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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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烨握著焉的手腕，让手背对著水龙头冲水。

滚烫的咖啡让焉的手一下子便冒起了水泡，红红肿肿，怪吓人的。

“疼不疼?”蓝烨回过头担心地望着焉，心里有种奇怪的觉，酸酸、痛痛、闷闷的，还有一股少有的怒气。

“不疼。”焉面无表情地回手，淡淡地瞄了一眼。

“只是红肿而已。”

“而已?”蓝烨的语气上扬，抓回焉的手继续浸泡在冷水中。

“对你而言怎样的伤才叫严重?”看她一副不痛不的模样，仿佛受伤的人不是她?

“伤吧。”焉认真地回答他的问题。

“会让人昏厥、失去意识的那种。”

“你…”焉的回答让蓝烨不知该如何接下去。

“对自己好一点，好吗?”他不知道她做这一行受过多少伤，但见她处之泰然的模样，这伤对她而言似乎真的只是小事一桩。

蓝烨关心的话，让焉心中窜过一股暖，她忽然发觉这种被人关心的觉，不错的。

“我很小心的，不然怎能活到现在。”

“不要再做这种工作了！”蓝烨口而出。

“不做?”焉眉头一蹙。

“谁养我?”

“我。”蓝烨的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

“你?你能养我多久?到任务结束吗?”

“我…”蓝烨顿下口，他犹豫了，他能对她承诺什么吗?

蓝烨的迟疑让焉的心有一些些受伤，他果然只是随口说说罢了，只是她为什么会觉得失望呢?

轻轻叹口气，蓝烨改了口，他是没有资格要她做什么、不做什么。

“至少别做这么辛苦且危险的工作。”

“这份工作我很喜。”甩开心里刚刚产生的莫名情绪，焉说出极少对别人说的话。

“会加入暗夜是机缘也是巧合，一开始是为了赚钱，到后来却是为了生活上的新鲜刺，与对自己能力的挑战。”

“挑战?”蓝烨有些讶异。

“选择这么危险的工作，来挑战自己的能力?”

“我想知道自己能做到什么样的程度。”

“即使会因此而受伤也无所谓?”蓝烨的眼自然地看向焉红肿的手。

一扯，她以只有两个人才听得见的音量开口。

“我是故意不闪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