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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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御医生气了。
郑之走进门没多久,段子诒便察觉到这件事。
昨不而散,今一早,郑之还是尽责地前来探视他的伤。
进门时,郑之脸原本就不怎么好看,偏又撞见脸情的远香,衣衫不整地在他的寝房中,更是脸一变,活像结了一寸厚冰。
为他检查伤处时,郑之动作虽然依旧轻缓,也没故意痛他当做报复,但从那张臭脸也看得出,他不怎么高兴。
不,甚至可说,是非常非常不悦。
段子诒的脸皮是厚,但不代表他喜有人在他面前板着臭脸,尤其那人是郑之,就更让他觉得不能忍受。
为什么郑之尽拿臭脸待他?他见过对方与其他人说话,都还算温和礼貌,并不会像对待他这样,脸冰冷、理不理。
偏偏别人如何待他,他都可不理会,就是无法忍受郑之对他不理不睬。
“郑太医…似乎心情不太好。”段子诒非常刻意地去踩他的痛楚。
不是似乎,是事实!哼!
别以为见他生气,自己就会乖乖闭嘴不去招惹他。
郑之转身调药,对于段子诒挑衅的质问置若罔闻。
“是昨晚没睡好吗?”与你何干?
郑之依然沉默不语,只是抿着,将几味晒干的草药放进钵里磨碎。
一时间,除了研磨时,规律刻板的咯咯声之外,没有其他声响。
若是其他人,一连碰了两个大钉子,早就放弃了,但段子诒不是普通人,他有着超凡的意志力,以及超厚的脸皮,就算拿钉子来钉,只怕也穿不透。
“那到可惜,因为我昨晚睡得好的,‘活动筋骨’之后,总是特别好睡,你说是吗?”段子诒刻意装出的无笑容,终于让郑之苦苦隐忍的火气爆发了。
“好睡?”他冷笑。
“记得我初为三殿下诊治疗伤之时,就曾叮嘱过,养伤期间,不能做太多烈的事,免得伤处裂开恶化。而所谓太过烈的事,自然也包括房事,我认为三殿下不会不明白这道理!”他一开口就是毫不留情的指责,一点也不在意对方是尊贵的三皇子。
皇子又如何?
皇子就可以这样为所为,任意破坏他辛苦进行至今的治疗吗?
郑之只要一想到,他放纵地与侍妾在上翻滚的情景,就没来由地恼火。
他真的非常非常生气。
他不懂,段子诒为何总要怒他、打坏他好不容易培养出来的冷静?
“我晓得啊,但闺房之乐乐无穷,要忍,很难呀!离伤愈还要好一段时,总不能一直教我忍着吧,那多不合情理?再说忍着也不容易忍出问题呀,郑太医你也是男人,应当晓得那份苦恼,是吧?”段子诒说得理直气壮。
“我…我不晓得!”郑之愣了下,窘迫地别开头,但红晕已无法克制地从脖子爬上粉的面颊,瞧起来极为娇动人。
一个大男人美成这样,实在太无天理啦!
段子诒瞧得目瞪口呆、呼急促,身体不由自主燥热起来。
原以为昨晚已尽数发火,这下自己应会恢复正常,但这会儿,瞧着郑之脸红的模样,又让他兴起莫名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