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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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累了？”男人望着女人半眯的眼眸问。

“我不行了…”女人软软回答，像只小猫撒娇。

如此对话，完全是浓得化不开的，只是仍有些许空隙，而恋人们的忧郁就从此蔓延。

夜深了，人却还不一定平静，殷存义拨开女友额前的发丝，犹豫不决地提起一个话题…

“我记得以前你跟弘平来过巴黎…”他知道自己很小器、很计较，都陈年往事了还提什么？可是一旦了就会有得失心，他终究也是个凡人，逃不开自己打造的枷锁。

“嗯哼。”她在他怀中伸个懒，眨眨眼问:“你是羡慕还是嫉妒呢？”她了解，他们之间始终存在一个第三者，即使那已成为过去式，即使她早就不放在心上，对他来说却是个难解的心结。

“我的确很羡慕弘平，从小他就比我开朗、很会说话、朋友又多，而且他还跟你订过婚…”这些都是他办不到的，直到如今，他跟晴岚还没有任何婚约或承诺呢！

她闻到很浓的醋味，忍住笑说:“那么羡慕他的话，想拥有他的一切，你现在应该去追求香筠呀！”他连忙澄清自己的情。

“你明知我的是你。”

“既然你的是我，又关你弟弟什么事呢？”她已不是那个没有安全的小女孩，她很清楚自己是谁，也知道自己要什么。

相较于她的轻松，他却显得患得患失。

“我怕我没有他那么好，伯你对我不意…”

“傻瓜！”她两手轻拍在他脸上，给他的两巴掌。

“你觉得我眼光那么差吗？要不是你比谁都好，我怎会上你？”

“真的吗？我有哪里好？”他像个没自信的小孩，需要许多赞美。

“你看来傻傻的、静静的，却又藏着很多秘密，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因为你是你，所以我你。”她附在他耳边低语:“还有，我都没想过，你好勇猛喔…”男子汉尊严突然暴升百倍，他拥住怀中佳人。

“可以再来一次吗？”她夹紧‮腿双‬，有点吃不消。

“我们已经…很多次了耶…”她对他的“勇猛”已有深刻体验，完全出乎意料之外，让她惊喜加，但他也不必再三证明吧？

“你什么都不用做，一切给我。”他要给她的幸福，这份付出的心情无法喊停！

“天啊…”男人真是刺不得，后果只得自行收。

就这样，假期的最后几天，他们足不出户，除了叫客房服务送餐之外，两人就在房里、在上、在浴白中，不断探索彼此极限，直到那温柔的倦意涌上。

相拥而眠的梦中，他们梦到了对方，在梦里也舍不得分开，继续绵、继续…

从巴黎回来后，方晴岚和殷存义的情更上一层楼，身旁每个人都看得出来。

“总经理，你心情好像很愉快？”秘书小姐发现上司傻笑了不只一分钟，而且每有空档就会如此。

“当然喽！”方晴岚对这问题颇为惊讶，反问:“为什么要不愉快？光这么好，天空这么蓝，世界这么美丽，我们能活着多幸运！”

“…你说得是。”秘书头上仿佛三只乌鸦飞过，不过没办法，上司说的都是对的。

想必之前那些关于与被的问题，都已得到了完美解答，秘书小姐也为上司高兴。

下了班，方晴岚像只蝴蝶飞到饭店门口，有台黑轿车等着她，那是她亲的男友殷存义。

挥别了上段情的伤痛，她像只破茧而出的蝶，在情的花园中再次展翅，这回她相信自己得对，这份踏实又兴奋的心情，迫不及待想见到对方的渴望，不是是什么呢？

“工作辛苦了，想吃点什么？”殷存义摸摸她的头发，为她系上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