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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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不告而别，并不是她的作风，所以这天午后，她来到了电视台。

“请问李嘉先生在吗？”她对美丽的柜台小姐礼貌问道。

“他在录像喔！”柜台小姐防备地上下打量她，毫无意外地将她归类为疯狂的粉丝。

“抱歉，我们没有开放观众参与录像，也不接受探班…”

“我知道了，谢谢。”这三年来她从来没有主动探过班，也未曾出现在他的公众社圈里，早该知道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今天她会到他工作的地方而不是住处，并非想在世人面前公开自己的身分，只是单纯的不想到他家，和他单独相处…去谈正式分手这件事。

她深怕他只要做出任何一个略带柔情的举动，都会令她不争气地立刻融化在他脚边，心软得忘记该坚持自己的立场。

她更害怕自己最终会在他面前全面崩溃…

不，人生已经够复杂、够艰难的了，她不想把最后一丝力气虚掷在哭泣、挣扎与后悔中。

至少在人来人往的电视台，有外界的干扰在，她可以筑起那堵自尊与防卫的墙，迫自己冷静地面对他。

陆明月缓缓走出电视台，在外头水池畔坐了下来，拿出手机拨打李嘉的号码。

“喂？”是他的助理乔婗，声音有着惯常的一丝戒备。

这么多年来…她受够了。

陆明月再也忍不住，嘲地笑了，“乔小姐，以后你听见我的声音可以不用再这么紧张了。”

“陆小姐，有什么事吗？嘉现在在录像。”乔婗依旧戒慎地道，“有事可以转告我，我再跟嘉说。”

“好，请你告诉他，我在电视台外头的水池等他。”乔婗冷冷的提醒她，“陆小姐，虽然我只是嘉的助理，但是我记得我曾经提醒过你，以嘉的身分，你现在是不适合公然出现在──”

“乔小姐！”生平首次，陆明月不礼貌的打断别人的话。

“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陪着他出现，这样他就不会被人误会了。”

“录像时间大概要再两个小时。”乔婗口气还是不太好。

“而且水池那里人太多了，待会儿我先下去接你，你们在会议室谈。”

“好。”她说完，立刻结束通话。

录像一结束，李嘉脸上笑容消失，疲惫地走出镜头之外，坐在白椅上等待卸妆。

“嘉，陆小姐在会议室。”乔婗凑近他耳边，心不甘情不愿地小声道。

闻言，他黯淡了多的眼眸，在这一刻倏然亮了起来，猛地抬头，“小月？”乔婗难掩不是滋味的嘀咕，“都不知道说几百次了，别忘了还有很多厂商跟代言排队在等你，你们最好低调一点…”

“我先走了。”李嘉本置若罔闻，霍地起身。

“我陪你去──”乔婗猛翻白眼，“对了，你记得五点还有个访问吧？你们有事快点谈完快点散会，我可不想担惊受怕到心脏病发作──”

“放心，你上个月去做的健检报告我看过了，一切正常。”他的心情飞扬了起来，也有心情开玩笑了，长腿三步并作两步往外奔。

“嘿，等等我！”乔婗在后头追。

“你又不知道是哪间──”

“在台里我就那么一间专属会议室，还会是哪间？”他的笑容又恢复了平的灿烂朗，雪白牙齿人地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