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回谈笑自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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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健云施展开本门八大路鞭法接架、还招。
转眼间,两人拆了十几招。
双方高手早已劈劈啪啪地起手来,转眼间斗了二三十个照面。
豫中江湖道上素来安稳,张健云只以为绝不致出差,这次护镖仅带了震远镖局的三位成名镖师;万万没有想到就在他认为不会出差的地方偏偏出了差——双方只手片刻,他已觉有些不妙了。
那些蒙面人乜不知道是何方人物,居然个个身手不凡,他手下穆贵等三人尚可以勉强和敌人一对一的放对儿,其余几人都只有有以二对一的能耐。
张健云一边动手,心中惊异:“莫非他们是牡丹的、蒙了面出来劫镖?
…
”他这念头刚刚闪过,场中情势已出变化:骡队那边传来一片哗噪。
那些褐衣蒙面人见已方占了上风,发声唿哨,分出几人向骡队扑去。
镖局的趟子手,脚夫们虽然人多,却也是招架不住,甫一锋,便一哄而散;褐衣人也不追杀,驱赶着骡驮向右首一条岔道上走去。
张健云见镖银被劫,不吃了一惊,一式“花盖顶’使的稍老;那蒙面人锯齿刀立即抢施一招“三羊开泰”刀锋斜磕对方掌中鞭,腕力猛吐,锯齿刀划过一道闪光大弧,刀尖如电,掠过张健云的肩头,登时一道效寸长血口。
张健云痛呼一声,跃退数步,但见对方大刀如影随形攻到,只得咬了咬牙,舞动双鞭上。
无奈先机已失,转眼已落下风。
忽听一阵辔铃响亮,一个乞丐乘马驰了过来。
他戴了顶大斗笠,一只手握个酒葫芦,一只手托着个蒲包,里面显然是些酒肴之类。
他勒马拦住那些褐衣人的去路,叫道;“喂,弟兄们,着急别忘了消停,兄弟这儿有酒有,正好和弟兄们喝几杯。”一个褐衣人喝道;“快让开,爷们要赶路。”乞丐叫道;“小爷好心请你们喝酒,你怎敢骂人?”褐衣人叫道;“骂你是轻的…”喊声未落,挥刀劈面砍了过去。
乞丐道:“你不必抢,小爷先请你喝。”说着话,一股酒从葫芦嘴里疾出来,那褐衣人当即被了个脸花,眼睛再难睁开,脸颊火辣的疼痛,杀猪似地叫起来。
另几个褐衣人见不是路,发声呼啸,一拥而上。
但听那乞丐道:”人多无法喝酒,每人先吃粒蚕豆!”他说着话,腕力一吐——几个褐衣人都见有一物向自已飞来,吃下一惊,却无论如何也躲闪不开,竟均被击中嘴巴。
有的嘴打裂,沁出血丝,有的门牙被击落…
登时一片鬼哭狼嚎般地惨叫。
又听得一声大喝:“想活命的把银子留下!”声犹未落,那乞丐宛若鬼魅般地从褐衣人身边疾掠过去。
那乞丐赶到厮杀现场,见五个战团拼斗得正凶,哈哈笑道:“大家别打了,不就是为了银子吗,小爷每人赏你们一锭!”双手连扬,十余块散碎碎子挟着尖啸飞了出去。
场中战双方共计十人,不偏不倚,每人的兵刃都被一块银子击中。
武林之中用银子当暗器的实在不多,而打击的力量、方位能达到这种境界的几乎绝无仅有。
那几位蒙面人手中兵刃上传来的力道尤其大。
和张健云手那人竟致握兵刃不住,锯齿刀随着银子一并落到地上;不知为何,他居然惊叫出声:“西门吹雪!
…
”声音虽不很大,但在那些蒙面人听来却不啻是一声炸雷,一个个都惊呆了。
所幸镖局的人手中兵刃上也都挨了一记,力量虽不甚大,却也震得掌心发麻,一个个都惊得呆若木;否则,倘乘机出手抢攻,只怕要有几个蒙面人倒在血泊里。
但却有一人心里不服气:那个使长剑的蒙面人叫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朋友,当真要趟这场混水吗?”那乞丐淡淡一笑,道:“诸位蒙面劫镖,已失江湖白道的身份,还有什么资格盘问在下?”说话间,忽见那蒙面人突施一式“仙人指路”剑光霍霍,向他面刺到。
但见那乞丐动也没动,如果说池动了,也只是把酒葫芦掖在间;随即,突地伸出右手,中、食二指如钳,竟将对方的长剑夹在指间——这柄剑就象在他的手指间生了。
众人大声喝彩。
其中也有几个蒙面人彩声不出口。
却又听彩声中夹进一声痛叫。
原来,那个蒙面人不甘心自己的剑落在别人手里,用尽了全身力气,竟仍没把那柄剑拔出来。
那乞丐冷冷一笑,道:“你不配喝酒,赏你口痰!”那蒙面人吃了一惊,无奈撤手后跃,但见白光一闪,连忙躲闪:却怎奈一口痰仍堪堪啐在他的脸上,疼得他呲牙咧嘴“嗷嗷”直叫。
江湖道上是逞强斗狠的地方;技不如人,只有认栽服输。
认栽虽然太失面子,确是弱者最明智的选择。
另一个蒙面人见势不好,大叫:“风紧扯活!”他身手捷,轻功尤其不弱,喝声未落,已掠出数丈开外。
转眼间,十几个褐衣人转眼跑个干净;不远处传来一阵声如雷滚的马蹄声。
张健云紧行了几步,来到那乞丐马前,抱拳作揖,道:“多谢大侠援手,尚清以姓名见教,如后…”但见那乞丐淡淡笑道:“我觉得你们镖局的人刀头血、挣几文银子也不容易,才来看看热闹;在下与汝亦非同道,更勿须套情——在下该去了。”他说完话,拨转马头如飞驰去;背后张健云的致谢之词,他象是本没有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