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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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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家彦:“你天天进1948可你并不一定知道,金至现在碰上了什么难处。”潘玉龙喝水,并不在听,佟家彦却带着醉意,非要他听:“我现在帮她,也就等于是帮你了吧。你知道时代公司在银海要干什么吗?他们要把银海的老城区,改造成一个最大的城市公园,我要帮的,就是让他们的计划实现。”潘玉龙喝完水,对佟家彦说了句:“佟经理晚安。”潘玉龙没等佟家彦回答,转身向小屋走去,佟家彦却伸出胳膊把他拦住。

佟家彦:“金至这块蛋糕咱们一块吃,你吃上面的油,我吃下面的渣子…”佟家彦此话未完,潘玉龙已经回过身来,重重一拳把他打倒在地。工作间的门这时被人打开,楼层的夜班服务员走了进来,潘玉龙“犯上作”的一幕恰巧入眼,不让他目瞪口呆。

潘玉龙走进小屋,把小屋的屋门随手关严。服务员看看佟家彦擦着鼻血坐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醉态让他尊严扫地,服务员不知该不该上前去搀。

万乘大酒店1948房白天早上,潘玉龙为金至摆上早餐,金至问:“你又吃过了吗?”潘玉龙:“我吃过了。”潘玉龙这些天情绪始终低沉,金至也就不再勉为其难,她自己坐了下来,吃起了早饭。

潘玉龙迟疑了一下,问:“至小姐今天要出去吗?”金至:“你有事?”潘玉龙:“啊,没有。”金至:“我今天要去公司。你有事?”潘玉龙:“没有。”停了一下,又说:“你如果不在饭店,我可以去一趟医院吗?”金至:“去医院…可以告诉我你去医院是做什么吗?”潘玉龙:“我是…去看我爸爸妈妈。”金至:“一个真实的人,会说不真实的话吗?”潘玉龙:“应该…不会吧。”金至:“你是说,一个真实的人,是不会撒谎的;一个透明的人,是不会隐瞒的,对吗?你要去医院看你爸爸妈妈,是真实的,还是不真实的?”潘玉龙:“你不相信我是去看我爸爸妈妈吗,你认为我说的话不真实吗?”金至看着潘玉龙,良久,她说:“我非常愿意相信你,你曾经是我最相信的人,因为我一直以为,你就像雪山上的雪,干净透明,一尘不染,对我永远不会有任何隐瞒。”潘玉龙:“我…”金至打断他:“你去吧,去看你的爸爸妈妈吧,替我祝福他们。”万乘大酒店门前白天金至前呼后拥地走出饭店。

金至的车队驶出饭店门前的广场。

万乘大酒店职工出入口白天换了便装的潘玉龙斜背一只挎包,走出职工出入口,向公共汽车站走去。

花店白天潘玉龙走进一间鲜花店内,挑了一枝兰花买下,用纸包好,走出店门。

金至的车上白天金至在前往时代银海公司的途中,给自己的秘书打了电话:“崔秘书,我需要你安排一个人,去一下银海医院…”银海医院白天潘玉龙来到医院,他没去母亲的病房,而是朝特护病房的方向走去。

潘玉龙来到特护病房门口,轻轻将门推开,他看到汤豆豆原来睡的病,此时已经空了下来。

一位护士上来查问:“你找谁呀?”潘玉龙:“啊,请问住在这儿的汤豆豆上哪儿去了?”护士:“汤豆豆搬到内科病房去了。”潘玉龙:“她不住这儿了?”护士:“对,她的危险期过了,正好现在内科有单间,就搬到内科去了。”潘玉龙面,高兴地问道:“她已经没有危险了吗,她快好了吗?”护士:“她好多了。”潘玉龙:“谢谢您!”潘玉龙情绪兴奋起来,快步走了出来,他并没有注意到特护病房的外面,有一个看杂志的男子,把目光悄悄投注过来。

潘玉龙来到内科病房,向一位护士打听了汤豆豆的房间。他走到那个房间的门口,从半开的房门中看到汤豆豆果然躺在上,阿鹏正用一条巾,为她擦脸擦手。潘玉龙没有进去,他在门外伫立良久,他看到汤豆豆不知为什么哭了,阿鹏关怀地低声劝,用巾为她擦去眼泪…潘玉龙的眼圈也红了起来,他从门口慢慢退下,转身离开。

