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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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帮楚楚什么忙？每次想到她一个人得独自承受那么多，我就好难过。”

“咦？”端木恺故意逗她道:“以前老变吃她飞醋的那个蛮子到哪里去了？”

“你才是蛮子呢，”知道丈夫是想逗她开心，而她也的确觉得自己幸褔无比，遂打从心眼底笑出来撒娇道:“每天早上都赖，说也说不听。”

“是赖‘你’，不是赖耶，夫人。”他渐渐束紧双臂。

飞霜回头瞋了他一眼，随即漾一脸温柔道:“都是你害的啦，自从有你们父子以后，我就再也刁蛮不起来，再不复当年李章老称我‘刁小姐’时的神气…。”虽然政治理念不同，但端木恺为了，仍曾偕同父母，携她及一干亲友回泉县夏侯家去拜见岳家长辈，大大热闹了一番。

席间特地从元菟郡赶回来的夏侯猛，为了增添喜宴的气氛，不惜“出卖”自己的管事李章，说出了他过去老在背后称飞霜为“刁小姐”的往事，如今端木恺能驯服“刁小姐”可见功力不浅。

当时坐在一旁的桐也笑言:“这就叫做一山还有一山高，一物克一物。”不甘娘家人全帮着丈夫的飞霜随即哇哇叫道:“我再刁，也抵不过寒衣的蛮力。”从此两人在闺房内，就愈发喜争相称呼对方为“蛮子”了。

此刻端木恺正伸手抚向她仅微隆的小肮说:“怎么如此肯定是个儿子。”

“我说过我想要生个眼睛跟你一样漂亮的孩子的嘛。”

“女儿不好吗？”飞霜的嘴巴本来已开，却未出声，便再紧紧闭上。

“真的不要女儿。”端木恺讶异的问道:“为什么？”

“人家才不耍告诉你。”

“说嘛。”他开始啮啃起她小巧的耳垂来，知道飞霜一向难耐这样的“问”方式。

“寒衣…不要…”

“你说了，我就停。”他继续在她耳边呼着热气。

“我才不要生个女儿来跟我争宠。”端木恺万万没有料到自己会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委实忍俊不住，便又怜又的马上将子转过身来说:“好哇，原来你打的是这等如意算盘，那我呢？你就舍得让我跟孩子分享你的。”

“胡扯，”飞霜一口就否认道:“就因为太你，才会觉得一个不够，所以想多生几个小寒衣来疼、来；更何况，”她用食指抵住端木恺的双，阻止他开口说:“咱们家这一代只得你一位独生子太少了，我想多添几个壮丁。”

“双重标准，”端木恺其实早已听得心动。

“但母亲说生我时，她痛了好久好久，我可舍不得你吃太多次同样的苦头。”

“为了你，我捱得住。”

“飞霜！”端木恺突然觉得一切的言语，都已嫌多余，即刻将她紧紧搂在怀中。

但飞霜颇然都明白。

“你只需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

“秋末冬初临盆时，不准进房。”

“咄，”他果然一如她所料的，马上一口拒绝。

“我端木寒衣从前成行成素、惊世骇俗的事，做得还会比任何人少吗？你放心，我才不怕别人挪揄，更懒得顾忌那些所谓的传统忌，我…”

“我也不怕、不忌讳。”飞霜打断他说。

“那为什么你还要我答应如此荒谬的事？”飞霜对丈夫深挚的，已全部写在她尽现柔情的眼中，并表现在她‮摩抚‬他俊朗面庞的手势上“因为我怕你见我受生产之苦，下次就不准我再生了。”端木恺轻捏一下她的鼻子说:“你如此人，你想我有可能因为目睹你生产辛苦，而从此就不再碰你吗？”

“讨厌啦，”飞霜迅速将脸埋进他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