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妒杀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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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娘娘,奴才名唤福顺。”果然名字也很线。
“即起,本赐你更名‘王老吉’!”我正一肚子气没处撒,这傻小子一个身撞口上。
“奴…奴才谢娘娘赐名。只是…奴才本家不姓王~~”还敢反抗?我一个杀人的眼神瞪过去,这小子这次总算明白我生气了,立马闭上嘴,腹委屈地低下头去。一旁的女们原本从我出门以后都在偷偷地打量我,这会子看我突然生气,都莫名所以,藏起了打量我的眼神,敛着手低眉俯身,不敢出声。
我哼了一下携了众人前去,一路上倒有个现,这太子东中竟也不栽香花,只是各常绿植物种庭园,一问身边的女才知道是两个月前狸猫命人除去的。许多年后,那些极力反对批判我的腐儒写了一部《痛数云氏十八宗罪》四处散,其中有一段是这样描述的:“云氏想容,祸国妖孽之姿,猾狡诈,好使毒,善妒,竟不容花之妍丽馥郁,命人尽数折损,时东之中仅余惨绿。”移步揽紫园前厅,但见狸猫穿着正红衮冕服,绛红暗丝爪龙跃然其上,黄金冕冠与那庄重的红相得益彰,更衬得皇室高贵傲然之气。狸猫乍见我时眼里出一丝惊之,虽是一闪即逝却还是被我捕捉到了。
“妃昨歇息得可好?”转瞬又恢复了平里气冷傲的神情,语气里含着几分戏谑。
“托殿下的福,妾身歇息得很好!”想起昨盖头事件和太平间,我气不打一处来,咬牙切齿地回了话“很好”两个字拖了老长。
狸猫不以为意地微翘嘴角,携了我和一众人浩浩前往朝华殿。虽不止一次去过故,见识过所谓皇家气派,我仍是被这香泽国殿的气势所震撼。厚重的绛朱羊毡毯从殿内一路沿着汉白玉雕兽石阶中轴线向下延伸铺至东华门,奢华大气却又不于俗丽。大殿坐北朝南,琉璃金瓦朱红墙,飞檐走壁,雕龙画栋,重檐庑殿顶。
拾级而上,只觉得这石阶面窄高陡且绵长,行至殿门前小腿竟有些筋,站在顶端转身望去,却看不见层层阶梯,因为设计得又窄又高都隐在了平台之下,回一看竟似平地。
早在门外,就有礼仪太监层层唱报,此刻,狸猫牵着我的手步入大殿时,皇上皇后已并坐大殿上,大殿下两旁列着两排人,有男有女,男的一律暗紫飞龙冕袍,束金銙球路带;女的则着粉霞帔吉服,带着冠冕;还有一些则穿着石榴红的礼服,轻绾髻,未戴冕冠。看这架势估计是其它王子王妃和未出阁的公主们。大殿内顶端正脊、垂脊和戗脊上饰着各“吻兽”有龙、凤、狮子、天马、海马、押鱼、狻猊、獬豸、斗牛、行什,庄重古朴、威严肃穆地俯视着众生。
“儿臣(臣媳)参见父皇、母后!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母后千岁千岁千千岁!”我和狸猫一齐跪拜下来,俯身行了大礼。地上玄黑大理石光可鉴人,映照着两旁一干人等的面部表情,有惊、有好奇、有嫉妒、有羡慕、有诧异、有揣摩,这所有表情中只有一个表情引了我的目光,那是一张肖似狸猫的脸,却又不同于狸猫给人的媚傲然之,那表情是温和豁达的,在一个这样高傲的皇族之中不免显得异数。
“我儿快快平身!”皇上伸手虚扶了一下。
“儿臣(臣媳)谢父皇母后!”我和狸猫双双站起身来,按照姑姑反复待的皇家礼仪,我微微低着头,敛着眉眼,做大家闺秀状。
“朕适才看太子妃在殿门口曾回望阶下,不知对朕这朝华殿玉阶作何评价?”