那个手执杂志的男子,在走廊上与他面走过,面庞回避,目光追来。

潘玉龙向母亲的病房走去,脸上仍然挂着离愁别恨,但汤豆豆病状的渐渐好转,又让他内心宽了许多。走到半途他又站了下来,才发现自己的手里,还拿着那枝刚买的兰花。

银海医院白天潘玉龙来到母亲的病房,母亲刚刚查完身体,情绪显得非常乐观,她坐在沿上把这几天检查治疗的情况,向儿子一一述说。

母亲:“这几天每天医生都安排检查,前天查了ct,昨天查的心电图、彩超、透视,今天又查了脑电图、血图。查这些东西还要喝药水,喝了药水才能显影呢。听说做这些检查很贵的,咱们这么花钱到底行不行啊?”父亲:“又来了,你就别管贵不贵了,咱们养儿子这么大,也该沾沾儿子的光啦。养儿防老,养儿防病,儿子的钱,咱们花得放心。”潘玉龙坐在母亲上:“妈,您查出什么病了吗?”母亲:“没有,医生说我除了那个肺心病,没别的病了,身体好的。”父亲:“还好的,光一个肺心病就不是个好治的病。”母亲:“现在这病不是也稳定了吗,医生让我按时吃药,别冒,别劳累,注意养,没什么要紧的。”潘玉龙沉默片刻,从母亲身边起来,转到母亲膝前跪下,他的这个动作,把父母全都吓了一跳。

潘玉龙:“妈,我想给您磕个头!”潘玉龙说着,真的一头拜下,母亲连忙往起拉他:“怎么啦这是,怎么啦这是?”父亲也预出了情况:“玉龙,你站起来说,怎么了?”潘玉龙仍然跪在地上,他说:“爸,妈,你们能早点回老家吗?你们住院的钱,我是不能不还的。我不能明明知道还不上,还要这么用人家的钱。”父亲:“这不是…那个韩国朋友替你出的钱吗,你跟她关系不好了?”潘玉龙:“爸,妈,我还很年轻,我会拼命工作的,挣到钱就给妈买药去,可我不想再用她的钱了。爸,妈,你们体谅我一次吧!”潘玉龙又拜在母亲脚下,母亲当然听得明白。她摸着儿子的头发,含着眼泪说道:“妈妈知道,妈妈知道,妈妈这病已经没事了,妈妈今天就回家!”父亲:“今天?”他问潘玉龙:“今天就要走吗?”母亲接过话:“今天就走吧。”她又对儿子说:“咱家的人就要这样做,咱们可以对人好,不能平白无故欠人的。妈知道你在外面不容易,妈就怕为难你。妈不能帮你,还给你添麻烦,心里真是不好受啊。”潘玉龙眼泪几乎下:“妈,爸爸,我不是孝顺儿子,你们原谅我吧。”母亲:“我要的就是这样的儿子。”时代银海公司白天金至离开时代银海公司,林载玄等人在门口送行。金至的车队开走之后,林载玄和一干公司要员,才转身返回楼内。秘书在林载玄耳边嘀咕一句,林载玄点头随秘书走去。

