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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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在玉泉山找了数毫无收获的弘昼不得不放弃了,他将目光盯紧了里那些比猎狗还善于追踪的侍卫,决定在他们找到灵儿的第一时间内把她抢来。尽管那是犯欺君大罪,他也在所不辞!
令他失望的是,那些侍卫搜寻多同样一无所获。看着他们奉旨回停止找寻时,他的心情很矛盾,既放心,又担心。
他深知皇兄不会轻易放弃让他动心的女人,因此他格外留心内,果真得知皇兄让提督府的人拿着画像在城内各茶楼棋场寻找,这可让他急出了一身冷汗。
她是他的,他不能让皇兄抢走她!可是,他要如何先找到她呢?
在这样焦躁和无奈中,他的不安已到了疯狂的边缘。
“备车!”这早饭后,他决定到城外去走走,以排遣内心的烦躁。
“去哪儿?”宽子扶他上车后问。
“东城大集。”可车刚行到东大街,宽子忽然对着车内昏昏睡的王爷喊:“主子,您快瞧奴才发现了什么?”他趴在车板上指着停在对面路边的一辆马车,神秘地说:“看那个姑娘,主子看到了吗?”
“什么姑娘?”弘昼顺着他的手指看,见一个女子坐在前头刚进城的车内。
知道他没看出来,宽子机灵的眼珠子猛转。
“主子,您不是成天要找逃走的花娘吗?那就是跟她一起逃走的姑娘哪!”
“真的?!”这话让弘昼的神陡然一振,瞪大眼再往车窗看去,可那辆车在一个男人跳上后,很快就驶过来了。弘昼从车身上的标志认出那是俞氏马车。
“你确定是她?”
“没错,主子,奴才用脑袋担保就是那个姑娘!”
“快,跟上她!”弘昼命令,车夫一抖缰绳,想掉转马头,可是崇文门此刻正是出入城最繁忙的时候,大小马车、板车挤了车道,要想掉头实在不易,他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那辆马车消失在车人群里。
“主子,怎么办?”宽子问。
弘昼没回答。俞氏的马车里坐着跟随灵儿逃跑的女子,这意味着什么?
清纯天真的灵儿与俞家产业四季楼?院的丫环与俞府马车?
这又是什么关系?
他的眼睛转向那辆车的来处…崇文门外,那里正是俞家的府宅所在地!
俞家!脑筋急转动,他记起隐约听人说过,俞家有个善弈棋的女儿,只因听得偶然,从未往心里去,如今,联系起这一切,他被一个可能惊呆了。
“走,去四季楼!”他大声命令,决定对狡猾的四季夫人来个攻其不备。
马车终于转了个弯,往四季楼奔去。
“我要知道俞家小姐成为你棋艺花娘的始末!”当他走进四季楼铁青着脸如此说时,四季夫人顿时成了霜打的花,一向灵活的舌头难再拯救她。
“怎么?难道你忘记那个故事了?”他冷的声音像是从腔里挤出来的。
面对他强大的力和充怒火的黑眸,四季夫人的防线迅速崩溃瓦解。
“不,奴家没忘,只求王爷放过俞老爷一家!”嬷嬷跪地磕头,在他冷漠的目光中,除了灵儿现在的行踪因为确实不知而没说外,她将所有经过点滴不漏地说了一遍,甚至连那个早晨在俞府宅子里发生的一幕都没遗漏。
两个时辰后,他面无表情地离开了,留下胆战心惊的四季夫人慢慢回神。
坐在马车上,他表面平静,内心却波澜起伏。
进院的男人果真是他妈的猪脑袋!他刻薄辛辣地咒骂着自己。他,自诳明锐、明察秋毫的和亲王居然被一个十七岁的小女人玩于股掌之上,害他两个多月来魂不守舍,几疯狂。如今,他得让她知道她的所作所为势必要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