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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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个月没见,你的毒全解啦?怎么放那傻瓜一个人出去,他只会轻功耶!”她一股坐下来,好奇地打量他,看来那傻瓜是故意把她支开了,没事要她出关找什么葯引子,害她马不停蹄地奔波一个月,这会儿人却让他给医好了。
见花奴始终不开口,她不耐烦地问:“你又攻击他几次?伤到他了吗?”她见识过花奴毒发时的狂劲,也知道花奴武功了得,她只见过龙若尘施展一次轻功,而且快得让她看不清楚,于是她从花奴伤不伤得到他,推测他的轻功到达什么境界。
然而这些话却让花奴自责不已,他毒解得愈多,发狂的时间就愈频繁,几乎天天都会袭击若尘,若尘轻功再好,毕竟只能闪躲,又时时顾及到他而经常受伤。
“云儿,别一回来就闹月大哥,把玉棠给我。”随后龙若尘进来。
上官云拿出一锦盒,给他“喏!”龙若尘拿出研钵,把玉棠倒进其中,以杵研磨成粉,放进备好的纱布袋中“我去煎葯,你陪月大哥练练剑,让他行行血,一会儿好服葯,但别逞能。”他不放心地叮咛着。
“还有月大哥叫无愁,若危急时可喊他的名让他分神,别伤了自己。”他疗毒的方式重在引导宣,而非抑制,因此每回服葯后毒会发散出来。
“你真的还没全好?我还以为那笨蛋故意把我支开呢!”上官云知道花奴没全好,心里舒服多了,这表示笨蛋不是故意支开她,让自己成为箭靶。
“我要不要去穿白衣服?还是像永靖郡主一样,为了救那笨蛋去外裳,比较能刺你?”她非常注意花奴的神情变化。
果然听到这些话,他不变的忧郁眼神更加黯淡。
“不了!”月无愁冷淡地说,若尘说再一回他的毒就可以全部发出来,但也表示服了这一帖葯后,他还要再发狂地攻击若尘,直到见血封喉为止。
“懦弱,眼前怕伤人,毒没医好,发作时,你会伤到更多无辜的人。”上官云不以为然地瞪他。
“若尘说,我目前的情形,只要不行气就不会发狂到杀人了。”
“但要不了几年你就会肌鼻萎缩而死吧!拜托你选好看点的死相成不成?既然想死,我让你留个全尸好了。”上官云二话不说地剑,击向他的膛。
月无愁并没有闪躲,上官云很快就见他前一块渍“你以为我像那笨蛋吗?我不会留情的,如果你不出手,我会在你死后告诉天下人,靖南大将军是女的,她会因欺君之罪被抄家斩首。”见他没反应,她转手击打他手臂“我还会告诉天下人,她和你有私情,我看见她衣衫不整地和你在花房嬉戏,别以为我不会!龙若尘喜她,所以我嫉妒她,我要破坏她的名声。”看他有点怒容了,居然仍然定住不动,真有定,她跃到他身后,砍他右膀“然后我会告诉她,龙若尘因为喜她,所以没尽力医你,让你痛苦自残,毒发而死,我得不到的,绝对不让别人得到。
“别不相信,我从不在乎后果,只要你现在不顺我的意,我就这么做,反正我喜龙若尘,不乐于他人见人,我要他只对我好,所有人唾弃他,他就只能对我好了。”她刁蛮而任地说,并魅地笑着“而你正好可以让我利用。”
“你过分!喜他为何要伤害他?”月无愁终于还手了。
上官云现出意的笑容,终于怒他了,果然利用他厌恶由生恨,不择手段的心理是有效的,有高明剑法可以见识了!
龙若尘煎好葯,看见的是上官云得意地四处闪躲,还不忘用言语刺月无愁,她完全不在乎自己身上伤痕累累。
疯丫头!不多看着点,只怕她会把自己的命玩掉。他把葯先搁在门外,拿起身上的短笛,吹出柔和的旋律,借律音调匀月无愁的血气,渐渐的,月无愁失控的情绪就平复了。
“云儿!你这样不但伤了自己,也害了月大哥。”龙若尘没想到她会玩过火。
上官云吐了一下舌头,低下头一脸愧“我哪知道月无愁的剑法这么好,看着看着,就想试试他失控时的忘我境界嘛!上回在花房,我去迟了只看见一招。”龙若尘把葯给月无愁喝了“云儿,你先去外头找大夫包扎伤口,顺便麻烦你帮我们选三匹好马,再准备路上干粮杂货,照这单子补充我的葯材,明天就要直接赶去京城了。”
“喂!我一身是伤耶!替你省去皮伤,还得做跑腿,你有没有良心啊?”
“麻烦你!”龙若尘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
她白他一眼“哼!就只会要我跑来跑去,你的温柔体贴都上哪去了?”见上官云走后,龙若尘松口气,他是故意支开她的,一刻钟后,月大哥必须行葯,到时又是一阵天翻地覆,他不想波及她。
“若尘,你快走。”月无愁知道他的用意,心中非常不安。
“月大哥,我应付得来,不要放弃我们这一个多月来的努力,也不要辜负习夫人多年的苦心。”他笃定而诚恳的眼神,让月无愁深深动,对于一个萍水相逢的人,他却如此牺牲奉献。
今后月无愁会为你做任何牺牲!一个眼神,月无愁许下付生命的承诺。
当天,上官云发觉不对后,赶回客栈,只见龙若尘一身剑伤地看顾着力竭昏在上的月无愁。
“我没想到,你对我是如此见外!”丢下这么一句话,上官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反正月无愁毒已解清了,他一定会用命保护那笨蛋的,笨蛋已不需要她了。
见她离去前的失望眼神,龙若尘难过了许久,不想伤她的身,却伤到她的心,他无奈地目送她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