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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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不知道心神能如此受影响。
她的喜、她的忧、她的怒、她的笑,时时刻刻牵引着他。
而她的泪,像是滴在他的心上--他的剑尖滴着血,她的脸上着泪。
她伤心困惑的伸手触碰脸上的泪,茫然地看着他,问:“这是什么?”他喉咙紧缩着,不知该如何告诉她,只能沉默地将她拥入怀中。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不远不懂…不懂泪是什么呀…
昏中的她,眼角又滑下了泪,他除了替她拭泪,依然什么也不能做。
他开始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
**“你不回他身边行吗?”黑夜将尽,白从地平线的那一方缓缓升起。
柴火已渐燃尽,冒着袅袅白烟。
玄明起身,将土堆踢到馀尽上,确保它不会再起。
灵儿看着他,皱了皱鼻头。一夜无话,他第一句就问这个!真是扫兴。
昨晚上自从他突然用他的嘴堵住她的话,搅得她犯病后,他就不肯再开口了,无论她怎么问,他就是不搭理她,只是靠坐在一旁树下假寐,一副倦极休息的模样,害她到了最后也不好意思再吵他,只好也窝在火堆边睡觉,假装忘记自己被爷纷赶回昆仑山的事。谁知道大清早的,这家伙就戳她伤口。
“你就那么想赶我走?”轻哼一声,灵儿斜眼瞄他:“我知道了,你是想支开我之后就溜走对吧?我才不会上你的当咧!”开玩笑,好不容易到了中原,她不玩个够本才不要回去呢!
而且难得遇到这种复杂的事,不跟着看后续发展就太费了!
再说,谁规定爷叫她回去,她就一定得回去呀!会怎么说她也为了这件事费了三年时间,她想知道结果也不为过吧?
哼,她偏偏就要留下来看戏!
做了一个鬼脸,她赌气地对着玄明拉眼吐舌。
玄明面无表情地睨她一眼,不再多说什么,把东西收一收,动作快速地起布条。
“你为啥不能晒太?”看着他的动作,灵儿心思一转,想起天山脚下的竹青曾说过这件事,不觉好奇的问。
他紧抿着,一个字都不肯说,好了布条,拎起行囊就走。
见他不回答,她也不在意,反正爷以前也是这样,她早习惯了。
脚步轻盈地跟在玄明身边,她轻松写意地再接再厉的问:“我们现在要去哪?”他仍是一声不吭。
“去南蛮吗?”她心情愉悦地再问,只差没开始哼起歌来了。
玄明嘴角微微搐,没理她,继续朝南方走,可灵儿依然自顾自的发问,哇啦哇啦的,也不管他有没有回答。
一刻钟过后,他开始怀疑他那位结拜兄弟怎么受得了她。
一天过去,他有了一个最初的结论,在这世上,只要是母的,无论是人是神是妖--都很唠叨!
**走过秦岭,渡过长江,一路上,风景秀丽,越往南去,越见青翠花草。
中原的风光是灵儿没见过的,江南的景致更是灵儿没瞧过的,更别提那些在关外大漠中未见生长的花花草草。
无论是骑马、坐船、走路,她总是东张西望、左看右瞧,看到什么新鲜事,就会扯着玄明的衣袖好奇直问。
只要一进乡村城镇,她也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总是紧紧抓着他的手,硬拉着他逛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