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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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晃动的纤长手指勾起他的食，他好想啃啃她的手。

“我觉得，”将望及贪想挥开，他现在需要清明的脑子。

“与其讨论婚礼的形式、期，倒不如来讨论相处的问题。”

“相处？”这不在她订的议题中。

“你想想，”又摆出认真的姿态，骆苡华的身子往前倾。

“整个婚姻当中最重要的是什么？不是婚宴的地点，也不是宾客的人数，而是结婚后我们要怎么相处，要怎么一起生活。”看江凯晴出像学生一样的神情，他越发自信地说:“我们要住在一起，要生儿育女，可是我们对彼此了解吗？你能够想像和我躺在一张上，能想像我抱着你…”不能再说了，再说他就要鼻血了。

“我从未想过…”江凯晴一脸困扰。

凡事计划清楚的她居然漏算了这一点，婚姻的确不只是个仪式，它代表的是往后两人的生活，她与骆苡华的生活…

“不能就只是单纯地住在一起吗？”江凯晴迟疑地问，在她前一桩婚约里两人是这么打算的。

“你要怎么单纯法？”将身子靠回沙发椅，他闲闲地问。

“就是…个人过个人的生活，如果想要小孩，我们可以去医院做受卵植入的手术…”她愈说愈小声。

“那干嘛还要结婚？”他不要这样的婚姻，更不准她有这样的想法。

一句话问得江凯晴哑口无言，想想，如果婚姻是要这般过，那么不结婚似乎还比较自由。

“凯晴，我要正常的婚姻。”他靠近她。

“我要你早上叫我起，替我穿衣打领带，”他的手悄悄地爬上椅背，手掌悄悄地栖在她的肩上。

“我要吃你亲手做的早餐，然后在出门之前给我个道别吻。”

“我要在上班时想你…做的午餐，”他急急改口。

“要在下班回家时见到你穿着围裙对我微笑，我要坐在在沙发上和你一起看电视，我要在晚上…”他将靠近她的耳畔。

“和你做…”

“够了！”江凯晴推开他的脸，他让她身体不舒服了，挪挪有些发软的身子，她瞪着他。

“…做生儿育女的大事。”他缩回自己位置，张着一双无辜的眼把话说完。

“这就是正常的婚姻吗？我不要…不要…”她有些结巴，她不要跟他这么亲密，不要两个人像…

像什么？真正的夫吗？

他已经省掉很多限制级的场面了耶，像早上起时、出门时、中午时、下班的时候、在沙发上时、晚上上的时候。他在心中扳着手指数，新婚夫一天六次应该不会太夸张吧！

想到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摇掉一脑袋的黄废料，他很认真地看着她。

“你不要什么？你要两个人的婚姻就像陌生人一样吗？一天或许见不到一面，偶尔遇见了便点头问声好。凯晴，这就是你要的婚姻吗？你要我们两个就这么到老，然后连对方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不是的…”她喃喃回道。或许她原本是这么想的，但她不愿与骆苡华这么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但她就是不愿。

心好哪。

好像整颗心、整个脑袋都被一种无以名之的情绪干扰着，好像不用理智作为堤防，她整个人便会泛滥开来。她的眉愈攒愈紧。

“凯晴，”听从自己的心，他伸手开她眉头深锁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