“臣媳斗胆将这殿前玉阶好有一比。”
“哦~~?太子妃且说来听听。”皇帝老儿颇兴趣地微微向前倾,皇后则是威严慈祥地看着我,突然现原来狸猫的眼睛十成十地遗传自皇后,媚眼如丝。
“臣媳以为自下而上行来,此玉阶高陡绵长,就好似先皇开国打天下,虽势如破竹却艰辛苦涩、任重道远,越接近高处就愈是举步维艰,更须步步稳扎稳打。待行至这至高之顶端,回望去,却是一马平川,顿觉通体的畅快,就好比平定天下之后俯视王土,浩平坦、心开阔。”一通话说完,就见边上狸猫眼里闪过一丝讶异和赞赏之。
“妙!妙!妙!太子妃果然才貌双全!得此良,我儿好福气!”捋着胡子,皇上开怀大笑。这不是废话吗?就咱这堂堂现代人,谁娶了我那都是高攀。
“这朝华殿前玉阶是朕亲自授意设计的,却从未有人识得其中深意。朕还以为朕的一番苦心竟要埋没了,不料今太子妃一语道破!朕甚是欣!”皇帝老儿一副好象可以安心地含笑九泉的样子,开心得不得了。皇后则是微笑朝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边上皇子们望着我的面钦慕,望着狸猫的面羡慕,本来听到皇上问暗自等我出丑的王妃们则是面嫉妒,只有那个人仍旧温和地笑着,一副了然于心的样子。
“请新妇为皇上皇后敬酒!”立在金銮一旁的司礼太监高声唱报,大殿侧面有一个着紫红礼服的执事太监打了珠帘,用朱漆托盘端了一细颈玉壶和两只白玉杯行至我面前,我执起酒壶,缓缓将泛着琥珀泽的百花御酿酒倒入杯中,只见这两只酒杯虽均用整玉刻出,却长得不甚相同,其中一只周身雕着神态各异的九尾神龙,或威或怒,栩栩如生,杯壁薄如蝉翼,剔透晶莹,酒入杯中斟自七分处却再也多斟不了了,细看之下,可以现杯子七分处密密地镂了一圈细孔,若想多斟,那酒便会从孔中渗出。另外一只玉杯刻着九只凤凰,或凌空飞行或闲适信步,媚态各异,与杯中琥珀佳酿相辉映,只是杯口大敞,有些外翻,酒入杯中也不能倒至杯口处,不然便要从外翻处出。
“臣媳给父皇母后敬酒!祝父皇母后福寿绵长、荫泽子孙!”我将酒端至额眉出,步上金銮玉阶,分别将酒敬给皇上皇后,皇后轻抿了一口酒以后便将酒杯放下,命娥取来事先准备好的各珠宝绸缎赐给我。我谢了恩以后,却见那皇帝老儿只望着杯子,滴酒未尝,面肃穆之“太子妃以为这酒杯是做何用处的呢?”酒杯理应是装酒用的呀,殿堂下诸人莫名所以,心里暗自揣度。
敢情这老头儿喜玩“我猜我猜我猜猜猜”我一个灵,跪在金銮座前。
“臣媳谢父皇教诲!臣媳今后定戒骄戒躁、多行慎言!”
“哦?太子妃何出此言?”皇上正看着我。
“臣媳以为这九龙玉樽只可斟至七分,少一分则稳多一分则,古人云‘招损,谦受益。’陛下应是要告诫臣媳谦虚谨慎,不可骄傲自;这九凤玉樽之杯口,臣媳以为这好比人之口舌,民间将多舌之人唤‘大嘴’,这杯口大敞好比喜好言语搬是非之人,正所谓‘言多必失’,故酒亦斟不,陛下应是借此告诫臣媳少言甚行。”我这下总算体会到什么叫伴君如伴虎,连喝个酒都这么麻烦,看来今天这皇上是早就预谋要给我来个下马威的。
“哈哈哈!好一颗七窍玲珑心!太子妃且平身,此对杯乃先帝命前朝巧匠般若所制,今朕就将这龙凤夜光玉樽杯赐予太子妃。”皇上端起酒杯,仰头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这些皇帝怎么都喜留些无聊的谜语给后人猜呢,咱以后是不是也留个脑筋急转弯什么的给后人,比如:什么人没当爸爸就先当公公?(王老吉:我抗议!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臣媳谢父皇隆恩!”
“诸位皇儿也听好了,后行事待物皆要谨记先皇之教导,谦虚少言,方可成大器,稳我肇家江山!”皇上脸一转,严肃庄重地教训起殿中的皇子皇媳们。
“儿臣(臣媳)遵旨!定将父皇教诲铭记于心!父皇英明!”殿堂下,一片人跪了下来。
之后,狸猫携了我的手坐上金銮下位专为太子太子妃设的金椅,接受其他皇子和皇子妃的敬贺。那时,我又对上了那双温和的眼,听边上太监的唱名,我知道了,他就是当今的三皇子玉静王爷——肇才茂!这一辈皇族正轮到“茂”字辈,与寻常百姓家不同,皇族将这定字放于名字末尾,不放中间,所以这一帮皇子都叫“肇”什么“茂”只是…这“肇才茂”怎么听都像“招财猫”再一看他的笑脸,果真很像招财猫。想到这里,我不有些开心地咧嘴笑了起来。只觉着手上一阵吃痛,转过头,就见狸猫脸上有丝不快闪过,捏着我的手心。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哪知他见我瞪他竟挑眉笑了起来。以前曾听说这三皇子跟狸猫同是皇后所生,比狸猫长两岁,但是皇上认为他行事手段狠辣,杀戾之气太重,只适合沙场,不似四皇子狸猫内敛知进退,善于权术谋斗,宜居朝堂之上,故册封狸猫为太子,命三皇子统兵。这兰朝兵权三分而握,一分在三皇子手中,一分在右相潘行业手中,还有一分在兵部尚书姬远征手中。不过,我怎么看都看不出这招财猫手段狠辣,明明是一派温和书生相。
在冗长的仪式过后,那皇帝老儿总算意地放了我们回去。
觉就像以前大学里上完一堂无聊的“思修课”一样,头晕眼花!~俄还米有吃过早餐哪,那个饿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