林载玄来到公司大楼的屋顶花园,屋顶花园寂静万分,只有一个独自等候的背影,听到林载玄与秘书的脚步自远而近,便慢条斯理地转过身来。

佟家彦的面目林载玄并不陌生,他试图用居高临下的蔑视将对方住:“佟先生,我非常抱歉地告诉你,你要的价码非常过分,这个要价对我们来说,不是易,而是敲诈!”听罢秘书的翻译,佟家彦却并不退缩:“我要的这份回报,必须是我后半辈子的生活保障,因为我一旦把真相告诉你们,我很可能会丢掉我的工作,甚至,很可能会吃上官司,会结下仇人。我只有得到一份合理的财富,然后远走高飞,才值得我这样选择。”林载玄:“我们可以为你办理一份终身的养老保险和失业保险,再给你一笔足够你生活的现钱,这对你已经非常公平,但不是你昨天索要的数目。”佟家彦:“我要告诉你们的消息,可以让你们省下六千七百万美元,我要的回报刚刚超过这笔钱的千分之一,这对你们是否合算,需要你们自己斟酌。如果我的消息最终不能把你们的敌人拉下马来,那这笔回报我一定如数奉还。”林载玄:“佟先生,据商业的规则,卖方必须先给买方看货,当买方意之后,才可以付钱。”佟家彦笑了一下:“可惜我们之间进行的,并不是公开的商业行为,而是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易。秘密易的规则,是先钱,后货。请林先生再想想吧,在这场易中,着急的并不是我。”佟家彦说完,迈步向花园的出口走去,一副不屑再谈的模样。也许没有逃过他的所料,林载玄果然在他身后开口,匆忙把他叫住:“佟先生!”佟家彦站住。

林载玄沉下气来,说道:“请等一下。”万乘大酒店门前白天金至的车队回到万乘大酒店。

万乘大酒店1948房白天金至回到房间,秘书将潘玉龙的护照放在了金至的面前。

秘书:“潘先生的护照已经办好了。北京办事处已经和大使馆的领事官打过招呼了,领事官知道这个人是董事长的客人,已经答应会尽快为潘先生办好赴韩国的签证。今天林总代表就会派专人把护照送到北京去。”金至:“你和汉城时代大酒店的总裁打个招呼,潘先生到汉城后,可能会去他那里学习酒店的管理。潘玉龙喜这项工作,我想尊重他的选择。”秘书:“我明白。”银海医院白天潘玉龙搀扶着母亲,与父母一同走出了银海医院的大门。

银海火车站白天潘玉龙送父母登上了回家的火车。他帮助父亲将行李放到行李架上,帮助母亲收拾好铺。

火车开动,潘玉龙在站台上与父母挥手告别。母亲擦泪的身影从他眼前缓缓划过。

万乘大酒店行政楼经理办公室白天潘玉龙将自己的辞职信放在了佟家彦的办公桌上。

佟家彦看了一眼那封信,似在意外,又在意中:“你要辞职,要去韩国了?”潘玉龙没有回答,转身走出了屋子。

万乘大酒店健身房白天金至在健身房练跑,跑了一个单元,下来擦汗。

金至在更衣间里更衣,她掏衣兜时,不期然掏出了那只护腕。她端详着上面的兰花,心里若有所思。

万乘大酒店职工更衣室白天潘玉龙打开自己的更衣柜,蹲在地上收拾着里面的东西。他觉有人走了过来,一双皮鞋停在了他的身边。他抬头向上看,来者又是佟家彦。

佟家彦:“据万乘大酒店职工手则的规定,职工辞职,上级必须与他进行谈话,了解职工辞职的原因。”潘玉龙拿了自己的东西,关上更衣柜门,起身向外走去,他说:“我不想和你谈。”佟家彦在他的身后,不急不恼,面目严肃:“不是我和你谈!”万乘大酒店总经理室白天潘玉龙坐在酒店总经理的对面,与总经理进行最后的谈。

总经理:“我曾经在世界上很多五星饭店任职,万乘大酒店是唯一一家中国大陆的饭店。这是一家非常出的饭店。这里的文化,这里的职工,都非常出。这种酒店能让每一个以酒店管理为职业的人充情。”潘玉龙:“对不起何总,我并不想离开这里。我曾经想把这里当做事业的寄托,我曾经想在这里实现我的幻想…”总经理:“能透一下你的幻想吗?”潘玉龙:“我幻想…成为像您一样的人。”总经理:“我是什么样的人?”潘玉龙:“最好的职业经理人。”总经理:“怎样才能算是最好的职业经理人?”潘玉龙:“通晓专业、知识全面、头脑清醒、视野开阔。有良好的心理素质…”总经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这些很多人都能做到,但做到了不一定意味着最好。在我看来,最好的职业经理人是指一种职业的品质,一种职业的素养,它不是技能,不是经验,而是态度。”潘玉龙:“态度?”总经理:“对,这个态度,就是勤奋与诚实。只有勤奋,才会有积累;只有诚实,才会赢得上级、部下和顾客的信任。我观察你,这两点都能做到,所以你无论走到哪里,都有可能成为一个最好的职业经理人,都会实现你的幻想。”潘玉龙有些动:“请相信我,一旦我有了机会,有了…有了自由,我一定会回来的。”总经理微笑点头,轻声说道:“好,一言为定。”万乘大酒店健身房外白天金至走出健身房,她的秘书正在门口等她。

