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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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柔顺地任他紧拥着,只要能阻止他继续伤害自己,要她做什么都愿意。
失控的心绪慢慢地沉淀了下来,忽地,律堂的视线瞄见地的碎玻璃,忆及她在有地毯的房内喜赤足的习惯,律堂大惊,焦急地抱起她,连忙往卧房而去。
“没事吧?你没事吧?”连忙检视她的雪白玉足,对着上头的斑斑血痕,律堂的忧心溢于言表。
懊死!真是该死!他竟让她受伤了?
“没关系,不疼的,真的!不疼的。”怕他担心,安琪连忙保证,柔柔的语气溢了让人心怜的勇敢。
“傻瓜!成这样,怎么有不疼的道理?”他轻道,动作轻柔地为她挑去玉足上的玻璃碎片,心口了一种酸酸涩涩的觉。
他的乔若呵,即使失去了所有关于他的记忆,她的善良及贴心仍是一如以往,总是不想让他为她而忧心。
“真的,安琪不疼了,你别生气了,好吗?”她只担心他的怒意未消,会再次地伤害他自己。
“安琪?”他怔然。
“嗯,安琪,这是凌大哥帮我取的。”她乖顺地回答。
她的话,再次挑起他臆间怒火,不是对任何人,正是对她口中的凌大哥──造成这一切问题的凌承云。
子夜般漆黑的墨脑闪过一丝嗜血的狠,律堂心中冷笑。
这下子,他总算找到该为这整件事负责的人了。
“啧!算你有良心,还知道欠我一个道谢。”罢踏进门来的卓然轻快地说着,以为好友良心发现,知道刚刚赶他走的行径是不对的,特意用行动电话找他回来道歉。
只是他很快就知道他错了,门内大幅度的遭受破坏及诡异的气氛,让那一抹愉快的笑凝结住。
“呃…出了什么问题吗?”不谈好友铁青的一张睑,光是房里那一片宛若台风过境后的凌不堪,再迟钝的人看了也知道不对劲。
看得出他们两个人现在坐的那张椅子,恐怕还是刚刚才收拾的,要不,他可不信在这样的混中,会有任何完好的幸存物。
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下,卓然从容不迫地从地上拉起一张椅子,在确定椅垫上不带玻璃碎片后,他坐下,一气呵成的优雅动作像是在参加一场宴会,而非像是凶杀案一般目疮痍的现场。
没有人知道那温雅的表象下,是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也就没有人知道他的心里其实正叹着气,觉得自己真倒楣,竟得面对这些。
“hi!乔若,好久不见了。”小心起见,带着和善的微笑,他先向律堂怀中的另一个当事人问好,企图能在没有杀伤力的这一边,以较和缓的方式知道事情的经过。
对上那陌生的斯文微笑,心不在焉的安琪下意识地回以一笑,下一秒钟不安的视线,又游移回紧抱着她不放的律堂身上。
她有肚子的疑问,在他处理完她被玻璃碎片扎伤的伤口后就想问了,只是碍于他一脸的冷凝,以及怕事情让她越越糟而问不出口,这会儿因为被电召而回的卓然,他的出现正给了她一个机会。
“乔若…”小脸上写了不确定,想寻求一些答案的地,朝他试探地问了声。
“这个…应该是我的名字,对吧?”温雅的浅笑僵了下,卓然像是看到鬼一样地看着她,把行云水般的优雅形象给破坏了一小角。
轻咳了两声,卓然不确定地看向好友。
“律,乔若她?”心中有极不样的预,卓然祈求它别成真。
“她忘了我,忘了一切。”律堂面无表情地宣布答案,只有自己清楚,说这话时,他心里的觉有多痛,虽然他已尽量在抑那份受伤害的觉。
卓然闻言倒一口气。凭多年的情,他已大略知道,自己被电召回来的原因“啊…现在你正在气头上,我觉得不管你有什么计划或是想做什么决定,等过一阵子再说会好一点。”怕律堂做下错误的决定,卓然劝说着,只是同一时间,心中已快速过滤一次他对凌家的认识。
“他得付出代价。”律堂的语气十分轻柔,但话中的冰寒之意却令人不寒而栗。
从没有人能动到他的东西能全身而退,更何况这回伤的是他最心的女人,他所失去的,是他生命中最最珍视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