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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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台上的他是如此的狼狈，却仍难掩他与生俱来的霸气与狂妄。

身后的人他跪下，他不肯跪，只咬牙愤恨扫视着周遭。

不敢说那不是梦，她心痛得无法自己，只能紧紧抱住他，哭得肝肠寸断。

看她哭得这么伤心，霍去病既动又觉得好笑，也心疼地被吓坏了的模样，中有股无以名状的情绪在发酵。

“傻瓜…”他抬起她的脸，拭去她脸上的泪“别哭了。”

“我你…”看着他俊伟的面容，炎儿突然开，语音哽咽。

他愣住了，周遭的一切在瞬间消失，只剩眼前垂泪的她。

“我你…是真的…”她伸手捧着他的脸，眼神哀绝的重复着。

她的话像支着火的利箭中他口，那灼烫和之前那间在心口发酵的情绪从心头扩散、扩散再扩散…“再说一遍…”他嘎哑的说，深邃的眼底潜藏着动。

“我你。”她笑了，泪痕犹在，笑容凄美。

她主动将红凑上去吻他，她的吻是那么柔、那么轻，他口一紧，这下终于知道那一直困扰着他的莫名情绪是什么了。

他不想她离开。

一直以来，他都是活在黑暗之中，即使人在庙堂，他依然觉得自已被鬼魅纠，纵然身处光下，他仍觉得自己一身污秽，无论他看什么，都是扭曲的、幽暗的，那让他的心逐渐冷硬、无，直至遇见了她…她一点一滴的剥除了周道的瘴气，驱散了冰冷的黑暗，为他带来光明和温暖。

他不要她走，他要她和他在一起！

“和我回京。”

“什…”她一震，惊诧的退开。

“和我回京。”他抚着她的脸，坚定的说。

“不…”她倒口气，小手轻捂着嘴，含泪的眼无法置信地瞧着他。

“你得和我回去。”

“不是…你不懂…”她忧喜参半，情绪复杂的摇着头。

“你说你我。”他面无表情，彷若那是句军事命令。

“我是…可是…”

“可是你要走！”他打断她，目光炯炯，几乎是咄咄人的。

“我…”望着他，她的声音消失在喉里，泪光闪烁。

她的迟疑和为难，教他心慌不安，那股焦虑重新攀回心上，让他冷然的面具裂.他抓住她想缩回的手，冲口就这:“如果我说我你呢？”话才出口，他就被自己话中的意思给吓到了，显然她也是。

空气中充斥着滞闷的氛围。

炎儿呆看着他，半晌才茫茫然的道:“那这一定是梦。”思绪本是一片混，一听到她的话，反倒让他绷紧了下颚，倏地将她拉进怀里，狠狠的吻个痛快。

舌间，霍去病突地领悟了一件事…该死，他想他真的是她的。

因为除了这个，他找不出任何理由来解释因她可能的离开而衍生出来的恐惧，只有这个了，这个他曾经嗤之以鼻认为傻子才会相信的情。

而这，让他火大万分了，因为他实在不想成为自己眼中的傻子，但很不幸的，他完全无法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