秘书:“去渝城的飞机已经安排好了,明天去渝城的只有小飞机,头等舱只有八个座位,我们全都包下来了。从渝城去贡阿雪山要坐火车,有一段火车没有贵宾席…”秘书一边汇报,一边随同金至向前走去。

秘书:“今天的晚饭按您的意思,已经安排好了地方。关于收购万乘大酒店股权的事,银海公司已将您的意见向总公司执委会做了报告,总公司表示马上会准备一份收购的方案…”杨悦工作过的律师事务所黄昏潘玉龙来到这家律师事务所,将一封信给了杨悦过去的一位同事。这个同事就是曾经帮助万乘大酒店办理股权转让的那位律师,潘玉龙向他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潘玉龙:“请你们把这封信寄给杨悦,你们应该可以查到她的地址。”律师:“好,我会替你查到的!我一定替你寄去。”潘玉龙:“我可能有很长一段时间要离开国内了,如果你们能找到她的地址和电话,请替我记下来,我会再和你们联系。”律师:“杨悦的手机我打过,已经欠费停机了。她有没有其他联系的电话,我们可以打听一下。”潘玉龙:“如果你们联系上她,请转告她,我会努力工作,挣到钱我会给她寄去。请告诉她一定把伤养好,无论身体怎样,都要快乐地生活。”律师有点动:“好,我一定转达。”杨悦工作的律师事务所外黄昏潘玉龙走出这家事务所,他回头,看着这座不大的建筑正被夕染红。

霞飞餐厅晚上一辆轿车驶至霞飞餐厅的门前,这间街边餐馆与从前潘玉龙陪金至造访时一样,门面朴素,生意冷清。

有人替潘玉龙拉开车门,带潘玉龙走进餐厅。潘玉龙看到,这间只有五六张桌子的餐厅全被时代公司的工作人员占住,他曾经吃过饭的那个角落,金至早已正襟危坐。

餐厅的服务员为他们点上了油灯,桌上摆了瓷瓦罐盛就的土菜,金至的面孔暗在灯晕之外,不知脸上是否带了笑容。

金至:“今天这些土菜,好像不如以前好吃了。”潘玉龙:“一个人穷途末路的时候,会把一切美好的东西牢牢记住,一个人志得意的时候,对什么都自然不那么在乎。”金至沉默了一会儿,似乎在咀嚼此话的含义。少顷她重新开口,说开了别的,却又像对刚才问题的答复。

金至:“咱们明天要离开这里去贡阿雪山,你需要准备一下吗?”潘玉龙:“贡阿雪山,为什么还要去贡阿雪山?”金至:“在我穷途末路的时候贡阿雪山给了我好运,贡阿雪山还给了我情。”潘玉龙抬眼看她,没有接话。

金至:“我要去贡阿雪山还愿,我要去贡阿雪山,再拜一次山神。”潘玉龙:“你还要祈求什么?”金至:“我祈求雪山赐给我的人,真的像雪一样纯洁透明,如同我原来想象的一样。”潘玉龙沉默着,应对无言。

银海汤家小院晚上金至的车队再次了这条短短的小巷。

金至跟随潘玉龙上楼,进了他那间寒酸的小屋。

小屋的墙上和头,还挂着汤豆豆买来的那些装饰,那些装饰蒙着尘土,已显陈旧。

金至:“你要拿什么东西?拿好还是跟我一起回酒店去吧。明天我们一起从酒店出发。”潘玉龙打开屉和衣箱,把要带走的衣物装进手提包里,他说:“我已经不是万乘大酒店的人了,我可以不再回去。”金至:“你不是万乘大酒店的职员了,可你是万乘大酒店的客人。你不用再住这样的房子。”潘玉龙:“我喜这间房子,我喜住在这里,哪怕只有最后一晚。”潘玉龙停顿一下,说:“你允许吗?”金至:“…当然,只要你喜。你的想法,我不强迫。”金至上前,拥抱了潘玉龙,她在潘玉龙紧闭的嘴上,轻轻一吻。

