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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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地卖了?”柳蕴仪震惊得往后一退,“你怎么能这么做?没有了祠堂,你教你的祖宗们上哪儿安身?”
“我自救都来不及了,哪管得了那堆死人骨头?”他烦躁地走向酒柜,拿了瓶威士忌。
“王代书说,高雄那块地只能卖到三百来万,这么低的价钱,我光付地下钱庄的利息都不够咧!”见他一杯杯的将酒喝下肚,她难掩愠地问:“唐家的产业已经被你败光了,你还有心情喝酒?”这个不肖子最该做的,应是回去向列祖列宗磕头谢罪才对呀!
“你凭什么数落我?如果没有你这支扫把星,我会一路衰到底?”唐耀添肚子怨气,十指喀喀作响。
今晚他原本不打算回家的,但由于希雪闹着要名分,两人才吵得不而散。其实,他何尝不想甩开柳蕴仪,偏偏这个女人死都不肯离婚,他又有什么办法?
以往不论受到多大的委屈,柳蕴仪都会把它进肚子里,但今天不晓得哪来的勇气,她竟然顶撞他,“别把一切的错全归咎到我身上,要不是你太好赌,那数十亿的土地岂会在几年同化为乌有?”有一次他带朋友回来打牌,曾炫耀自己在赌场一夜输掉几千万的事,她才晓得唐耀添荒唐至极的花钱方式。
“!你活得不耐烦啦?”他愤然摔掉酒瓶,刺耳的碎玻璃声象征着风暴的来临。
“我本来就不想活了。”柳蕴仪万念俱灰的喃道:“嫁给你之后,我的子一直是生不如死…”为了信守对唐学维的承诺,她一直咬牙苦撑着过子,但现在唐家已彻底毁了,她活着又有什么意义呢?
“既然过得那么不快乐,你干嘛还赖着我?”唐耀添揪住她的肩头,“反正我们早就貌合神离,你就签字吧!”冷眼凝视着他,柳蕴仪的心寒到了极点。
即使做不成真正的夫,好歹他们曾“称兄道妹”多年,而且她还为他克尽子媳的孝道,然而,当仅剩的土地全被卖掉,这个男人就急着甩开她,他…他到底有没有人哪?
唐耀添以为她默不作声,是在担心下半辈子的生活问题。
“如果你肯答应离婚,我可以给你一笔赡养费。”
“赡养费?”他高利贷都还不完了,哪来的零头给她?
“不会是希雪要帮你出这笔钱吧?”
“你怎么晓得…”既然她已知情,唐耀添干脆说开了。
“没错!只要我娶了那个笨女人,‘希氏集团’这座大金矿就任我挥霍了。”原来,他挑上希雪并不单只是猎,还有敛财的企图?那…如果她称了他的意,就会毁了另一个女人,甚至整个希家!
“我不离婚!”
“你说什么?”他的眼睛瞪得斗大。
柳蕴仪一字一字的强调,“我说——我、不、离、婚!”
“你存心跟我作对吗?”唐耀添大手一掴,她的脸颊上立即浮现清晰的掌印。
即使被打得眼冒金星,她仍然不改初衷。
“我死都会不离婚的!”
“人!老子今天非打死你不可,省得碍我好事!”恼火的唐耀添不仅拳脚齐出,甚至拉住她的发辫,将她整个人往墙壁甩去。
除了哀声惨叫,柳蕴仪本无力反抗。浑身是血的她,就像个破布娃娃般,在冷硬的水泥墙与他无情的大脚间来回地弹着。
正当她被揍得奄奄一息时,大门突然被人撞开。
“住手!”***“哥!洗脚水怎么会变成这样?”一踏入加护病房,希薇的眼泪马上掉了下来,因为躺在上的柳蕴仪,不仅全身裹纱布,还戴着氧气罩,仿佛刚从车祸现场救出来似的。
“还不是唐耀添的杰作?”气愤的希范将她上回被鞭打得遍体鳞伤的事全盘托出。
希薇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唉!我早叫她离开那畜生了,她偏不听…”当天花扳传来碎裂的玻璃声时,希范就觉得不妙了,他忍不注上楼的想一探究竟,没想到才走到唐家门口,就听见柳蕴仪的惨叫声,幸亏他有钥匙而得以冲进去救人。
紧急将她送至医院,经过检查后,除了外表的瘀伤,她的肋骨还裂了一,而且还有轻微的脑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