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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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好些了吗?”
“好多了。”她垂眸痹篇他的注视,看着他的眼睛,她情不自会想起昨夜他那双狂似火的眼眸。
“气是好多了,不烧了吗?”他的手探向她的前额。
一抹红晕窜上她白净的脸庞,手中的书册被她扭卷得几乎变形。
看着她紧张羞怯的神情,衍格噗哧一笑。
“在看什么书?”他把书册从她手中出来,看了一眼书面。
“《图经本草》?怎么看这么闷的书?我以为你该看《西厢记》还是《牡丹亭》。”
“那些书我早看过了。”她浅浅笑答。
衍格见她端出那副矜持的模样,忍不住又想逗逗她。
“和你把领扣松,衣带宽,袖梢儿揾著牙儿苫也,则待你忍耐温存一晌眠。”他的双随著人的低语来到她耳畔。
气勾魂的嗓音,让于从月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到耳。
“没想到你居然还懂得用《牡丹亭》来情调。”她羞得偏头躲开他人的温热气息。
衍格笑着钳住她的下颚,扳正过来面对他。
“喜不喜?有没有后悔嫁给我?”于从月咬著轻笑点头又摇头。
“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不喜我的情调而且很后悔嫁给我?”他的笑意更浓。
“喜你的情调,不后悔嫁给你。”她害羞地掩住脸,这是她对他说过最骨的一句话。
衍格笑着将她搂进怀里,他发现和于从月在一起时的觉很好,当他轻敲著她的心时,能听见清脆悦耳的回声。
“你可以告诉我,当初为何坚持不肯退婚的真正理由吗?”在这种气氛下,他期望能听到她的真心话。
于从月枕在他的肩窝,呢喃低语。
“十岁起,爹就告诉我,我将来的丈夫是你,我到王府见过你一面之后,就认定你新觉罗·衍格是我的丈夫。也许该怪父亲叫我读太多的圣贤书,让我对女子从一而终、生死不易的想法坚如铁石,所以不管人事如何变化,我都认定自己非嫁你不可。”她仍然把那颗深他的心隐密地藏著。
“又是这么硬邦邦的人生大道理。”衍格无奈地笑着摇头。
“你就没有更令我动的理由吗?”于从月温柔而悠远地笑着,如暖融融的三月微风。
“敢问于小姑娘当年为什么想来看我?”他轻轻抚她的红,愈来愈喜看她的笑容。
“因为我怕你长得眼斜、嘴歪,万一还是朝天鼻就糟了。”她毫不隐瞒地坦承了。
衍格大笑出声。这的确是一个小女孩会担心的事,他心中最后那丝疑虑已然消散无踪。
“如果我是,甚至还长了脸麻子,依你坚守女子从一而终、生死不易的想法,你还是非嫁我不可的,不是吗?”于从月低头轻笑,既不点头也没有否认。
“以你这样才貌俱佳的女子,实在不该守那种庸俗愚蠢的礼教。”他实在无法想像于从月嫁给一个斜眼、歪嘴、朝天鼻又脸麻子的丈夫,若真如此,一朵鲜花会在牛粪上枯萎而死。
衍格的叹息听在于从月耳里无比动,这表示他对她的怜惜已经发自内心,出自真心了。
可惜她的心上遮著一片影。倘若,衍格的心里只有她一个人该有多好?他的真心若能只给她一人该有多好?
“你知道娴馨有喜的事了吗?”她幽幽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