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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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陵军在一步步退让,而西齐军正不断前进,向东陵的帝都靠近;幸好有五环山天险为屏障,挡住了西齐军队,使得东陵有时间备战。
这次的战争,试凄受难的无疑是百姓们,东陵与西齐界处的百姓离失所,纷纷逃难。
而现在,东陵王的御书房成了冰湖待得最久的地方。
夜深沉,黑暗笼罩了整个天空。
灯光下,伏首疾书的人儿放下手中的笔,再喝一口提神醒脑的浓茶。昨夜她也是如此,一直批改奏章直至深夜,今天又一早起,不得不靠着这个才能保持清醒的头脑。
秋天的寒意已然侵入,但她浑然未觉,又批阅良久,直到浓浓的睡意袭来,她终于支撑不住地趴倒在案桌上。
一件披风轻轻地盖上她的肩膀,帮她挡去了秋夜的寒意。
来人注视着她的睡姿,即使在睡梦中,她的眉心也是皱着,她并不快乐。
来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地摩抚她纠结的眉心,想为她抚平所有的不快。但渐渐地,那只手失去了自制,彷佛有自己的意识般,在她滑的脸上游移起来,最后落在她人的红上。
----脸上的,好讨厌…
蒙眬地睁开眼,冰湖彷佛看到了风琅。
但那是不可能的,东陵和西齐正打得如火如荼,风琅此刻应该坐镇深,而不是不要命地跑到东陵,甚至跑进王来,是她太想念他了吧!
但随着意识的恢复,眼前的人影也越来越清晰。
她不能置信地眨眨眼,再眨了眨;半晌,她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风琅…你…你怎么进来的?”风琅抱起她,自己坐在椅子上,让她坐在他的腿上,脸上的笑容依然那么魅“走进来的呀!”这个该死的男人,这时候竟然还有心情开玩笑!
她双眸圆睁,惊恐地推拒他“你疯了吗?这是东陵王,要是被人发现,父王绝对饶不了你。”但抱着她的男人却一点都不肯松手,反而将她越抱越紧,在她耳边低声呢喃:“你这个磨人,总喜一次次地吓我,这次居然召告全国说冰湖公主死了。你知道我听到这个消息时,是什么样的受吗?”乍听到这消息,他震惊而心碎,但随即想到其中的疑点,虽然从西齐逃回东陵,途中困难重重,但有他送给她的权杖,以她的能力逃出西齐应该不是难事,同时也没有杀死冰湖公主的消息传来;与此相反的,东陵那病恹恹的冰河太子忽然一反常态,身体健康地上朝理事,这都是非常奇怪的事情。
虽然有疑点,但他还是不能放心,他要亲眼看见她是活生生的。
冰湖淡淡苦笑“那也是被你们的,弟弟已经去世,我身为女子,又不能抛头面,只能出此下策。”说到这个,她就忍不住恨意,用力挣扎着想推开他,但他却像石柱一般,本无法撼动,她只能放弃,改为狠搥他的膛。
“都是你们西齐人贪得无厌,有了那么宽广的国土还不够,还要觊觎我们东陵!”风琅用力地抱紧她“可是你也不能这样吓我啊!”说完,他猛然堵住她的,宛如要噬她般地疯狂吻。
冰湖靠在他怀里,任由自己沉醉在他的吻中,任由他的气息包围着她。
真的好想、好想他…他们相聚机会不多,就容她放肆一回吧!
良久,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她,下巴靠在她柔顺的发顶。
“对了,你是怎么进来的?”王守卫森严,风琅武功虽好,但要溜进王也绝非易事;否则,要刺杀一国之君岂不是太容易了点?
“因为有人帮我。”他漫不经心地回答,缓缓下移,溜到她的耳边,轻轻咬住她白玉般的小耳垂,垂出舌头回轻。
他炽热的呼吹在她耳边,一阵奇异的酥从心底涌上,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他的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沿着她完美的身体曲线游移,息跟着重起来,太久没见她了,而他也从未找过其他女人…
她浑身一震,伸手推他。
“不要、不要在这里。”现在太危险了,万一有人进来发现他们,风琅绝对是死无葬身之地;而她,更会沦落为万人唾骂的卖国贼。
他轻叹一声,勉强放开她。
“到底是谁帮你混进来的?”风琅眼中有着狡猾的笑意“你绝对猜不到,是一个王的侍卫。”
“王侍卫?秦放?”风琅认识的王侍卫,据她所知只有秦放。
“真聪明!”风琅奖赏地在她脸上亲了一下“他虽然笨了点,对你倒是忠心耿耿,一片痴心,知道你喜的是我,只好忍痛帮忙让我们见面。”冰湖淡淡苦笑起来。
“你快走吧,王守卫森严,你会被发现的。”即使有人帮忙,在王里还是太危险了。
喜又能如何呢?多见一次,也只是徒增伤而已,命运已经无法改变。
望着她茫的神情,风琅拥紧了她“你放心,我一定会让你顺顺利利的嫁给我,做我的王后的。”冰湖苦笑,这男人到这时候还能说出这么乐观的话,真是败给他了!
