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回云雨巫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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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楼一觉醒来,天已大亮,他睡得很甜,也很美;似乎从他出道江湖以来,还不曾睡过这么安稳的觉。
身旁娇鼾轻柔,但他没去碰。
他忽地笑了,是甜笑、还是苦笑,一时很难说。
他侧过头,一副红齿白的娇靥便在数寸之外。
有人说,睡美人儿更显得娇,大概绝不会错。
花楼到喉咙一阵干渴。
身旁“扑哧”一笑,道“你饿了不吃,渴了不喝;可怨不得我们待客的。”花楼这才惊知对方已经醒了,他登时差得脸红到了耳。
那娇躯向前偎了一下,却又倏忽离开;那声音似怨还嗔地喃喃道:“花大侠,不,该称你花兄弟才对,花兄弟,咱们虽然已经是好朋友了,但我终究是个女人;你竟这样冷淡我,是不是我让你恶心——我会为此无地自容…”正在这时,一个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她会把你生活剥的…”
“笃、笃、笃。”敲门声不大,却很固执——就象是房里的人若不应声,他会一直敲下去。
两人无可奈何地结束了这场绵。
林珊气得娇靥刷白,从头上摸出一柄匕首,抖腕掷出。
“咚”的声响,门栓竟被匕首截断了。
稍顷,房门推开。
门外站了个侍女,手里端了个托盘,她瞟了一眼沿上坐的一对男女,桃腮登时羞得通红,林珊怒冲冲喝道“你来干什么;找死…”侍女赧颜道:“林姑娘,该喝早茶了。”
“我不渴!”林珊喝道。
花楼忙接过话头,道:“你送过来吧;姑娘不渴,我喝。”那侍女痴呆呆地望着花楼,脚底下没动。
林珊怒道:“还不端进来,等死吗?”侍女走进来,把茶放在几上,知趣地退了出去;亦没忘了带上房门。
林珊又想揽花楼的脖颈,花楼却已站了起来。
他好象不曾发现林珊的表情、动作,非常从容地走到几前,端起茶杯,仰脖喝干。
茶里似乎有些异佯的味道,但,他仿佛没有发觉,或许是发觉了,并不在意。
他实在渴了,虽然昨天晚上喝了许多酒,然而,酒终究不是茶。
他心底里非常那个侍女,若不是她适时赶到,只怕自己当真要被林珊生活剥了。
林珊坐在沿上,脸凄,喃喃道“好兄弟,我是真心喜你,…你别介意,我实在…”花楼迟疑了一下,走到边,又稍犹豫,迟迟道:“林姑娘,刚才的事怨我,你是个好姑娘,我虽然不能…却真的很喜你。”林珊登时换了副笑靥,仰头道:“你这话当真?”花楼郑重地点了点头,正要说话,林珊已呼一声,站起来,把他紧紧拥住…
门外传来脚步声,远远停下,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轻轻道:“林姑娘,主有令,请花相公过去说话。”是间花厅。
从外面看去,房屋陈旧,厅里却装饰豪华。
厅里撂设最多的是牡丹花,千姿百态,姹紫嫣红。
然而,厅里坐的并不是林珊所描述的那个修眉朗目的矫健汉子,而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妇少。
花楼迟疑着不敢进去,转身问带他来的那个侍女,却不知她什么时候已经走了,“花相公,”那妇少轻轻叫道:“请进来吧。”花楼冷冷道:“我该见的是主。”那妇少道:“主稍候就到。何况,我完全可以代表主,你想从主那儿得到的,在我这儿都能得到。”她嫣然一笑,光彩照人,令人不悚栗。
她又接着道:“就是你从主那儿得不到的,在我这儿也能得到。”花楼不打了个冷战,更不敢走进去了。
然而,那妇少的一双媚眼却仍紧紧视着他,他与她目光偶然相对,居然再也移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