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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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凤玉走进内室，靠近榻，想查看他的状况，不期然对上黝黑的双眸，深不见底，霎时莫名的动起来，一口气提不上来，眼底蒙上一层水雾。

“是你吗？”他的嗓音干哑。

“笨蛋！你差点死掉，知不知道？”古凤玉伸手想捶打他，却在半空中停住，最后轻轻的落下。

他终于醒了！

“缺氧太久会变白痴。”白痴？他不明白什么意思，但是知道在昏前的最后一刻，浮现在眼前的是她。如果他有个万一，那么她就会变成他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尤其他还没有把她娶进门。

“嫁给我，不要再等学柔她们，好不好？”当扈反握住她的手，掌心贴在他的口。

幸好！他还有机会完成愿望。

古凤玉双颊酡红，这是他正式的求婚，跟之前迳自决定的婚期不同，她可以觉到他真正的心意，尤其左手贴着他的口，他的心跳异常快速。但是她呢？他们之间聚少离多，没有深入的了解，情哪可能这么简单！

确切问她要经过多少淬炼才算是情，她也回答不出来，只知道当他深陷危难时，她愿意伸出援手，完全没有多加思虑，或许是在湖里，自己撞进他的怀里时，黑潭般的双眸就已经锁住她的心。

“在我的故乡，如果男方想向女方求婚，一定要准备花束和戒指，最重要的是一颗真心和誓言。”老天！迸凤玉，你疯了吗？你才十六岁！她的理智不停的叫嚣。

但是她决定顺从情，疯狂一次，尤其当她愿意涉险救他离开墓时，便知道自己坠入河了，而她懦弱的心在呼喊着自己要勇敢。

这种改变似乎又不是改变，她觉得是一种潜力被发出来。十六岁嫁人很早，如果这是她唯一可以与他更进一步了解的方法，那么她愿意尝试。

经过这段子的相处，古凤玉清楚的明白要赢得他的信任不容易，他或许开口求婚，但可能是基于责任、喜，甚至是他的占有。如果要完完全全的获得他就必须改变身分，那么她愿意赌这一把。

“好，你等我。”当扈坚持坐起身，脚步蹒跚的往屋外走，不愿意让她搀扶。

看着他这种可的固执，她不微笑。

天啊！迸凤玉，你真的是上他了。

她走到室外，坐在椅子上，减少他来回的距离。

没有等候多久，她看见他吃力的跨过门槛，额头冒着薄汗。

“如果可以，我希望自己至少可以英勇神武的向你求婚。”当扈嘴苍白，勉强挤出笑容，对于自己虚弱的状况十分不悦。

“但是我不想冒着让你改变心意的危险。”好讨厌！泪水遮住视线，她原本计画要把这一幕刻印在心版上，这辈子才这么一次啊！只是这花怎么会是波斯菊？她可以想象他没有漫细胞，但是拿着波斯菊求婚，她有点哭笑不得。

如果撇开中国近代才出现的以菊祭祀的习俗，在欧美地区，少女向心的另一半告白时，洋洋洒洒的情书中总会夹一朵波斯菊，所以波斯菊的花语是少女的心，但他是男的。

“我知道这枚戒指的尺寸不合，而且不值钱，不过它是我从小随身携带，把它当成我的新开始，现在我把开始给你。”当扈拔下戴在中指的玉戒。

对古凤玉而言，它真的太大，就算套在大拇指上，还是松垮垮的。

这枚玉戒泽润，虽然不清透，但是微温，烫着她的拇指。

“你本不清楚我的背景，确定要娶我吗？”

“我娶的是你的人！我只要知道你愿意涉险救我就好。”

“如果…如果有一天你不再我，一定要让我知道，我会把这枚戒指还你。现在开始，我会好好的保存你的开始。”她泪中带笑，没有注意到他眸底一闪而逝的愕然。

？太虚幻的名词，所以她相信这种东西？当扈没有反驳她的说词，指腹眷恋的卷着她乌黑的长发，丝绸般的触让他莫名的有种足。他重视的是这个，实体的触和真实的拥有，至于不，那本就摸不着。

他只知道自从第一眼看到她，就确定自己要她，所以他不会有放手的一天。

他知道这种觉是强烈的占有，并不陌生，但对人是第一次有这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