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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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海机场贵宾室白天金至在拒绝医生与他们同行之后,面怒容地坐在了沙发上。客务总监在一旁苦口相劝,仍在试图说服金至改弦更张。
客务总监:“有医生陪同…还是比较保险嘛,还是以防万一嘛,你万一有什么病…”金至坚决地:“我没有病,我不需要医生!我不需要!”客务总监还要解释,金至却表示拒绝再听,用英语连续叫道:“no、no!”恰在此时,女导游和女医生一起走进贵宾室来,她们听到了金至愤怒的叫声,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导游对潘玉龙低声说:“行李已经办好托运了。”女医生则向潘玉龙问道:“怎么了她又?”潘玉龙尴尬地无以作答。
客务总监见她俩进来,马上将女医生支开:“张大夫,麻烦你去买点果汁回来。”女医生听罢,马上打开一只随身携带的旅行包,说道:“有,果汁我们都带了。”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一瓶果汁,问:“金小姐要喝吗?”客务总监万般无奈,只好又说:“啊…那你去看看有没有果茶吧,再买点果茶。”女医生迟钝地叨咕了一句:“果茶这儿没有吧。”客务总监:“你去看看,你去看看。”女医生看看女导游,疑惑地走了出去。客务总监见她出了贵宾室,接着再劝金至:“多一个人不会影响到您的旅程的。再说,她可以和导游住一个房间,费用也不会增加太多。而且,我们这位医生她是学过心理学的,很会调解人的心理…”金至本来还面无表情地听着客务总监的劝说,但听到“心理学”三个字后,马上爆发。她转过身去,冲着潘玉龙愤怒地发出命令:“你告诉他,我的心理没有问题,我不需要医生!你让他带着医生马上走开!”潘玉龙张口结舌,为难地去看客务总监,客务总监也无可奈何,两人面面相觑。潘玉龙支吾了一下,还是对客务总监照本宣科地做了传达:“她说她的心理没有问题,她不需要医生…”客务总监朝潘玉龙摆了摆手:“好好,等一下,我打个电话。”说完,他走到一边,拿出手机拨了酒店的号码:“喂,给我接驻店经理办公室。”银海机场贵宾室门外走廊白天潘玉龙和女医生在贵宾室的门外接了药箱。女医生一边点着药箱里的药品器物,一边对潘玉龙代着它们各自的用量用途。
女医生:“这是治冒的药,这是广谱的抗生素,这是治失眠的药,这个药不能多吃,最多两片。体温计在这儿,纱布、酒…酒是配好的。”潘玉龙略歉意,他不知为什么想替金至做些解释:“这事你别往心里去,她脾气就是这样,其实没有坏心。”女医生反而大度地说:“没事!幸亏没让我去,早听说这个客人特别难,真去了我还怕伺候不了她呢!我真想象不了你怎么这么好脾气,居然陪了她这么多天,也真不容易。”潘玉龙:“…啊,还好吧。”银海机场候机厅白天潘玉龙、金至和女导游一行顺利通过安检,来到了候机大厅。潘玉龙带金至走进头等舱的休息室,又让女导游和他们一块儿进去休息。女导游说:“算了,我不进去了。我也躲她远点,艰巨任务给你了,我到普通舱休息区坐会儿就行。”潘玉龙:“那好,那我待会儿过来找你。”女导游:“好。”又问:“哎,这女的是不是神经真有病啊,张大夫又没惹她,她干吗眼中钉中刺似的这么大脾气?”潘玉龙:“啊…她的格就这样,人倒没病。”女导游苦笑了一下:“我估计,这趟回来,她不病咱们就该病了。”说完,她转身朝普通舱休息区走去。
潘玉龙望着她的背影,然后低头走进头等舱休息室里。
河边某茶座白天汤豆豆和阿鹏坐在一个临河的茶座里,潺潺而的河水和对岸幽幽的树林,似乎都不能化解两人的郁闷。
阿鹏首先打破了沉默,话说得不无艰难:“我们大家已经做了决定,我们决定继续参赛…”阿鹏试探地说到这里,抬头察看对面的表情,少顷他继续说道:“也就是说,我们不想放弃全省冠军的称号,我们还是要按原计划到北京去,参加全国的总决赛。这是我们大家共同的机会,我们不想放弃。”汤豆豆转头望着脚下的小河,她不知道这个时候自己该说什么。
阿鹏再次恳劝:“豆豆,你跟我们一起继续跳吧!我们真的是一个最好的组合…”汤豆豆这时打断了他,说:“我一直以为…我们是一个最好的组合,因为我们齐心,我们拥有别人没有的默契。可现在,这个默契已经不存在了,所以,这个组合也就不再是最好的了,也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阿鹏迟疑了一下,说:“我也这样想过,可东东他们说了,无论谁退出了,‘真实’舞蹈组合仍然存在。‘真实’不是哪一个人的品牌。”这句话显然让汤豆豆受到刺伤,但她半天说不出话来。阿鹏低下头回避了汤豆豆的目光,把他的话继续说完:“刘迅已经在物其他女孩了。他们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阿鹏再次停了下来,抬头看一眼汤豆豆,汤豆豆的惊怔让他几乎无法尽言。
