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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碍于路上男人都以好奇的眼光直盯着美的郭楚楚，母子俩决定加快脚程离开，以免招来无端是非。

一路上，母子俩只敢在远离人烟的破庙中暂且栖身投宿，虽然见识了不少新鲜事物，但怕生的个让他们不怀念起山上的生活。

“娘，咱们要回家了吗？”听到儿子的话，郭楚楚很想点头说好。可一想到师父的叮嘱，她马上打消返回山上的念头。

“不，咱们要去长安。我想再要不了两天应该就到了。咱们做事情可要有始有终才好。”她总以为过了沈，长安应该就不远了。

第二天，两人在鞍山无意间向商家问路，这才知道原来离长安城还有数千万里远，最快也得花一个月才能抵达。

见母亲脸无助模样，小杰马上提出建议。

“娘，那咱们是不是买匹马代步，也许可以快些。”可这一来，母子俩身上的银两就所剩无几了。

估量着单薄的银两，她脸忧郁盯着睡的儿子，心中无限烦闷。

如果，这一路上再没经过些野地，母子俩要以何维生？这些天来，稚龄的幼子对自己的照顾比她还多，想想她这母亲着实没出息！

她该想个法子多攒些钱。

想起这一路上看到许多摊贩和表演把戏的人，郭楚楚突然灵机一动。

她也可以要些戏法攒些收入啊？如果钱够多，她就可以带小杰住客栈，再不用栖身在这破旧寺庙了。

单纯的她自然没想到，这一来也等于曝自己隐藏的身分，眼前她只想到如何赚取足够银两进京，其它的事情完全没顾虑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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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即令她害怕得手脚发抖，紧张得快说不出话来；但一看到身边稚子，她就想起师父的话——她要为小杰勇敢，坚强些！

由于自小摄取长白山中各式珍贵药材，郭楚楚看来本不像个生过孩子的妇人，反倒像个二八年华的花样姑娘。

“各位叔叔、大婶、公子、姑娘！我是来自长白山上的雪女。今来到贵宝地，想表演咱们长白山的独门武术…”当她那银铃般声音吆喝起来，自然聚集了不少人群围观，男人是觊觎她的美，女人则以看热闹的鄙夷心态，想看看这样细皮内的秀气姑娘，究竟能在大街上卖什么。

想要在市街上卖武术，当然得找些有难度却又不会太危险的戏法。

首先登场的，自然是郭氏独门踩桩及轻功表演，再来就是赤手劈木以及樱火掌冻功夫。

对于这一两样简单功夫就能搏得堂喝采，郭楚楚颇觉得意外。望着周遭不断的鼓掌叫好声和落在竹篓里的银两，她开心得险些掉下泪来。

“娘，您好厉害！一下子就攒到这么多银子。”人群逐渐散去后，郭小杰数着竹篓内碎银，脸上出对母亲的崇拜。

“咱们今晚可以去吃些热腾腾食物，也不用再住在破庙里了。”一场公开表演也让她胆大许多，认为陌生人其实不如师父说得那般可怕。

这一路沿途卖艺的生活，让她对自己产生了不少信心。

看着成果不菲的收入，心想，她或许用这些钱就可以送小杰上武馆习武，也不用特意上京寻找崔子沆。因为她实在不确定，对方是否仍记得自己。

四处打听之下，较好的武术世家及寺院也多集中在长安附近。看样子，他们势必得再往西行。

愈往热闹的中土行去，生活愈显富裕繁荣。以郭楚楚这般娇出众姿，自然引来不少心怀不轨男子注意。

“小姑娘，你跟你弟弟是第一次到开封府吧？”正当母子俩忙着收拾摊位休息时，一名面笑容，身形肥硕的男子走近他们身边，挽起衣袖主动要帮忙收拾。

“谢谢您，大叔！”下山来将近一个多月，完全没让她遇到什么棘手的事，使她对陌生人完全失去提防之意。

“我和我儿子是今天早上才到开封府的。”

“你儿子？！”男子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神，但很快的又堆起脸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