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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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怕。”
“怕什么?像棣桓这么好的对象,我们高兴都来不及了,有什么好怕的,傻孩子。”接下来的二十分钟,她父母亲开始积极延揽贺棣桓,开出的挖角价码高得离谱,还附加一大堆福利,这当中完全不给她嘴的余地。
“妈,爸!”总该让她表达一下意见吧?
“就这么决定。”庄建达用他一买果断又霸道的口吻说“今晚我就打电话知会陈律师.一个礼拜后你正式到公司上班。依旬,你应该没有什么意见吧?”
“我哪敢。”
“很好,我就知道你一向很尊重我的决定。”算准了宝贝女儿绝对不肯轻意点头应允,他干脆将她的发言权剥夺掉。
“嗯哼,是啊。”庄依旬愤愤地将所有的星芒凝成冷箭,全数朝一派轻松、装着若无其事的贺棣桓发过去。
###自从贺棣桓应邀到家里之后,庄依旬顿危机四伏。
为了躲避父母无穷无尽的盘洁,礼拜天一早,她就躲到怡婷这儿来。
“现在怎么办?你得帮忙想个办法,让贺律桓和我好聚好散。”庄依旬霸住怡婷的被窝,她面对现实。
“祸是你闯的,理当由你出面摆平。”
“干么非散不可?”怡婷伸了个懒,再打个特大号的哈欠,才把千斤重的眼皮睁开来。
“他长相俊朗,学识又好,工作努力加上才华出众,如今又能博得伯父伯母的心,这么好的对象,你应该加足马力,急起直追才对,怎能就这样让他飞了。”
“你几时改行当媒婆的?”庄依旬怒火填膺的说:“我承认他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的好对象,但他再怎么优秀都是他家的事,我不会因为这些世俗的外在条件而强迫自己去接纳,甚至迁就他。”
“那么你说,你喜的是什么样的男人?”怡婷直指问题核心,一时之间反倒让庄依旬不知如何回答。
“没概念。”从小到大她都受到父母的严密保护,一直呛到高中还每天有司机接送她到学校。上了大学以后,她一方面要忙课业,一方面又在父亲的刻意安排下,准备接掌建达企业的营运,本没时间、没机会男朋友。
快二十三岁了,她的情世界竟是一片空白,贫乏得没有一丝一毫可供回忆,说起来还悲哀的。
“那么我再问你,你打算抱独身主义吗?”
“当然不。”一个人终老一生,多没意思。
“这就对了,”怡婷俨然专家的口吻道“既然你有心踏出成就婚姻的第一步,就必须秉持着不怕挫折、不怕艰难的神,勇敢去尝试,即使失败了也还可以重来呀。”
“你说得好像我要去革命一样,再说区区一个贺棵桓有那么难追吗?”人家说女追男隔层纱,凭她如桃李的容貌和万贯的家财,还怕他不乖乖的束手就擒?
“是不难,只要你别动不动就想用钱砸人,企图折辱别人的尊严,以提高自己的尊贵。”
“慢着、慢着,你说错了吧?那天是谁用三十几万买了一支丑不拉叽的表去送人的?”信嫔贼贼的一笑。
“那个啊,那是…咦,那支表呢?你没把它给退回去吧?”她跟她提过,他没收下表的事。
对哦,那支表呢?似乎还放在包包里。
庄依旬拿出来,在她面前晃了晃“你不提我还忘了,明天我就叫王秘书把它——”
“手下留表!”恰停飞快的把表抢过来,拿在手中把玩良久。
“你不觉得它实在好有气质,古朴中透着耐人寻味的想力,简单中散发着无与伦比的风华。”
“有吗?”她怎么看不出来。
顿了顿,庄依旬也算是聪颖慧黠,听出来怡婷的弦外之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