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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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堂堂‘仰龙集团’的总经理和经理;也那么喜偷听别人说话。”聂雩和聂霁绕到她们面前。
我们没有偷听,只是隐约听到我们的名字,才想应该过来打声招呼的。”聂雩稳重的笑说,带着热力的眼眸始终停留在钟浣身上。
而聂霁则是一手捧着酒杯,一手在袋里,脸不佳,视线虽游移不定,却未曾落在安纯平身上。
安纯平浑身紧绷,撇开脸,紧盯着地上的一个黑点。
“你听错了,我们没有提到你们的名字。现在招呼打过了,你们可以走了吗?”钟浣毫不客气的赶人。
聂雩嘴角仍挂着笑,不以为忤。
“我听说‘安雄企业’的情况了,也很到同情,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请一定要来找我。”聂霁听了,不皱起眉头“大哥!”他低咆。
安纯平因为他那警告十足的语气而抬头望向他,脸上充了屈辱与怨恨。
“你不必紧张,我说过不论遇到再艰难的困境,我也不会向你们求援的,我说到做到。”了口气,她转向聂雩“聂大哥,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我们会自己想办法的。钟浣,我们走。”她抓起钟浣的手,抬头的走开。
聂霁目光抑郁的盯着安纯平的背影。
她跟钟浣一整晚在宾客之间穿梭,低声下气的陪笑脸、看脸,这叫做想办法吗?真是太天真了。
“你跟安纯平到底是怎么回事?”聂雩问道。好不容易找到能与钟浣说话的机会,没想到居然因为聂霁而破坏了,他的脸比聂霁的更郁。
聂霁瞥了他一眼,仅是抛下一句没什么后,便自顾自的离开了会场。
钟浣送安纯平回家后,安纯平马上跑到父亲的卧室。
安雄睁着眼睛望着她,她再也忍不住的跪倒在边,抓着他的手痛哭失声。
安雄吃力的举起左手,轻抚着女儿的头,明白她哭泣的理由。
她回到家里来才半个多月,整个人就瘦了一大圈,从没有过的黑眼圈,现在则成了她的标记。他虽然躺在上,但她为公司的事辛苦、奔波,他全都知道,更别提回到家后,还要在他面前强颜笑了。
自从中风后,他就很后悔、非常后悔,痛恨自己这个明眼瞎子;是他的愚昧与不服输,公司才会演变成现今这个样子,而当所有人因他事业的巨变而远离他时,带着浑身的讶意与愧疚回来的,居然是他长久以来便刻意忽略、贬抑的女儿…天呀!
他到底做了些什么?
被了,她没有必要、也没有义务因为他犯下的过错而受罪,她才二十岁呀,这对她太不公平.也太严苛了“别…哭了…我知…知道…你…已…
经…尽…了…”他含糊且吃力的开口说道,安纯平抬起布泪痕的脸庞,仔细听他说话“你…先出…去…我…有话…要…跟…钟浣…秘书…说。”简单几个字,安雄因为中风而说的气不已。
安纯平抚顺他的口,等他呼顺畅些后,才起身离开,让站在门外的钟浣与他单独相处。
她坐在走道上,静等着父亲与钟浣谈完话。
“瞄…”瞄瞄走过来,抓着安纯平的丝质长裙。
安纯平将它抱起,搁在屈起的膝盖上。
“瞄瞄长大不少呢。”看着它大大的眼睛和蠢蠢的小脸,她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瞄”安纯平叹了口气。
“如果我也是猫的话,那该有多好,不懂烦人的事、不懂情是什么,也不会被得遍体鳞伤了。”
“瞄”她将它举高,鼻尖碰鼻尖。
“什么?你听不懂?就是因为你听不懂所以我才会说给你听呀。知道聂霁吧?就是之前你住的阁楼的主人,长得好看却很可恶的那一个。你说,为什么他会突然变得那么残忍呢?还说我是个口谎话、心机深沉的女人,我是吗?我要真是那样的女人,住在他那里时,早就将他屋子里值钱的东西趁他不在时全搬走了,再狠一点就计划让自己失身,他负责岂不是更快吗?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