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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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

“又要吐了又要吐了！快拿盆子来！”花盼被人扶坐起来，脸被在盆子间，背脊有人在轻拍，就算她本来不想吐，也被拍到快吐血了。

“唔…”她虚软地呕完，脑袋被人扳高，一碗味道浓重的葯灌进她的嘴里，这回，她是扎扎实实“嗯”的一声，吐得浙沥哗啦、昏天暗地、月无光…

“好了，换水，拿水来。”这回灌入嘴里的是温热的清水，温润了口腔，不舒服的腥味冲淡不少，她又被放回上，可是不到半刻，这样的过程就必定会再重演一回，再吐再灌葯再吐再灌葯…

被折腾的次数她数不出来，她镇昏昏沉沉的，隐约知道有人在按着她的手指脚趾，一路按上手肘、腿肚，每按一下都像按到发麻的道，让人软颤，偏偏她又没力气挣扎，只能疼到掉泪地任人处置。

有时醒来天甫亮，有时醒来外头已月娘高悬，有时前一眼还觉到午后凉风从小窗拂入，有时后一眼便瞄见檐沿正滴滴答答串着雨帘子，子在转变，用着她无法计算的速度，一直到她逐渐清醒，已度过一段相当长的时。

她睁着眼，好半晌没闭上，黑白分明的眼珠子骨碌碌打转。

畔一整柜的杂册，整齐排放着她写的《缚绑王爷》、《推倒皇帝》、《上宰相》、《侵犯将军》、《凌太上皇》，再过去是她写作时用来翻阅的书籍，放得有些凌，旁边还有成套的《幽魂乐无穷》及许许多多好看的作品…

这里是她的闺房，花府的二姑娘闺房。

她想坐起身，但马上倒回软枕上，她怔了怔，再试一次，这一次，她连将自己撑离铺半寸的力量都没有…不，不只是没有撑坐起来的力量，她连动动手指的力量都挤不出来。

她除了能眨眨眼、，其余全身上下都是瘫的！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动弹不得？

“喂！有没有人在？喂…”她连扯吼都做不到，声音像苟延残，而且真的是说完少少几个字便要好几口…

“盼？盼！你醒了？”本来窝在一旁躺椅浅眠的花家大姐花听见动静马上清醒过来…

花盼还在气，花扑抱过来，搂着她呜呜哭起来。

“你吓死大姐了！你怎么会成这样？！大姐好怕你会醒不过来…”

“姐，你得我口好痛…”她吁吁呻道。

“呀…抱歉…”赶紧爬起来。

“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东摸摸西摸摸。

“没有不舒服…因为除了脑袋以外…其他部分都没有知觉。”

“他说这是正常的，要复原得费一番功夫。”

“他？”

“将你抱回来的男人。”

“将我…抱回来的…男人？”

“长得怪的男人，脸孔不太像中原人，眼珠子颜吓人的。”李祥凤…

是他将她抱回花府的？

“他人呢？”花盼问。

“当天就离开了。”花眼神飘移，不怎么想继续这话题。

“大夫说了，你睡的时间会比醒的还多。你多睡有助于恢复，有大姐在，你好好养病，不要想太多，多吃多睡，知道吗？”她本什么都不懂，头疼得要命，还能多想啥呀？

想那个嘴说要将她留在身边的李祥凤怎会把她带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