金至:“明天早上,我过来接你。”金至和几位等在走廊的随从走下楼去。她站在院外回头仰望,良久才看到潘玉龙的身影,无声地出现在二楼的走廊,目送她上了汽车。

汽车鱼贯开出小巷,小巷重新安静下来,整个院子都沉入黑暗,只剩楼上小屋微弱的灯光。潘玉龙走到汤豆豆的门口,打开房门走了进去。他拧亮屋里的电灯,目光在每个亲切的角落划过——墙上的照片,头的拉力器,桌上的录音机…潘玉龙将挎包里的随身听取出,从里边拿出磁带,放入录音机里。他按下按键,《真实》的乐曲像清冽的水,破冰而出。

在乐曲第一个高xdx到来之际,潘玉龙将那只尘封已久的拉力器在前拉开…

万乘大酒店1948房晚上1948房的双开大门被人打开,刚刚回店的金至走了进来。秘书跟在身后小心汇报:“林载玄总代表说有急事汇报,一直在酒店等您。”金至:“今天太晚了,我累了,请他有事明天再谈吧。”秘书:“明天一早就要出发去贡阿雪山了。您还要亲自去潘先生家里接他,明天恐怕没有时间了。”金至:“明天早餐时间,请林总代表过来。”秘书:“好的。”秘书正要转身,忽又想起什么,问道:“今天按您的指示派到医院去的那个人也一直等在酒店,你今天要见吗?”金至也想起这件事来,马上说:“叫他进来。”秘书应声出门,出门前又被金至叫住:“请林总代表也进来吧。”万乘大酒店1948房晚上白天在医院监视潘玉龙的那个人被秘书带进1948房的客厅,见到金至后先叫了一声“董事长”金至并没有请他坐下,随即开口问道:“他是去看他妈妈了吗?”监视者用中文答:“去了。”秘书做了翻译。金至又问:“还去了哪里?”监视者:“还去了特护病房。”秘书还没有翻译,金至已经面发白。

金至:“去特护病房干什么?”秘书的翻译将金至的愤怒做了语气的转达,监视者说:“他去找一个特护的病人,结果那个病人已经被转到内科病房去了。”秘书快速地做着翻译,但金至等不及地用中文自己问道:“他还去了哪里?”监视者:“他又去了内科病房。”金至:“去干什么?”监视者:“我没有看见。”金至气恼地:“为什么没有看见!”监视者:“…我只看见他去了那个病人的房间。”金至忍住委屈和愤怒,转身走进卧房。秘书示意监视者可以走了,然后听到金至在大声叫他。

金至:“请把车马上备好!”秘书:“林总代表已经来了。”金至:“我今天谁也不见!”秘书:“林总代表想要向董事长报告的是…有关潘先生的一些情况。”金至咣地一下愣住。

万乘大酒店1948房晚上林载玄将一盘录音带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然后抬头,住了金至难以置信的目光。

林载玄:“这就是佟家彦提供的那盘录音带。据佟家彦提供的情况,亚东公司参加投标的设计方案,是从您的房间里非法盗窃来的,我们已将这一严重的犯罪行为,向银海市的警方报案!”秘书:“这盘录音带是佟家彦提供的证据,这个证据证明,盗窃公司秘密的,就是潘玉龙本人,他利用董事长的信任…”金至已经无法自持,她把自己的绝望,凄厉地叫出声来:“不!”秘书吓得停了下来,林载玄却执意说了下去:“他利用董事长的信任,做出非法的勾当,以换取个人的好处!我还有可靠消息,能够证明这位姓潘的中国人曾经被学校退学,曾经经营非法赌场,曾经受到过警方的拘捕,他的历史污点重重,个人品行极为不端…”金至浑身发抖,眼泪迸:“不!不!不…”但林载玄仍然将“举报”进行到底:“他向您有意隐瞒了他的过去,他很可能是被人蓄意派来的一个商业间谍!”金至神崩溃般地将茶几上的茶具和水果一把扫了下去,连同那盘录音磁带,全部掀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