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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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曦褪尽，天空飘起细雨。

墙的那一头，他正在做什么呢？青璃靠着冰凉的墙面，无声揣想着。

咔。

开门声。他要出门？！

像是反动作，她跳了起来，打开衣柜随手捞了t恤、牛仔匆匆换上。

她冲到楼梯口，正好见到他打开大门。她飞奔下楼，拉开门，直往车库跑。

方季衡坐上驾驶座，发动引擎，青璃跑进车库，顾不得地趴在车盖阻挡他出门。她息连连，抬头看着车窗里的他。

“你这是在做什么？”方季衡被她下车，皱着眉质问。

“你要去哪里？”她知道这都是她的痴念，但一知道他要离开，她的心便呼喊着:别走！季衡哥，别留下我一人！

此刻，她什么都顾不了，什么也不能阻止她o“我死不了。”方季衡脸一沉。

这算什么？他还没有落魄到需要小女孩的安。

“让开。”

“带我去！”青璃恳求着，抓住他的手臂。

“你别闹了，快进去。”方季衡拉下她的手不耐烦地说，一手拉开车门。

“我不走！求你带我一起去…你要去哪里，我都能陪你，你要我安静我就安静，你要我说笑话也可以…”青璃再度上他的臂膀。

她的执念就是如此，她不能让他在这种情绪下开车出去，她要他平安、也要他快乐。

“走开！”方季衡无端起了愤怒。他厌恶任何女人对他纠不清，更不需要同情。

他用力一甩，像是要甩掉腔的痛苦，青璃一时站不稳，双手反地护住头部，被他的力劲推倒在墙。

她闷哼一声。

痛，好痛。她的手肘好痛…

方季衡呆住了，愣愣抬起自己的双手，不敢相信他会这样对待任何一个女人。他生平最痛恨那些对女人动的男人，他绝对不能原谅自己这么做，不论什么理由。

他跨步到她身旁；蹲下将她揽进膛，她的脸苍白，额头冒出冷汗。

他好懊恼“对不起，我不是有意伤害你…有没有撞到头？青璃，回答我！”

“不，不痛，我不痛。”青璃用左手握住右手肘，方季衡轻轻抬起那手，看到明显的大块瘀青。

“别再跟我纠了，你快进去擦药。”只是一手瘀青，本没什么大不了的。

青璃抓住他的手，毫不更改她的决定。

“带我去。”他在她眼中看到坚持，那并不是同情。他并不迟钝，这个女孩恋着他，他心知肚明。

但那是恋，是不成的情…

也罢。就在今天，把他所有的情纠葛一次了断——“好，上车。”青璃出灿烂的微笑。

然而，是福是祸，仍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