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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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迫不及待要甩掉他。茱丽知道她现在的思绪不合理。长而无止境的旅程令她筋疲力尽，她的神志变得恍惚。对于依恩的重话，她反应过度。

“茱丽，过来见见凯隆。”亚力叫道。

每个人都转头看她。她急急过去站在主人面前，屈膝行礼，脸上挂出一抹笑。那么做相当勉强，因为凯隆瞪着她仿佛她才变成了恶魔。他脸上的表情将他的想法显得一览无遗。他显然被她的出现吓得目瞪口呆。

上帝，她真的没有力气忍受这种荒谬的事。她叹口气，说:“晚安，先生。”

“她是英格兰人。”凯隆嚷道，前额的血管都爆了出来。

茱丽说的是标准盖尔语？但是她没法掩饰英格兰回音。此外，她的服装亦透出她籍出何地，虽然她很明白苏格兰人和英格兰人之间素有的不信任，但凯隆的敌意仍令她害怕。她直觉地退后一步，避开他的怒气。

她撞到了依恩，她试图转到他身旁，但是他不让她那么做，两只手搁上她的肩将她向后拉，直到她的背贴到他身上。

好长一分钟依恩没有说话。亚力走过来站到他的族长旁边，接着高威也踱过来站在另一边。迪最后一个行动。他看看依恩，等候他的同意。当他的族长终于将目光撤离凯隆，转而向他点个头，迪走过去直接站在茱丽前面。

她可说是夹在两位战士之间。茱丽试图探过迪的背偷看，但是依恩的手施加力，她本动弹不得。

“我们已经注意到她是英格兰人，凯隆，”迪低声但有力地宣布。

“现在我想要你注意，茱丽小姐受到我们的保护。我们正要带她回高地的家。”灰发老人似乎想甩掉他的呆滞。

“当然，”他期期艾艾地说。

“我只是太意外了，你知道的…乍然一下听到她的…口音。”凯隆不喜麦氏族长眸中的神。他明白这桩嫌隙必须尽快修补。他向左横跨一步，以便道歉时能看着那位英格兰女人。

迪跟着他移动，有效地挡住他的去路。

“这里我们全部的人吗？”

“当然。”凯隆回答。他紧张地拨拨头发，希望麦氏族长没有注意到他的手有多抖。他最不想做的事就是得罪这位权大势大的贵人。

凯隆极力下划十字求神保佑的冲动。受不了依恩视线的他将全副注意力转向迪。他清清嗓子说:“自从你哥哥娶了我的独生女，你和所有姜家的人都受我们的c这当然包括麦氏族长的女人。”他急急补充。接着他半转身呼叫他子。

“玛姬，把晚餐摆上桌招待客人。”茱丽曾纳闷为什么依思不作做声。但是一等凯隆提及迪的哥哥娶了他的女儿，她明白依恩为什么让他负责澄清一切。

凯隆邀请大家入内。茱丽伸手抓住迪的衣服，他立刻转头。

“谢谢你替我说话。”她低哺。

“你不必谢我，茱丽。”他的声音着尴尬。

“不，我必须谢，”她争论。

“迪，请你向你的亲戚解释我不是依恩的女人好吗？他似乎误解了。”迪瞪了她好久，接着抬起视线看着依恩。

他还在犹豫什么？

“我只是要你把事情说清楚。”他说。

“不。”

“不？”她问。

“为什么不？”迪并没有笑，但是他的眼角？在一起至少代表了他想笑而不敢笑。

“因为你是依恩的女人。”他拖长声调说。

她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