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前“莫家大宅”今“伊家大院”内,以往的仓库,现在的地牢。
牢里关了个男子,他之前是这里的少爷,现在则是阶下囚。
他曾信誓旦旦地说一定要再回来,却绝没想到会是以这种方式。
他觉到、暗、寒冷、饥饿,以及…痛楚。
暗来自于他身处在一间见不着天,不晓夜时辰的地牢。
寒冷是因破衣不蔽体,温度低且;饥饿则是几没粮下肚只喝水的结果。
至于痛,并不是来自于脸上、手上、身上的大小伤口,或是遭到拳打脚踢的五脏六腑,而是来自于心底深处的…心痛。
他的心很痛,好痛,痛到了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其实已经奄奄一息了。
他身上的一堆伤口溃烂脓,甚至发出了恶臭,眼睛被打肿到仅能微撑开一道,他的耳朵被割掉了一只,耳脸相连处只剩干涸血块,鼻梁被打断,人中被打裂,膝盖被打碎,脚筋也被锉伤到拉不直了。
他甚至无法有一顿好觉,因为他整个人被高高吊起悬挂在半空中。
他就像是一块等着过年时要用的腊,挂在那里,晒在那里,垂在那里,无能为力,只差没被洒上盐和花椒粒。
就连整飞绕在他身旁打转的嗜血苍蝇,也都让他像极了一块腊。
即便自知濒临死亡,但那个囚他的人以及他自己,都不愿意让他当真死去,即便此时对他而言,死或许还会比生来得舒服一点。
囚他的人不愿他死,是不想错失了任何一回能再痛快折磨他的快乐。
而他不愿死,则是不愿意放弃任何一线希望。
只是这种希望并不是为了他自己,就连那浓浓的心疼,也不是为了自己。
即便伤势沉重,但他耳力还在。
那仅存的耳尖一动,他听见了声音,全身紧绷地起了暗暗的期待。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眼皮撑开,即便只是一线也好…真的,就只是一线也好…他好想看见…想要看见…
他做到了,看到了他想见着的人,以及那一鞭面而来的索命笞打。
啪地一声,那一鞭毫不留情地划过了他的脸颊,让他原已血模糊的脸又多了一道新的鞭裂伤口。
体的疼痛,在这些子里对他已形同吃饭一样的寻常了,甚至还要谢这一鞭能让他清醒点,好有多点的力气撑开眼皮,去看着那正在执鞭行刑的可人儿。
那个曾是与他最亲密的灵女奴,现在却因遭到魔法控制,成了伊碇耀手下的行刑手…曼曼,他搁在心尖瓣上的心上人儿。
眼前的曼曼依然很美,美得不可方物,身着他最悉的镂空波斯衣裳,搭着条薄纱长,只是她的脸上既无初次相见时的温驯腼觍柔笑,亦无两人倾心相许时的深情甜,她只是面无表情,甚至是冰冷无心,难以亲近的。
啪!再度一鞭袭身,这回打中他的肩头,深至见骨,留下一条皮开绽的血痕,果然是毫不留情的用上了全力。
“我是一个灵,一个从波斯来的灵。”她俏灵娇笑。
“按照当初女巫在我身上下的巫咒,我必须为三位命定的主子,觅得属于他们的幸福…”
“我不是什么带衰灵…”她生气了,嘟嘴抗议“我是善灵,是好灵…”莫强求脑海中陆续浮起两人初次见面时的片段。
那些片段当时只觉得无所谓,现在却成了支撑他活下去的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