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我才不听呢我觉得吕梅他们不会这么快吧”韩对此事
到惊讶。
“哼,冯凯和季悦早就这样了。”我不以为然地说。
“啊!”韩瞪大眼睛,仿佛听到的是天方夜谭“你怎么知道的?”
“我当然是听冯凯自己说的。”冯凯、郑勇是我高中时期亲密无间的好朋友,我们无话不说,只是他们对我考入北糯笊愿蟹呖,因为他俩和他们的女朋友都考进了海淀区的一所走读大学。
我的话刺到韩
,她又一句话不说了,只顾低头走路。
“怎么了?”我问她。
“没事儿。”她从自己的思考中醒悟,抬起头说“我们怎么办。”
“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和他们一样也行,不想同合污也可以。”
“我是怕…”
“怕什么?”
“算了,不说了,你赶紧送我回家吧!”韩拉着我快速向公共汽车站走去。
我明白韩所说的“怕”指的是什么…我们对明天没有把握,不能把握自己,更不能把握别人。
第一次和周舟做*的时候,出现一个有趣的
曲。当时,我
去
子,把它扔向一旁的架子鼓,钥匙从
兜里跌落出来,正好砸到吊镲上,发出“嚓”的一声,像是为我们准备进行的事情打奏出开场序曲。
第二次和周舟做*的时候,我们在
上并肩而坐,拥抱着亲吻,我的手慢慢伸到周舟衣服的里层,抚摸她冰凉的肌肤。我慢慢倾倒身体,将周舟
于身下。
突然,我想起一件事情,便站起身,走到架子鼓前,敲了两下镲片。
“你这是干什么?”周舟问我。
“我们第一次的时候,钥匙砸在上面,响了一声,现在我们是第二次,我要让它响两下,以此类推,看它究竟能响到多少下。”我扔下鼓锤,又回到周舟身边。
这件事情做得真是多此一举,一年以后,当我和周舟来到这里行事之前,我都要拿着鼓锤敲上好半天,周舟自己坐在上,用手捂住耳朵,说:“吵死了!”再后来,事情发展到更为严重的地步,我用一只手已经无法应付那么多下了,只好两只手轮番上阵,直到敲出的声响符合我们这次的数目。
敲完相应下镲后,我垂下双手,完全没有了力气和兴趣,周舟坐在一旁匪夷所思地瞧着我说:“白敲了吧!”这个暑假,我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忘记自己的身份,忘记自己身负跨时代的大学生、首都未来建设者的重任,将一切不合实际的和被强加于身的称谓统统抛至九霄云外,沉浸在自己的喜怒哀乐中。
暑假结束的前几天,乐队暂时停止排练,大家稍作休息,准备接下一个苦闷学期的开始。
我和杨决定利用这几天出去转转,听说某地有批发打口带的商贩,价格合理,于是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坐上开往那里的火车。
我所说的这个地方距离北京并不远,只有二百公里左右,归河北省所属,是一个以贩卖廉价商品著称的小镇,这里聚集了全国各地的假冒伪劣商品,其市场混程度
引了无数不法商贩来此经营,打口带属于非法音像制品,在这里得以盛行亦在情理之中。
火车上的人并不多,杨上了车倒头便睡,我也本想睡一会儿,无奈杨
在睡觉前嘱咐我说:“第一,看好咱们的东西;第二,盯着点儿,别坐过站。”既然杨
率先使用了两人中只有一个人可以睡觉的权利,我只好履行两个人中必有一个人时刻保持头脑清醒的义务,看着杨
坐在对面悠然地闭上眼睛。
我身旁坐着一名四十多岁的男子,他一上车便主动跟我搭话,我本以为可以此消磨旅途的乏味,但同他聊天实在乏味,他始终在吹嘘自己去过很多地方,北至承德,南到保定(瞧这几个地方,始终没出河北),于是我便将目光转向窗外,不再理他。但这并没有结束他做出让我更加厌烦的事情,他在受到我的冷落后,竟然自己唱起歌来,毫不顾及我的受,几乎唱遍八十年代末和九十年代初的所有免费歌曲,让我身心备受摧残,这绝对是对我意志力的一个大考验。从他嘴中唱出的歌曲全是一个调儿,音高在他嘴里仅体现在声音的大小上,而且还略带港台腔地把“东方之珠,我的
人”唱成“东方滋珠,我爹
”给我
觉他吃过鸟屎,糊了一嘴。最后,此人在一曲《亚洲雄风》后结束义演,不知是出于弹尽粮绝还是因为我这个惟一的听众在忍无可忍下,不再在乎他的自尊,说了一句:“真恶心。”火车到站,我叫醒杨
。下了火车,我们询问了车站的工作人员,返回北京的火车将于下午5点钟从此经过,仅此一趟。
我们走出车站,眼前一小片空旷地带停着几辆“摩的”我们走上前去,问其中一位司机去那座易市场怎么走,这位师傅伸出胳膊指着远处比划了半天,我们还是不明白,索
坐上他的车,随他前往。
司机问来此做什么,我们告诉他此行的目的,他说批发打口磁带的人不在易市场,买卖全部在村中民房进行,我们说那就进村子,于是司机调转车头,带着我们向另一个方向驶去。
“摩的”停在村中的一片民房前,一条黄大狼狗拴在树上狂吠不止,我们给了司机三块钱,他开着车子扬长而去“摩的”尾部“嘟嘟”地冒出黑烟。
进了村子,我们走进一个敞开大门的院子,一个中年男子正光着膀子捧着一大碗面条“唏哩吐噜”地吃着,他看见我们,问道:“找谁儿?”我们问:“你知道哪儿有批发打口带的吗?”中年男子摇摇头说:“不知道。”我和杨转身离去,他叫住我们:“哎!要大黄吗?
“大黄?”我以为他指的是那条拴在树上的大黄狗。
“就是黄片儿,特清楚。”
“不要。”我们出了院子,沿着狭窄的土路继续前行,全村的院门紧闭着,里面仿佛发生着不可告人的秘密。拐过土路,面走来一个五六十岁的大娘,她问我们:“你们是干啥的?”
“我们想买点儿打口磁带。”
“你俩跟我来。”大娘在前面引路,我们跟在后面。
大娘把我们带到另一座院门前,弯从石头底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门“你们是不是要这些东西?”她指着院落墙角的那堆纸箱子说。
我和杨走过去,掀开纸箱一看,成百上千盘封面各异的打口磁带推积在里面,我说:“没错,就是它!”大娘说一个外地人租她的房子没给钱就跑了,这些东西是那个人仓促逃跑遗落下来的。我们问大娘打算怎么处理,大娘说:“俺啥玩艺儿也不懂,这些破烂也不值几个钱,你俩想要就搬走吧!”我们听后分外高兴,当即掏出50块钱给大妈,以示
谢。
大妈接过钱说:“这多不好意思,要不你俩拿点葡萄走吧,俺家自个种的,可甜了。”说完,大妈走进屋子,拎出两大塑料袋葡萄。
我和杨雇了一辆“摩的”将那一箱打口带拉到火车站,办了托运手续,然后又坐着“摩的”去逛那座闻名遐迩的
易市场。我们一边看着千奇百怪的商品,一边吃着大娘送给的葡萄,吃完两袋葡萄已是四点半,于是赶往火车站。
由于我和杨吃葡萄采用的是吃葡萄不吐葡萄皮儿的方法,所以当我们上了火车后,便
觉肚子隐隐作痛,我俩轮番上阵,在回到北京的这段时间里,强行霸占了我们那节车厢的厕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