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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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听众,晚安了,今晚节目就到此结束,明天同一时问,我们空中再会。”说完再会,播音室外的小颜朝大苏比个手势,表示可以了,她取下耳机,顺了顺头发。
节目长一个小时,从礼拜一到礼拜四,每天晚上十点播出,收音时已经十一点。所以一周四天晚上,她都会像这样,着黑暗离开。
她边收拾,边跟其他工作人员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一会才挥个手,说:“我先走了,晚安。”
“晚安。”其他人或忙或收拾,抬头打个招呼。她一般将车停在路边,一出大门很快就可以走到停车的地方,所以对工作人员好意陪她走到停车处,她都尽量不麻烦人家。
出了大门,凉意面扑上来,大苏口气,新鲜的空气窜进肺腔里。
她走到车边,摸出钥匙--暗里似乎有个黑影,她抬起头,一边打开车门。那个身形动了一下,她有点眼;心一动,往旁移动一下,用力想看清。
“阿a?”会是他吗?
那身影又动了一下,她大胆的跑步上前,见她忽然跑上前,那人转身要走。
“站住!”大苏叫住他,终于喊出来。
那人迟缓一下,回过身。
“大苏。”果然是阿a。
阿a到这里来,表示什么?
范江夏说,阿a喜她,恐怕全地球的人都知道了,问她为什么不接受?
她怎么接受?
就算她知道阿a的心意,又有什么用?他从来不明说,只放在心里让人揣测;从来不行动,只悬在那里让人疑惑,难道要她自己去开口吗?她怎说得出口?哪有脸去说?
“你怎么在这里?”为什么她要跟这个老板吃饭、跟那个老板约会?
阿a沉默着。
她耐心等,等阿a行动,等阿a跟她开口。
什么现代女子,她还是希望喜的人先跟她开口,因为在意,才会更患得患失,自己不敢先表白,怕会错意了,被婉拒了,一蹶不振。
因为这样才踯躅。
但她跟范江夏说那么多,要不就自己躲在厕所痛哭、要不就令别的女人痛哭,情的事,不过也就只有这两条路,残酷又现实。
她不能一直那么怯懦!
大苏深深口气,稳住微颤的身体,用所有的力量把话吐出去。
“你喜我吗?学长。”她叫学长,又突然那样问,阿a错愕的抬头。
“喜我就明白告诉我,让我知道,别让我猜测。”她直视阿a。
“我没你想的那么聪明、那么有信心。我会不安,喜我就行动,让我受到你的心意,别让我一直摸不透你的意思。”
“大苏…”阿a怔一会。
“你喜我吗?学长。”她轻声又问一次。
“我…”阿a先仍是迟疑,像是不敢相信,随即大声叫起来。
“喜!我喜你!大苏!我喜你!”重复了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