么你一点都不担心他？”我握紧了双手，为什么要担心他？我已替姐姐入来，他却还要千方百计姐姐入，想起这个，我就生气。

元非锦将袖中的纱布丢了过来:“皇上待你如何？我怎么看你的良心被狗吃了？真不该替你藏着这东西！”纱布掉在地上，我也不去捡，如今这东西掉哪里都无所谓，只要是昨晚没被元承灏当场逮着就好。元承灏唯一待我不错的，便是没有杀了我。或许，他在为今后做打算。他的心上人入来，发现自己的妹妹死了，终究是不好的。

想到此，我径直上前，一面道:“小王爷若是无事，我要回去了，一会儿还得过贤妃娘娘里去。”他似乎被我话惹怒了，疾步追上来:“阿袖…”

“是妡婕妤。”我友好地打断了他的话。

他很是不，却又没有理由反驳，只愤愤地开口:“怎么才入这么些子你就变了？别有事没事往这个里跑，那个里跑。”我斜视了他一眼:“哦？堂堂小王爷还管这个？”他碎碎地骂了句，又道:“我怕皇上心里难过。”我脚下的步子一滞，想起贤妃送我玉镯的时候元承灏对我说的那些话。贤妃是太皇太后的人，我若接近她，我便也是太皇太后的人。

呵，元非锦对他倒是上心，真正的兄弟情深。

我心里难受着，谁没有亲情？我也有姐姐，可元承灏非得得我们姐妹共侍一夫，不知怎的，无端端地，又想起皇后与贤妃。低嗤一声，我与姐姐，又怎会如此？

横了元非锦一眼，我冷了声道:“他怎会难过！”反正，我不是他心里的那个人。

语毕，加快了步子往前而去。元非锦不知是怔住了，还是如何，倒是没有再追上来。

回了水烟阁的时候，见慧如的女已经来请了。

贤妃娘娘真是“热情”还怕我不去么？

棠婕妤果然是在慧如的，我进去的时候，她正与贤妃喝着茶聊着天。

上前行礼，才见桌上横放着一幅卷轴。用朱的锦缎捆着，上头，还细心地打了漂亮的结。这想必就是贤妃口中的画了。

贤妃放下了手中的茶杯，修长的手指缓缓掠过卷轴，只略微瞧了我一眼，笑道:“一会儿妹妹可得好好瞧瞧，到底是皇后里的螃蟹美味，还是本这画更美一些？”原来，她是想试探我是否是皇后的人。

我低笑着:“娘娘说笑了，螃蟹和画，这怎么好比？”一样是吃的，一样的看的，完全不在同一个点上。

她的脸微微一变，终还是笑出声来。

“妡妹妹好骨气。”棠婕妤在一旁似笑非笑地说着。

她们，都不是愚蠢之人。我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皇后和贤妃，我谁都不会选。

那纤长的手指已经离了卷轴，贤妃朝一旁的女瞧了一眼，开口:“菱香，打开它。”

“是。”女应了声，伸手取过桌上的卷轴，朝我身边的云眉道“麻烦搭下手。”单是瞧着卷轴就知道，此画很大，菱香一人是无法打开的。可，这里是慧如，女又岂止菱香一个，何苦要云眉搭手？

心头一惊，我才要阻止，云眉的双手已经握住了那卷轴下方。

接着，听得菱香的声音传来:“娘娘，她坏了您的画！”云眉刚打开的那一小块地方破了一个，我自然知道那不是云眉所为。原来，这才是贤妃事先要暗暗地问我究竟站在哪边的原因！

她今要我来，就是为了给我点颜看看。

“二小姐…”我将云眉拉至身后，启道:“娘娘意不在责罚嫔妾的女。”她轻笑着:“都说你聪明，本喜你。”

“嫔妾并不是娘娘心中想象的那种棋子。”后所有的人都会错了意，她们以为我得宠，却本不是那样。

她似乎是没有听见我的话，又言:“太皇太后也喜你。”咬下贝齿，太皇太后怎么可能喜我？她那想要赐我那种药我就知道了。而如今贤妃既然搬出了太皇太后，便是在告诉我，太皇太后灭不了我，想收为己用。

今，我若是不应，等待我的，便是云眉悲惨的下场。

棠婕妤的嘴角也出得意的笑来，在她们的诧异中，我飞快地伸手，狠狠地扯住了那幅画，用力撕下一大半来。今，被罚的若是云眉，必然没有活路。可，如果是我便会不一样，我还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