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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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我珍妮吧!蓝小姐似乎很生疏,救命恩人。”其实她是怕自己会转错弯,以为在唤别人。
“救命恩人?”他挑挑眉,不解地望向她俏皮微挑的角,却有一种莫名的冲动想去吻她那两片波动的瓣。
“因为你的‘侠义肠’,使我不至于成为意外死亡的数据之一,我当然要谢你的大恩大德喽!”说完,她又是一个慑魂夺魄的浅笑。
秦有些醉意,醉在她与外表不符的笑靥中,此刻的他竟有一丝心动。也许她的外貌不甚美丽,但一笑惑人心的魅力教他无力招架,幸好冰凉的晚风提醒他天快暗了,他才收起微失的心神。
“天快黑了,我在前面引路,你跟着我车尾灯随我回山庄休息吧!”说完,他才发觉“休息”两字听起来有点暧昧。
“嗯!”看了她一眼,秦心有点地走回小货车,以极慢的速度在前头引导。
珍妮差点要下车步行以抗议他的速,暗忖,跑车耶!又不是自行车,他实在是…算了,他大概是为了行车安全吧!原谅他无心的恶行。
随着太的西沉,月兔慢慢地从东边升起。天不受灰尘遮蔽的星空特别耀眼,银白的星河横跨两颗寂寞的星子,连接失落的灵魂。
在数野山庄的前庭,伫立着一个萧飒的倩影,焦急地凝视庭前惟一的山路,等候车灯从远处归来。
“怎么还没回来,会不会路上遇着麻烦事,还是出了什么意外?”随即她呸呸呸地连吐了三口口水,表示自己有口无心当不了真,而他则福星高照不会有事的。
朱静蝶像个等待丈夫晚归的子,痴痴盼盼地站在冷风中抱着身子,焦虑的心情让她忘了自己只是一名员工,也知道过度的关心易遭人笑,但她仍不改初衷地直杆,只为她心中的人儿等待,顾不及自己的身份。
一件薄外套披上她的肩膀,朱静蝶没有回头的直视前方,她知道除了“他”没人会担心她是否会受冻。
“别等了,他不属于你。”古之明心疼地看着她泛紫的,难掩眼底的痛楚。
“我不知道谁该属于谁,我只是执着自己的心在等待。”他的心,她何尝不知。她无奈地叹口气。
想的人不她,被的人却背负沉重的情债,她也很想挣出这一份无奈,谁知挣扎得愈厉害却得愈紧,令她快要窒息了。
在众人面前她以开朗、沉静的笑容面对,但人后她苦不堪言,丝毫不见二十岁女孩的青朝气,情之所以伤人是下得重,而这是她自找的痛。
“天凉了,先进去里面等吧!山中的寒气不比平地,稍不注意就容易冒。”他只能用他的方式她。
迸之明原本是台大园艺系的学生,因为在最后一次校外实习时来到数野山庄名下的花圃,因而认识年方十六岁的朱静蝶。
她轻扬的发丝在光下,像极了一只娇美的五彩斑蝶,紧紧捉住了他的目光,从此他的心沉沦了。
所以一服完兵役,他就自愿留在山上,当一名小小的花匠,照顾山野的四季花卉以及她。
在这段不算短的相处时光中,他看见她的心系在另一个他无法相比的男人身上。但他无悔,仍痴心地守护着她,如同她将心放在另一个男人身上一般。
明知这场靶情的拉锯战终会有一方败阵,但他希望不是自己,更不希望她受伤,唉,这就是所谓苦涩的吧!
“不,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自己等就好了,你不用陪我。”朱静蝶的眼神依然注视着远方。
“反正闲着没事干,咱们就来当数野山庄的两座活雕像。”古之明用打趣的口吻驱散两人之间的暗。
他的表现她不是不动,只是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倏然山侧闪起两道灯芒,朱静蝶脸上绷紧的线条骤然软化成释怀的浅笑“回来了,秦大哥回来了。”悉的车排声在寂静的山里,回声特别响亮清晰,想不听见都难。由于她太专注倾听秦的货车声,没看见他货车后面还跟着一辆拉风的银白跑车,便兴奋地如山林中的小鸟,快步地走上前去接他回家。
车一停,秦才一推开车门,就看到她一张发光的小脸,但他没多言地走向后方。
朱静蝶以为他要卸下货物,所以也步步跟从地想帮忙“秦大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是不是…咦!这是谁的车?”好漂亮的跑车!她直觉受到迫,直至她看见从车上走下的女人,一颗高吊的心才放下。
“秦大哥,她是谁?”因她知道眼前女人的长相,不是他喜的那种类型。
不等秦介绍,珍妮大方地伸出手“我叫珍妮·蓝,刚从法国来台湾。”她暗忖,正确说法是瑞士,但是谁在乎呢?
“法国!你?”这下朱静蝶傻眼了。她家从走在时代尖端的法国来的吗?若她不事先说明,自己还会以为她是从乡下北上谋事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