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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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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成了!”雨红甫进门,即见父亲兴高采烈地对她喊着,一扫近来的霾愁苦。

“什么‘成了’?”她狐疑地问着兀自狂喜的父亲,丝毫没有想到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出声。因为听了父亲的话之后;她再也…说不出话了…

“乖女儿!成了!你被‘相’中了!爸爸欠的一大笔债不用还了!”秦朝一迳呼着,全然无视女儿的目瞪口呆。

“对方见到你,观察之后,意极了!他们立刻打电话给我,答应了这门婚事,太了!女儿,老爸不必破产、不必蹲牢房、不必横尸街头了!”那我呢?雨红在心中呐喊着。

“你也算有了好归宿!”秦朝似乎懂得女儿所有无形的疑问,滔滔不绝地说着。

“接下来,就得积极筹备婚礼,好让你们早完成终身大事啦!”你好,亏你敢这样眉开眼笑!雨红的双眼顿时充恨意。你就这样把我牺牲了!你就这样把我牺牲了--“爸绝不是牺牲你,女儿!”秦朝真懂女儿的心事,她的一颦一蹙,似乎都逃不开他的视网膜。

“要不是他各方面都还不错,爸怎么会答允这个条件?爸也是为你着想,想着你的后半辈子,女儿…爸绝对不希望你过得不好!爸…是爸没用!爸辜负了你,辜负了你妈!我没用!”秦朝颓然坐下,神歉疚,却又无可奈何。秦雨红一看,心又软了下来。

“原谅爸,小红…过门之后,他若对你不好,爸是拚了老命也要将他碎尸万段的!爸会常去看你,据我的了解,他们家对你很意,该会好好待你…”不对!雨红静下心想,那人未曾现身,是如何“观察”的?难不成卑鄙地躲在众宾客之中,欺负她不认得他?但是,也该“目睹”了她的“丑女十八变”呀!据自己对人的了解“正常人”是不会“青睐”这种“行为举止极端异常”的人的!除非…

他不是常人。

完了!她可以预见黑暗的将来了!父亲并不知道她今天的行径,她是到了餐厅,才在化妆室把自己糟蹋一番的,而看中这类女子的人,你能期望他是什么好角?准是仗着有钱玩女人于股掌的肥油子弟!

她不会嫁!她不甘愿!她要用自己的方法讨回个公道!当然得瞒着父亲。

“小红!你说说话呀!你这样爸怎么放心?人你也见到了,好不好你心中有数,倒是说话呀你!”秦朝说着,垂下头来。

“如果你不愿意,我看,我也认了,坐牢就坐牢,我总不能对不起你,和…你妈…算了,老爸看破,你直说,不愿就算了,爸不会怪你…”雨红蹲在父亲身旁,拍拍他的背。

“爸…”

“说下去呀!”秦朝红着眼看女儿。

“老半天不吭声,‘无言的抗议’吗?

可以,如果你再沉默,那我知道你的意思了…爸不会你了。死生有命…”

“我要求见他一面,”秦雨红言词笃笃地说。

“我答应,但是要见他一面。”秦朝愣瞪着女儿。

“你…你不是才见过他吗?”

“没有,但是他见到了我。是不是,不公平?”??

“白氏企业大楼”秦雨红遮着光,上望这幢闪闪发亮的建筑。这染料界数一数二的顶尖公司,果然气派非凡,清一柔柔的白系,将整栋大厦由里至外衬托得高雅俗。虽然专司生产各种颜料,但白似乎为主人所偏,四处可见。

不!秦雨红的心随着脚步,愈走愈坚定。这断然是“黑”社会的刻意“漂白”,好个障眼法,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秦雨红!虽然父亲再三叮咛别多话,但她却有股不骂不痛快的忿气。

“千万不要提我们欠债的事,”她回忆父亲的话。

“免得触怒了人家,以为你在讽刺他花钱买老婆。”

“事实就是如此啊!”那时她说。

“我不管!你看他一眼就好,要不要就随你了,别给人家添麻烦!你也不需要考虑我,照自己的意就好!我不要你将来怨我,更不要你妈怪我!”真是!她怎么能不为父亲着想?

接待小姐引她上楼,她竟然有是去“掀头盖”的荒谬觉。唉!叹一口气。看着很有礼貌引领在前的这位女,雨红涌上劝她“苦海无边,回头是岸”的念头,但…自身都难保了,还想救人?

来到一间装潢气派的贵宾室,她不嗤之以鼻,哼,不义之财!

“这里是休息室…”同的作法更加生气,一进所谓的“办公室”她便在门口毫不客气地数落起来:“有话你就直说,不必这么迂回!我知道你很有钱也很厉害,了解我的一切,包括我的年龄,还贿赂我的同事,现在好了,连餐厅都可以收买了!有钱就可以这样花吗?只为了向一个毁你婚约的弱女子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