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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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身下马直奔帝王寝居“养生殿”十五夜里万星俱灭，只有圆月高挂天际，洒下冰冷清辉。

“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皇上寝。”巡视皇居的守卫发现入侵者，立即群起围之。

严阙再次出示丞相令牌，此令牌宣告了严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崇高地位，更赋予他若遇国家大事可夜见帝皇，任何人皆不得阻拦的绝对权力。

“原来是严丞相。”守护养生殿的兵士们即刻退下，不敢妨碍严阙前行。

严阙慌而急促的脚步声，在此刻似乎显得格外清晰。

他抱着如曦深入殿，直抵她的房门前。

“大夫，叫大夫来！”一脚踹开红漆木门，严阙焦急狂的声音在寂静夜里响起。

几名女跑出来。

“相爷，此处为皇上寝，请小声一点，以免惊动皇上。”女连忙向前阻拦，却不知严阙怀中人儿正是当今皇帝。

“司徒兰呢？她跑到哪里去了？快点把她给我找出来！”

“相爷，这里是皇上寝…”女们焦急道。

守在外头的侍卫碍于严阙手上那块令牌，只得退居一旁，面面相觑，没办法上前阻止。这是几代以前就传下来的规矩，天子之下为丞相，天子不在丞相最大，他们只是小小侍卫，若前去驱赶严阙，搞不好明会被拖到殿外杖打数十。

所以，只能干瞪眼看严阙发疯，没法子做些什么。

“天杀的你，到底懂不仅我在说什么！”严阙怒吼了声。

“马上给我一名大夫，然后找出司徒兰。如果皇上有个什么差池，我唯你是问！”女瑟缩了一下，严阙一言明此事与皇上有关，而且脸孔又狰狞万分想杀人似的，她们不敢有所耽搁，立刻四散寻人去。

旋踢上门，严阙没半刻延迟，随即走到前将如曦轻轻放下。

“忍着点，大夫就快来了。”严阙坐在沿，如曦紧握着他的手不放，他焦急得手掌都汗了。

如曦咬牙强忍，泪水却不听话地扑簌落下。

“怎么，很痛吗？”见着如曦的泪，严阙整个人都慌了。

“放心，你不会有事，绝对不会有事的。”

“干么要对我这么好…”严阙的心疼如曦觉到了，她忍不住一直哭一直哭，哭得眼睛都肿了还停不下来。现在的她，一定丑得不得了。

“傻瓜，你在说什么。”

“你别对我这么好…这样我会舍不得离开你…”如曦失血过多的身子逐渐冰冷，意识在朦胧与真实之间飘忽游移，她觉得好累好困，双眼如有万斤般沉重，快要睁不开来。

她明白，严阙一定已经知道她的身分了，他已晓得她是君，而他为臣，所以她短暂的美梦也必须醒了。

她怕她这一合上眼，再睁开时严阙就要回到最初那个冷酷无情的男子，所以她想再多看他一眼，多看一眼他眸中炽烈燃烧着的情，一份完全只为她而燃烧的情。

她最初也是最后，深深喜着的人呐…

“别哭，你不会有事的。”严阙慌起身，快步走到门口推开大喊。

“大夫全死光了吗，怎么那么久都没来！”一名在外头探勘情势的女被严阙吓了一跳，本急急忙忙想逃走，但严阙早已眼尖看见她。

“你！”女僵在原地，眼睛往左看看往右瞧瞧，求神拜佛希望严阙叫的是别人而不是她。

“别左顾右盼。”女深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