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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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仙仙深口气。

“算你赢了。”左思明出微笑。

兵不厌诈，只要能够重新赢得仙仙的注意，一切的牺牲都是值得的。只不过，连一头骡子的引力都比他要强，他九王爷的颜面不免有些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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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点茶吧，仙仙姑娘？”他递上一杯新茶。

“有什么话你就快说，别在这儿装模作样的！”她接过茶，一口饮尽。事实上，她本不想听他的故事，但为了见小花一面，她勉强忍受。

他笑。

“事情是这样的，很久以前，有个王爷…”

“那个王爷，该不会就是九王爷你吧？”她？起眼，恶意讽刺。

不理会她的态度，他继续道:“那王爷生得风潇洒、风度翩翩，受到所有女的青睐，游戏人间。”

“是吗？听起来倒像是个登徒子。”她冷哼。

“有一天，这王爷来到一个叫小井村的地方，遇见了一个美丽可的村姑。没想到，从未上过任何女子的王爷，竟然上了这个可的村姑，甚至动了想纳她为妾的念头。”

“纳她为妾？！”她瞪大了眼。

当时他竟然是想纳她为妾？！

“没错，那是他一开始的念头。你知道，一个游戏人间的王爷，怎么可能会想被婚姻绊住呢？光是他动了这个念头，就足以证明他有多这个小村姑了。”

“胡扯！”她恼怒。

“要是你真心一个女人，绝不会只想纳她为妾！那本就是你自私下想负责的说法！”

“没错，那个王爷后来也这么想，总觉得这样的安排太对不起他所的女人，所以他改变了主意──”她瞪着他。

“或许那个小村姑不明白，皇室的规矩是相当严苛的，除非有着贵族血统、或是受皇上所封，否则一般民女，是无法成为正室的。为了让所的女人得到最好的，他决定尽一切办法让这个小村姑成为侧妃。而他则暗自决定，不再娶正室，这也算是对他所的女人最大的尊重了。”他望着她。

她一怔，但旋即恢复。

“身为王爷，怎么可能只纳侧室而不娶正室，依我看，这本就是你自圆其说之词！”但无可否认的是，他的话，确实打动了她。

“这是那个王爷唯一可以坚持的了。”他答。

“虽然祖制无法更改，但他却可以用他能想到的所有方法去一个女子。”

“我──我不信！”她别过脸。

如果他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么她这些年所受的煎熬又算什么？

“是啊。那个可的小村姑也不相信，听了王爷的话，却伤心地往森林里跑，不料夜太黑，不慎落水，就这样失去了踪影…而这个王爷，悲痛逾恒，不吃不睡地在河里找了她三天三夜…”她心上一震。

“最后，小井村的村民和她的爹娘出现在河边，王爷请求娶这小村姑的牌位，却被她爹娘拒绝，伤心之余，王爷只好黯然离开。而我所说的骡子小花，或许是看到、受到这王爷的深情，竟然紧跟在王爷身边不肯离去。其实，王爷本来很讨厌像小花这样脾气坏又不讨喜的动物，但想起小村姑最喜的动物就是这头骡子，于是他便带着骡子小花一块儿离开了…”她低头不语。

他竟曾想娶她的牌位。他所述说的情景，令她心酸。如果一切真是他所说的那样的话，或许──“不知仙仙姑娘听完这故事，有何想？”他探问。

“你希望我有什么想？”她双手环。

虽然，他的话打动了她心上的某些部分，但一时间，她仍无法接受他所说的那些事。

“例如说…动？误会冰释？破镜重圆？”他将脸凑近。

她的双颊霎时变得通红。

“你──你以为事情真有这么简单？”她不喜他在她身上所造成的影响。

“简单与否，全赖当事人怎么想了。”他扬眉。

“我若是那个小村姑，就算九泉之下也会为王爷的深情动的。”她抬眼。

“是吗？我若是那个王爷，本没脸对任何人说出这个故事。因为什么祖制而害了个无辜的村姑，这样的事也好拿出来说吗？若是真那名女子，连王爷的封爵都可以不要，还谈什么祖制！祖制不是人定的吗？”

“所以，如果还有一次机会的话，我相信那个王爷不会再犯同样的错了。”他望着她，试图让她明白他的心情。

“呵！”她冷笑出声。

“我想，如果再有一次机会的话，那个小村姑也不会蠢得再犯下同样的错！九王爷，故事我听完了，现在，可以带我去看那头叫小花的骡子了吗？”唉，看来，过了三年，她也变得聪明多了…

看着自己所的女人，左思明真不知是该喜还是该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