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救命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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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此,一个翻身,已出了石门之外,顺手一推,已把石门关了拢来。然后在外,把锁给锁上了,这才隔着门冷笑道:“姓裘的,你在里面好好歇歇吧,道爷就住在你隔壁邻室,有什么事你招呼我一声…”他说着又笑了两声道:“打归打,朋友还是朋友,道爷就不信蹩不过你,我们走着瞧吧!”他说完话,这才一拐一扭地回到了自己房中,隔着一个尺许大小石窗,依然可看到蝶仙房中的一切,飞云道人把宝剑搁在桌上,心中十分懊丧,暗恨自己真不应该把她道解开这么早,应该…
可是转念一想,师父就在左边,虽然他对自己平听信得很,可是如果被他发现了这种事,仍然不是玩的。
想着这飞云道人,把手中剑狠狠地往桌上一丢,心中不由纳闷得很。
可是他耳中,却听到一阵似银铃也似的哭泣之声,十分悲惨。
飞云道人不由吃了一惊,忙走过窗前,偷偷隔着窗往里一看,果然那裘蝶仙,此时正扒在上哭呢。
照说蝶仙本不致如此好哭,可是这些子来,所遇的每一件事,无不令她忧心伤情。雷鸣子的出现。师父的失踪,再加上和燕青之间的矛盾情,那一件也足够她忧心泣血的了。
却不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竟会无意中又碰见了这人魔徐道子,到了如今这个下场,到现在不死不活,更是令人难受。
这么一想起来,可是再也忍受不住,当时扒在上竟自大哭了起来。
她边哭边想,自己该怎么办呢?有心想死吧,又觉得自己受一辈子委屈,尤其是死在这地方,更是做鬼也不光彩。可是要是不死吧!眼前这个罪可怎么能忍受?这么反复一想,更是哭了个不停不休。
飞云道人扒在窗户边看了半天_,见她犹自哭个不歇,不由叹了一声道:“姑娘!你尽管哭些什么?你只要好好地在这里,肯听道爷的话,道爷决不会亏待你…”方说到此,蝶仙已猛然抬起头来,厉叱了声:“不要脸的东西,你给我滚!”她说着,猛然由上窜了起来,吓得飞云道人忙自后退了几步。
当时脸一红,正要发作,却又把气给忍住了,只惨笑了笑道:“好姑娘,你不要凶,我就不信蹩不过你…到时候我不叫你跪着求我,我就枉称是飞云道长了!”蝶仙此时挤干了脸上的泪,冷笑道:“跪着求你,道人你别做梦吧!”飞云道人此时可真气得不轻,口中连连道:“好!好!你也不要嘴硬,我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吧!”蝶仙把身子背过,跟本是瞧也不瞧他一眼,只见室中一盏昏暗的油灯,闪闪地冒着微光,蝶仙看到此一阵伤心,不由落了不少泪。
此时偷偷把四周打量了一番,只见这间石室,四壁石质非常坚固,石门少说厚有尺许,这一切都不容自己做非分之想。
裘蝶仙不由又叹息了一声,所幸房中一切起居用具倒很全。试着在四壁推按了一阵,居然尚有一处暗门,是一间厕所。
室中尚有一个蒲团,可供坐功之用,另有一榻,铺设俱新。蝶仙再看看那扇可通隔室的石窗,此时已关上了,时已深夜,又加上连番劳累,蝶仙不觉得疲累十分,当时侧身躺在上,唯恐自己睡之后,着了那飞云道人什么暗算,所以心中像吊着一件什么东西也似,连眼也不敢闭。
似如此半醒半睡,竟自过了一夜,一夜之间倒也没有什么意外。
第二天,整整一上午,那飞云道人和人魔徐道子,均未出现过,就连那扇石窗,也没再开过,蝶仙不觉得肚子有些饿了。可是什么东西也没有,她心中不暗道:“哼!那飞云道人,想用这种手段对付我,想令我听他摆布,那他可太失算了,我裘蝶仙又岂是摇尾乞怜之辈,哼!”这么想着,反觉得心中十分安静,她想着,自己宁可饿死,也决不向他有何乞求,真要是饿死了也就算了。
这种视死如归的心思一定.她可就安心得多了,见室中有一蒲团。
干脆给他来一个眼不见为净,裘蝶仙想到这里,就盘膝坐上了蒲团,按着师门所授坐功,静静沉下了气,行起了这种禅门功夫来了。
果然这种功夫,对于避食甚为有效,一盏茶之后,气贯全身上开“百匡”下抵“涌泉”也就不再到饥饿了。
她本有极深底,此时冥冥用气,但觉一股热气,由命门贯入,通行十二玄关,直达“涌泉”再由七十二脉周行全身,不到一刻竟自入定了过去。
她这么一入定,也不知什么时候,待她醒过之时,天已是深夜了。
糊里糊涂,竟过了整整一天。此时坐功之后,矜平躁释,神清志宁,只觉得通体舒泰无比,不由下了蒲团,这时肚子忍不件咕咕叫了一声。
裘蝶仙到底不似得道老僧,可避食人间烟火,这一觉得腹空,愈发不能忍耐,一时两腮连连冒着酸水,初尝饥饿之苦,才知不易忍受。
可是她只一想到若要去开口求人,不由立刻冷了一半。
最后她咬了一下牙,心说:“我就是饿死,也不能去求人!”想到此,含着怒又坐到了上,却见几上有瓦罐一个,这倒非前有之物。
蝶仙把瓦罐取过一看,竟是一罐白水,她不由冷笑了笑,心说:“有这罐水,我一时半还死不了,看你们能把我怎么办?”她心中想着,用杯子在罐内掏了一杯水喝了,天尚在夜午,由那石窗中,隐隐透过来一些灯光,蝶仙不由心想:“这道士这么晚还不睡觉。他在做什么?”想着不由由那一边石中凑目向隔室中望去,却见昏黄灯光之下,飞云道人正自盘膝榻上,双手连连动着,不时由骨节之中,发出一阵骨骨响,蝶仙不由心中一惊,暗想:“倒看不出这个狗道人,尚有如此深湛的功力呢!”看到此心中不由愈发担心,暗忖自己莫非就真个被他们关在这石里一辈子不成吗?
这么一想,她不由又发起了愁来。
当时往上一倒,心中不由反复的思索着这个问题,又想到这师徒二人,和自己本有大仇,却为何把我擒住,又不杀害呢?
要说把我饿死吧!这不是反而费事吗?那么,他们用意何在呢?
既想饿我,又为什么给我送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