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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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伙人围坐在土墙边,气氛相当凝重。
森的囚牢内仅靠栅门外的细火把提供光源,因此加重了犯人们原就沉暗的神情。
“小玉,你再说清楚一点。”泓严肃地看着她。
润玉噎噎地拭去颊上的泪珠。
“他说,要留我下来做他的私人侍从。”
“那个噶利罕呢?”领队之一嘴。
“他不正是那个大头头的左右手吗?”
“我…我也不晓得。”她了鼻子。
“他好象负责照料大头目比较严重的『需求』。”譬如说,替那位吓人的撒克尔寻找一位合眼的姑娘。
只要思及撒克尔庞大的身躯覆在姑娘家的身上,她就觉得浑身不对劲。
“这件事情非同小可。”泓沉下声音。
“我们明就会被押解到另一处阵地去做工,独留下小玉儿待在敌人首脑的身边,假若临时发生了任何变量,大伙儿本鞭长莫及呀!”
“哥哥…”润玉怯怯低语。
“你别吓我呀!”一群人霎时陷入绝对的沉静。
半晌,还是钟雄先提出建议。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小玉儿细细瘦瘦的身材,若尾随咱们前去做修河道挖土石的苦工,只怕不出三天就一命呜呼了。依我看,那位大头头撒克尔虽然霸烈,却不失好生之德。他必定也看出这一点,嘴里又不好明摆着相护她,所以才以贴身小厮作为借口留下小玉儿。”
“哦?”众人面面相觑。
他们倒没以保护的观点来拟想过敌首的心态。
“两国兵、不杀来使,我想…咱们倒不如赌赌看,把小玉儿的身分坦出来,留她在营地里作人质,如此一来,既可以减低撒克尔防备咱们逃走的心态,也能让她进一步得到保障。”钟雄干脆提出更大胆的布棋。
“不可以。”泓的反应相当烈。
“你疯了!小玉儿的安危问题可以拿出来当赌注吗?”一旦润玉身为女红妆的真相暴出去,事情照他们预想中的发展也就罢了,倘若撒克尔心一横,干脆强占了她怎么办?边疆地带的蛮子,哪里讲求什么仁义道德呢?
“我也觉得不好。”润玉只要一想到那个蛮子头头以打量女的眼光瞄她,它的脚跟子马上发软。
“我看咱们还是维持原议。”泓马上做出比较。
“小玉儿,为了你的清白着想,你必须继续伪装成哑巴,并且设法让那一干土匪相信你是个男孩儿,只要支撑过下一个月,哥哥自然会想法子传送个讯息出去,请爹爹设法赎咱们回去,你明白了吗?”
“可是,我…我…”她没有把握骗得过撒克尔。他的眼光太锐利、太强悍了!
区区几天她还勉强可以撑下去,但一个月!太困难了。
“非得如此不可。”同行的表哥紧紧执起她的玉手。
“你平时没事尽量避免与其它人谈,能捱过多久,就算多久,明白吗?”润玉上五、六双同伴们的视线,其中默默传达的打气、支持,让她无言可以反对。
人在江湖,本来就是身不由己的,更何况他们已沦为阶下囚。
为了避免成为众位哥哥们的牵绊,她必须开始学习照顾自己。