阿鹏:“要是…要是他们找不到合适的女孩,‘真实’很有可能就改成一个纯男的组合了。”汤豆豆怔了半天,才发出了喃喃的疑问:“…你们决定了吗?”阿鹏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他想了想,说:“豆豆,你说得没错,‘真实’已经不是原来的‘真实’了。原来我们只是热跳舞,只要能跳舞,其他什么都无所谓的!可是现在,大家幻想中的未来突然一下变成了现实,一下变得离自己那么近了,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抓到,这种惑太真实了,谁也没法抗拒。”阿鹏说完的同时,汤豆豆已从座位上起身,她低头向茶座外面走去。阿鹏叫了她一声,她头也不回。
澎河机场白天潘玉龙、金至和导游一行三人,抵达澎河,下了飞机。他们走出了机场的旅客出口,看见当地旅行社的一个地陪举着一面牌子,牌子上写有“万乘大酒店潘先生”几个大字。
澎河机场外白天地陪帮他们推着行李走出机场大门,四个人上了一辆等在门口的旅行轿车。旅行车开动起来,朝澎河旅游区的方向驶去。
这时,三个同机到达的神秘男子也走出了机场大门,钻进了一辆前来接站的小轿车里,尾随在旅行车的身后,不紧不慢地驶离机场。
旅行车内白天金至和潘玉龙并排坐在后座。窗外风光如画,金至转头正想与潘玉龙说句什么,一眼瞥见潘玉龙手上的白护腕,护腕上那朵血兰花让她不好奇。
金至:“这是什么?”潘玉龙:“这是护腕。”金至又指着那朵兰花问:“这是什么花?”潘玉龙:“兰花。”金至:“兰花?兰花我喜!这是不是女孩子戴的?”潘玉龙:“噢,这个男女都可以戴。它是用来保护手腕的,手腕伤了,可以用它保护一下。”金至有些吃惊地问:“你的手腕受伤了吗?”她好像已经忘记了不久前把潘玉龙的手摔到饮料车上的事情。
潘玉龙:“啊,有一点吧。”金至:“怎么伤的?”潘玉龙:“撞的。”金至:“严重吗?你有没有去看医生?”潘玉龙:“医生说没事,没伤到骨头。”金至:“撞到哪里了?”潘玉龙:“撞到饭店的送水车上了。”金至:“啊,你怎么这么心?”潘玉龙笑笑,不再回答。
太谷光旅社白天汤豆豆再次来到了太谷。
太谷植被厚重,看不见一丝风吹草动,整个山谷因此而显得静谧异常。汤豆豆走进旅社大门,沿着长长的光走廊向前走去。她来到了一间门楣上写有“兰花”二字的房间,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汤豆豆站在窗前,眺望窗外葱郁的山谷。她的耳边回着不同的话语,仿佛是这静谧之中的空谷回音。
东东画外音:“我们只想证实现实,现实也是真实的存在。”李星画外音:“豆豆,天下没有完全真实的东西,你别再去找那个东西了。”东东画外音:“真正的真实就是现实中的一切!你母亲真实吗?你父亲真实吗?你亲生的父亲真实吗?他们在现实生活中到底隐瞒了多少东西,你知道吗?”阿鹏画外音:“可是现在,大家幻想中的未来一下变成了现实,一下变得离自己那么近了,好像一伸手就可以抓到,这种惑太真实了,谁也没法抗拒。”潘玉龙画外音:“我今天才明白,一个人如果孤独,会变得多么、多么脆弱,孤独是一种无法抵抗的恐惧。”汤豆豆站在窗前,静静地哭了。
澎河度假村白天旅行车在青山绿水间穿行,终于驶入澎河度假村。度假村由一座座独门独院的房舍组成,花园阔大,赏心悦目。
潘玉龙、金至等人乘坐度假村内的小电瓶车,朝度假村花园的深处开去。
度假村小院白天电瓶车停在了一座院落的门前,服务人员拉着行李带客人进门。小院内花草鲜,几间客房分布南北。地陪领着金至走进了朝南的主客房里,潘玉龙帮服务员安置着大家的行李。
地陪向金至介绍着房间:“这就是主客房。这边是卫生间,化妆间在旁边,这儿有衣柜,衣柜里的浴袍、衣架、衣筐,还有,这是熨衣服的熨衣板…”潘玉龙过来,跟在地陪旁边,认真地听着介绍。金至则径自走到窗前,推窗远眺,层层叠叠的梯田托着浮烟般的雾霭,把泥土的芬芳面送来。
度假村客房楼白天三名神秘男子在度假村一座客房楼里租下了一个房间,推开房间的窗户,就可以将金至入住的那个院落一览无余。
电瓶车上白天潘玉龙从小院出来,乘上一辆路过的电瓶车,向度假村的服务楼开去。
电瓶车开到那座客房楼前,一个跟踪者匆忙跑出楼门,也搭上了这辆车子。
跟踪者坐在了潘玉龙的后座,潘玉龙无意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则有意地避开他的目光。
客房楼里白天跟踪者租住的房间里,窗帘严严地闭合着,一部高倍望远镜架在窗帘的后面,伸出的镜头向着金至的住所窥探。
从望远镜中可以看到,金至正在卧室内更衣,她已经换好了浴衣,走进了淋浴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