“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等我来娶你。”再一次深吻她之后,风琅跳窗离去。
----风琅坐在书房里,手中拿着一本书,优闲自在。
风奇从门外匆匆走入,进去后就马上将门掩上。
“怎么样?”风奇低声道:“东陵的军士虽然英勇,但作战力与我国相差悬殊,兵力更是远少于我们,照理是守不住;只是西齐大军暂时无法攻克五环山天险,无法更进一步,双方死伤惨重,若是坚持下去,西齐在付出极大代价之后,一定能打下东陵。”风琅不动如山,双目一瞇“还有呢?”
“据我们在中的眼线报告,因为冰湖公主之事,你坚决反对发兵,再加上有小人进谗,王上已经对你起了疑心,特地派人调查二王子谋反一案。太子殿下,咱们的境况相当危险。”风琅目光闪动着,淡淡一笑“看来,我们必须马上行动了。都城的卫军还在我们掌握之中吧?还有,王里的内应,你安排得怎么样了?”烛火闪烁着,映照在他俊美的脸上,显得森然幽诡。
“都已经安排好了。”风奇有微微的犹豫“太子殿下,这样做会不会太仓促了?万一不成功,那可是死罪啊!”
“仓促?我像是会草率行事的人吗?”风琅淡笑“你放心,只要你忠心耿耿帮我把事情办好,事成之后,你记首功。”风奇大喜“遵命。”说完便夺门而去。
风琅望着王的方向,喃喃地道:“父王,请恕儿臣不孝。”狂雨骤风,即将在那森严的王中降临。
----西齐昭元二十三年,太子风琅凭着自己手中掌握的卫军统领大权,联合朝中大臣和西齐王身边的得宠太监,里应外合,闯进西齐王所住的承德,西齐王退位。
承德中,风琅依然是平时那身打扮,俊美潇洒,看上去毫无威胁,但身后那一大群铁甲铮铮、长利剑的卫军,却足以令人魂飞魄散。
事实上,整个承德都已经被风琅的人所包围,甚至连整个京城,都已在他的控制之下。
西齐王在颤抖,因保养良好而看不出真实年纪的脸,在此刻因惊吓而把年纪一下子全找回来,他无法置信地望着儿子。
!他竟然做出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但他毕竟为王多年,依然维持着镇定“琅儿,你想怎么样?”风琅在西齐王面前跪下,叩首道:“父王,请恕儿臣不孝,但儿臣绝不会做出弒父这样灭绝人的行径。儿臣只是希望父王马上拟一道诏书,言明自己年事已高,所以想传位给太子,自任太上王。”西齐王怔怔看着他,问道:“琅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已经是太子,没有人会与你争夺,不久之后,我也会主动让位于你。你一向是个孝顺的孩子,现在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即使到现在,西齐王都无法相信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风琅的母亲并不受宠,他母亲和他小时候常常被风钦和风钦的母亲王后欺负,自己又对他们不关心,对王后欺负他们的行为也是睁一眼闭一眼;但自从他渐渐长大并表现出过人的才能后,他对他的态度已经转变,甚至立他为太子,他还有什么不意的?
风琅淡淡苦笑“父王,你不该我攻打东陵。”西齐王惊讶得无法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什么?你这么做,难道真是为了那个东陵女人?”风琅也不去计较他的措辞,站起来答道:“是。你不听我的进言,硬要迫我攻打东陵,你可知道,冰湖她说过,一旦东陵城破,她就要与国共亡,而且绝无挽回的余地。”他的语气平静冷淡,眼中的光芒却异常炽热“西齐的王上现在是你,我无法命令前方战士停战,能这么做的只有王上本人,所以我必须这么做。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死在我手里。”
“所以你就算背上千古罪名,也在所不惜吗?”西齐王望着儿子,突然放肆大声笑了起来“想不到我竟生了个这么痴情的儿子!”风琅静静站着,任由他疯狂大笑。
“那如果我不写呢?你是不是要杀了我?”风琅摇头“我说过我不会,父王对我恩重如山,如果父王有难,我也一定会拼死去救!现在我只是希望父王提前把王位传给我而已,所以请父王原谅我的苦衷。”他的声音非常恭谨,令西齐王腔的怒火不自觉地消去了一些。
他望着父王渐渐平静下来的脸,缓缓的说:“至于父王若是不肯写诏书,父王你也知道,我本来就是太子,是名正言顺的王位继承人,整个京城更是已经在我的控制之下;即便你不写,我自己也可以写,一样有效。”,是他最不愿意做的事情;就如当初他与风钦的斗争,倘若风钦不下那样的毒手,也许直到今他们还会那样面和心不和地相处下去。而今天,倘若不是冰湖那绝望的眼神,他也不会走到这一步。
他指着书桌道:“父王,请下诏吧!”西齐王长叹一声,坐到书桌前。
----是年,西齐王风骖于五十岁盛年传位于太子风琅,从此长居承德,过起清闲逍遥的太上王生活,风琅即位为西齐王。
风琅即位后的第一道旨意,就是取消对东陵的战争。
对这个命令,朝中大臣有的反对,有的赞成。
反对者认为,西齐对东陵的战争已经进行许久,耗费大量人力、物力,突然撤军,太不划算。
赞成者则说,这场战争劳民伤财,得不偿失,本来就是不该,现在见好就收,是最正确的决策。
但无论反对者怎么说,新西齐王的态度极其坚决,西齐军不久便班师回朝,东陵因此避去灭国之灾。
柄力大衰的东陵,由冰湖摄政,开始了全面的革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