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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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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衣袖才落,所有在场群雄,都大意外,同声发出惊呼!原来,刁小二的左手手掌,本未废未断,他那黑小剑,也并非只有剑尖,没有剑柄,剑柄更比平常略,正握在刁小二的手掌之内。

鲍恩仁从刁小二手中,取下那柄黑小剑,转身起到台口,向台上群雄,朗声说道:“‘无常’刁小二的左手本没废,他每次杀人之际,都是利用贴身战,背对群人,暗发令人难防的下杀手…”说至此处,空然按动手中剑柄崩簧,四寸长的黑剑尖,便毫无声息出,在恰从台下岸走的一支野犬腿上。

那支野犬,才一中剑,便立告倒地死去,叫都不曾叫出一声。

最妙的是,二截剑尖,虽已飞出,却从剑柄内,又出现一截剑尖,替补了原来地位,恢复了原来形状!

鲍恩仁冷笑道:“这黑剑,见血封喉,奇毒无比,以及无数武林人物,均枉死在刁小二这等毒下的手段之下,连如今在台上的‘迥风煞剑’袁大侠,恐也…”话方至此,那位一直跌坐在地,脸若死灰,不曾发话的袁长青,怒然伸手入怀取出一卷白绢,好似极为费力地,向司马白伸手递去。

司马白不知这是何物,更不知这是何意?但见了袁长青勉强伸手的痛苦神情,以及目中所对自己期许的复杂神,也不忍不加以接。

但才一接过白绢,袁长青便全身一阵强烈痉孪,连坐都坐不住的,立即倒在台上,双目紧闭,嘴角间沁出一丝血渍,也掀起一丝凄惨笑容!

司马白方自一愕,鲍恩仁已慨甚深地,摇头叹道:“剑太毒,袁大侠不过仗着不太对症的点苍灵药,以及一口怨气,延命须臾,如今他见司马老弟已为他代报冤仇,业已含笑而逝!

”司马白见状也知袁长青气绝魂飞,续命无术,遂在台上对袁长青遗体抱拳欠身,以示礼敬前辈!

鲍恩仁忽然低语音道:“点苍袁五,乃当世有名剑客,他临终所赠,必非凡物,老弟好好收起,我们会后再看。”司马白刚把那卷白绢收起,鲍恩仁又向台下群雄朗声说道:“在下鲍恩仁,这位老弟,名叫司马白,乃昔年仁义乾坤的司马长苍大侠哲嗣,年岁虽轻,对家传‘天罡六大剑式’却已神髓,适才能把凶狡歹毒无比的‘无常’刁小二,一剑穿心,足为明证…”他方说到把刁小二“一剑穿心”之际,原本拄剑呆立的“无常”突然身上起了一阵抖颤,支持身体的红长剑一软,人便仆倒在台上。

台下群雄,这时才知人人想杀,而人人均对他相当顾忌的“无常”刁小二果已被司马白一剑穿心,从此永除祸害,不声雷动,喝起了哄堂大彩!

鲍恩仁作了个安静手势,止住台下疯狂喝彩!继续说道:“司马老弟,初出江湖,便诛巨憝,此举功德无量,在下提议对司马老弟,予以两项嘉奖,第一项的嘉奖是贺号,诸位同不同意我们共同贺号,称司马老弟为‘圣剑书生’?

”台下无人应答,但再度响起了暴雷似的掌声,已经代表了多数同意!

这一来,司马白突然获赠美号,倒把这位“圣剑书生”得相当窘迫,有点面红耳赤!

鲍恩仁俟掌声略停,又复说道:“如今该研究第二项嘉奖了,司马老弟虽得‘圣剑书生’之号,却无‘圣剑书生’之实,因为‘书生’是实,‘圣剑’却虚,我们何妨使其名实相符,大会主人江庄主…”司马白听至此处,知鲍恩仁极擅词令,太以狡黠,他是先让与会群雄,共同贺号自己为“圣剑书生”然后再向大会主人江涵秋,索那柄“秋水芙蓉剑”当作“圣剑”方法虽然极妙,但当面开口,总觉难堪,正待向鲍恩仁阻止之际,突然又生变故!

原来鲍恩仁说到“大会主人江庄主…”时,目光注向主棚,却见主座上的江涵秋江小秋父女,业已不在。

江氏父女身为主人,怎能轻易双离会场,鲍恩仁双眉方蹙,那位坐在主座右侧的武夷一瓢道长,已向台上笑道:“鲍朋友放心,江庄主身体忽不适,已由他女江小秋姑娘,扶回后宅,服药将息,但江庄主行前留话,只要无人再与司马老弟较量,并在剑术上有以胜之,便将女江小秋,暨‘秋水芙蓉剑’,赠司马老弟!”这是鲍恩仁正在大动脑筋,极为期盼的好消息,但对其他与会群雄来说,却是个坏消息!

因他们或慕美人,或图名剑,都是有所为而来,如今,美人名剑,均将有主,情希望,顿告成空,那得不有一种酸溜溜的觉!

不过,常言道得好:“行家一伸手,便知有没有!”司马白当场献技,绝艺惊人,正派群雄知道他确实配得“秋水芙蓉”名剑,而英姿玉貌,又恰与江小秋姑娘匹对,派群豪则纵有嫉妒之心,也惊于“无常”刁小二的前车之鉴,自问非敌,不敢有登台较量之心!

由于这种不同心情,故在武夷一瓢道长宣布江涵秋对司马白女赠剑之后,全场先是静默片刻,然后才起了比先前稀疏不少,有欠热烈的部份掌声!

对于司马白本人来说,一瓢道长宣布的惊人消息,却一半是好,一半是坏!

赠剑,是好消息,他自知“天蝎双凶”厉害无比,自己报父母深仇,除了本身艺业,必须刻苦修为,多加磨练之处,若有这柄罕世神兵“秋水芙蓉剑”在手,确属如虎添翼,事半功倍!

女,是坏消息,除去自己热孝在身,不宜论及婚姻外,柳还珠早已先入为主,她的刻骨深情,暨救命深恩,岂容轻易辜负?

故而,司马白伤透脑筋了,允婚,实不可能,但若当从拒婚,则江小秋脸面何存,武林女儿,多半烈,万一这位姑娘,羞窘无奈,来个自尽而死,则自己平添孽果,岂不也将问心生咎,永世难安。

司马白伤脑筋之下,仍然极理智,作了决定。

首先,他确定了原则,即令婚期可延到除孝之外,柳还珠的恩情,也决不容许辜负,换句话说,对于江小秋姑娘的婚事,是绝对不能应允。

其次,不娶人女,却取人剑,这是太以令人伤心,并对自己有损风格的行为,不如把这“水月江村”之行,当作一场梦境,等下台后,索向江氏父女,暨武夷一瓢道长、雁超凡上人等,坦坦白白,悄然把话说明,干脆连人带剑,一齐不要。

司马白主意打定,心头沉重立失,变成了一片清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